见对方还想辩驳,戌嫚并未给他机会:“尤其刚刚,孤只是随便问雪娘一句话,你便与孤对峙。”
“你觉得,孤的宫人会如此不敬?”
“太女殿下,宫人如此多,就不许有个性格不一样的?”
到这时候了男子依旧不愿认命,还在为自己辩解,“小的便是这个例外,不行么?”
“孤不压制任何之个性。”
戌嫚笑容不达眼底,“却不代表宫人们会对孤之言行有反驳的勇气?”
“太女殿下,您都冤枉在下不是宫人了,在下若再不反驳岂不要被冤死?”
“是么?”
戌嫚看向先前被对方指过的两个宫人,娇声道:“你们两个,从何而来?”
“何人派你等前来的,从实招来。”
“噗通噗通?”
两人一听此言,二话不说就跪下了:“殿下,小的们就是您身边侍候的宫人啊,无人派小的们来。”
“说,真正的赵鱼、赵远哪去了?你等究竟何人?”
没错,这两人便是戌嫚被封太女当晚陪同回华章宫的两名宫人。
两人连连叩头:“太女殿下,我等就是本人,并非旁人啊。”
戌嫚见此,摆手:“起来吧,就是让你们给这位做个示范,免得他以为自己言行天衣无缝。”
男子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不由苦笑:“不愧是华章公主……”
“啊不对,应当说不愧是那暴君亲封的华章太女……”
“大胆。”
刚被吓得浑身冷汗的赵鱼赵远两位听到此人对陛下和太女殿下不敬,大声呼呵着,上前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打得男子脑袋微偏,紧接着呵骂:“陛下何等雄才伟略之人物,岂容你等贼子编排!”
“呵呵呵……”
男子面不改色抬手摸摸脸颊,口中不自觉传出倒吸冷气的声音。
戌嫚见此,认真观察着他的神态举止,眼睛微眯:“让孤来猜猜,如你这般多智弱武之人,天下少见。”
“对孤与父皇怀着浓浓敌意,张口闭口暴君的人也不多。”
“尤其是当着孤的面,还敢如此放肆的,你是唯一一个。”
“你觉得孤是否猜出你的真实身份?”
男子听着戌嫚这话,心头咯噔一声,脸上却没啥太大变化,依旧轻抚着被煽痛的地方龇牙咧嘴不说话。
“张良,张子房,是你吧?”
面对男子这反应,戌嫚半点不意外,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测,“孤是真没想到你胆子如此大,竟敢以身犯险。”
历史上的张良,基本都隐藏在幕后出谋划策,亲自上阵的时候少之又少。
如今,或许是被她和父皇的一系列新政打得措手不及,让天下能与之相谋者少之又少。
才逼得对方走上了这危险的路。
男子龇牙咧嘴的动作一僵,轻咳一声:“华章太女,你对自己的猜测是不是过于自信了?”
“张子房何人也,在下不识。”
“呵。”
戌嫚轻笑出声,根本不以他的节奏为主,自顾自说,“都说张子房多智近妖,没想到你会做出以身犯险之蠢事。”
“孤看来,你之智取决于有几人听你使唤,若无人使唤,再多智也无用武之地。”
“今日孤这华章宫抓捕的人是你最后的底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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