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侧妃之位(1 / 1)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164章侧妃之位

云止并未迎合,也不搭话,她只觉得有些好笑。

她曾经待在羲国时为了避免被裴祁认出,时时刻刻都带着面纱,甚至连大婚之日也是盖着盖头,几乎未在别人面前露过脸,也不知太后是从何处听闻。

倒是裴祁忍不住先开口了,“皇祖母,阿止是孤的太子妃,您一口一个鬼域九公主,怕是不妥。”

太后的脸僵了一瞬,又笑,面上隐隐有几道细纹,“看来太子很是喜欢她。”

“这是自然。”裴祁应声。

少女侧过眸子去看身旁的少年。

此时他的手中正悠悠然拿着一杯热茶,氤氲的雾气飘在茶杯上空,他缓缓呷了一口。

诡异的沉默在三人中蔓延,谁也未曾再说话,倒是那些伺候的奴婢们觉得气氛诡异,忍不住地低下头。

约莫是被巴结惯了,太后也没想到云止竟不和她搭话。

除却最开始的行礼问安,她竟是真的一句话都不和她说,越等下去,太后的脸色便越发难看。

实在忍不住,她自己启了唇。

只是一开口,便将她对云止的不喜表现的极为充分,“鬼域颇为神秘,哀家只在传闻中听过,只是百闻不如一见,如今得见公主一面,方知鬼域同羲国的差别。”

少女挑了眉头,却并未言语,她知道太后定然话还未尽。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太后便看着她笑,笑容倒是有些慈祥,只是她并不显老态,这般的笑,便有些不伦不类。

“鬼域女子确实比之羲国女子更加有胆量,实令哀家佩服。”

她这般说道,面上却并无赞赏之意。

云止也轻飘飘地喝了口茶,面色不变,丝毫没有被羞辱的模样。

她又如何不知太后说的乃她逃婚一事。

表面是夸她有胆量,实则贬她做事不知轻重,胆大妄为。

裴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品茶,一双眸子却是盯紧了少女,等候着她的回应。

只是他和太后都未曾想到,云止并未去狡辩,甚至大方的应承了下来。

她挽着少年的胳膊,眉眼娇俏,一副少女不知事的模样,“太后娘娘谬赞了,孙媳自幼便被父皇母后娇宠着长大,确实是比平常女子放肆些。”

“不过…”

她转头去看身旁的少年,看了几眼又垂下眸子,十分不好意思的小心嚅喏着,“夫君似乎…也极为喜爱我这般呢。”

虽不知太后为何对她存有这般大的敌意,但她都这般不客气了,她又何须礼貌。

只要把事情扯到裴祁身上,哪怕她想发作,也发作不了。

殿中宫女的头低的更低了,隐隐露出的面颊有几分羞红,俨然没想到太子妃会这般直截了当。

裴祁也没想到,看向少女的眸光中有淡淡的讶异。

但他终究是乐意的,毕竟云止唯一唤过的一句夫君便是他在洞房花烛夜威逼利诱时才听到,如今白捡了一句,他又怎能不满意?

少年抚了抚她的头,浅笑,“阿止说的极是。”

太后的脸色不好看了,整张脸上的神情都是僵硬的,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表情。

她实在未曾想云止竟这般放肆,将这等…这等事摆到明面上说。

简直不知羞耻!

可偏偏裴祁又是一副喜欢的不得了的模样,她即使有心训斥,却也无法开口。

毕竟宫中谁人不知如今太子掌权,皇帝和她手中的权利早已被架空,若是惹了太子不满,怕是处境会更加艰难。

太后抿着唇,握着茶杯的手攥的很紧,面上却一派平和地笑着,“虽说夫妻恩爱乃幸事,如此宠溺却也难免失了分寸。”

她没有训斥云止,反倒是说起了裴祁的不是。

裴祁自然虚心接受。

两人聊了几句,竟又扯到了其他话题。

她笑的慈祥极了,时不时的看向云止,“公主从小受过良好的教导,哀家相信你定然能管好太子的后院宅府。”

太后顿了顿,云止也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她真正想说的。

她面上挂着体恤的笑,话里话外似乎都是在为云止着想,“只是公主毕竟乃金枝玉叶,如此麻烦之事极为烦扰人心,哪怕处理的好,想必也多有劳累。”

“若是有人能在你身旁协助,定然能好上许多。”

少女眉头微挑,这意思,是要给裴祁的后院塞女人咯?

果不其然,太后又看向裴祁。慈声建议,“如今公主为正妃,只是侧妃的位置却还空悬,哀家这有几个合适的人选,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说完,她身旁的大宫女便将室内安放的画像展出。

云止顺势看了过去。

果然太后不会亏待自己的孙儿,画像上的女子们虽算不上绝色佳人,却也个个都是美人,各有各的风格。

柔情似水的,媚骨天成的,端庄大气的,古灵精怪的,活泼俏皮的。

倒像是提前选妃,看的她目不暇接。

云止抿了口茶,面色平静。

她与裴祁成婚不过一天,太后便要给裴祁塞女人,看来她确实未将她放在眼里。

说来也是,毕竟鬼域此次若非背靠羲国,怕是极易陷入娴静,她这个九公主,不像是来和亲的,反倒像是卖女求安的。

太后不把她当回事也正常。

她这般想着,又转头去看裴祁,有些好奇他面对这几位美人的反应。

却不想少年低头饮茶,眼睛都不抬一下。

如此情形,怕是连画像上的人长的如何模样都未曾看清,自然也无法做出什么反应了。

云止未看成戏,有些失望。

却不曾预料裴祁竟将这个烫手山芋甩给了她,“既是选来协助阿止,自然应当问阿止的意见。”

太后闻言,唇角的笑容微不可察的顿住,却也是将目光落在了云止身上。

面上笑的一派和睦,眼里似有若无藏着威胁,“既然太子都如此说了,公主又是何等看法呢?”

“这画像上的女子可都是哀家精挑细选,对于管账此等劳心费力之事也是极为擅长,公主觉得哪位更为合适?”

这意思,便是让云止无论如何都必须带走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