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号的车票,四号早上到,等果子修整一下,会尽快把内容错误的章节修改过来》
月亮渐渐升高,冰凉的月光洒在床榻上,墨宸身上有微弱的光芒融入月光里。
渐渐地月光移到毓筱的脸庞,月光下,她的脸庞肌肤如玉,长长的睫毛映着月光,像蝶翼一般,而后蝶翼微颤,一双黑白分明的灵动双眸在月光下睁开,她缓缓起身,看着身边的人,她避过他下床,而后拿起毯子想要给他盖上,只是盖毯子时,她的手指不小心划过他的脖颈,冰凉的温度让她瞬间缩回手。
她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而后再一次探到他的肌肤上,果然,冰凉!像尸体!
毓筱一下子方寸大失,她飞快地跑出去,喊着:“赤风,赤风..”
赤风迅速显出身形,眼中惊喜满满的望着毓筱,道:“毓筱小姐,您终于醒了。”
而毓筱却什么也不说,拉着赤风就往屋里去。
进入屋子,毓筱指着墨宸问道:“赤风,他怎么了?”
她看得出,他虽然体温尽失,却心脉未绝,而且,似乎有着月白色的光在从他的身体消散。
赤风诧异的看着她,声音有些不可思议的味道,问道:“毓筱小姐你不记得了?”
毓筱看看赤风,再看看墨宸:难道是流失的那部分记忆?似乎所有失去的记忆都与他有关..
赤风看着毓筱似乎在沉思什么,不禁有些疑惑:毓筱小姐是真的忘记了。忽而脑中闪过一年前在沙城相遇时毓筱小姐对待主子的态度:看起来,那时候主子并不是惹毓筱小姐生气了,而是毓筱小姐忘记了主子。想到此,赤风突然有些心疼主子..
赤风没有再纠缠于那个问题,而是主动解释道:“主子每逢月圆之夜都会如此,主子说这是墨家每一个孩子都该经历的。”
“为什么?”毓筱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她方才给他探脉,发现这个现象不是疾病,亦不是中毒所致。
“毓筱小姐,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是墨家先祖违背了天地法则,这是天帝的惩罚。”
毓筱皱皱眉,“天帝?”这个东西存在吗?算了,既然赤风说没事,就一定没事,“赤风,你回去吧,我守着他。”
毓筱回到房间,还在思索着自己失去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呢?他这样子自己真的见过吗?
她一边想一边将墨宸扶到床榻上,将他安置好后,她坐在床侧守着他。
渐渐她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还是个孩子,他亦是个孩子,那是元宵灯会,她提着花灯想去找他玩儿,可是一路进了安宸阁,却只看到了床榻上躺着的他,她伸手想要推醒他,可入手处却一片冰冷,她怕极了,一路跑出去,喊着:“赤风..赤风..”
她看到赤风,抓着他一路回到安宸阁,她声音颤抖,藏着不知名的恐惧:“赤风,他..他怎么了?”
赤风看着毓筱小姐一副似乎很害怕又似乎伤心欲绝的样子,开口安慰道:“毓筱小姐,主子没事,墨家的孩子都会经历这些。”
安杝——围剿药王谷;破契女之约
两种蛊,不能同葬,烈火焚尸,昏迷
醒来时已是十日之后,两个消息——药王谷覆灭,蓝盏鸢等人下落不明;齐家主齐百圊故,唐宫遭围堵,被困城内已月余
钰麒依旧下落不明
毓筱利用凤澜来对付凤梨:凤澜与凤梨同为私生子,当年凤澜作为哥哥很照顾她,也是她童年唯一的温暖,但是,人是会变的,凤澜与毓筱合作,导致了凤梨最后的流落冷宫,孤独死亡。
安国公这样做,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对付蓝家可以分散皇上的注意力,同时也可以将墨家拖下水,更加分散皇上的注意力,这样,他就可以实施计划,让安家脱离契约。
皇上虽然忙着对付蓝家的势力
绝望的闭了闭眼睛,安杝将垮下的身体重新挺直,向着皇上郑重的拜了三拜:“求皇上,放安家一条生路。”
“放心吧,朕不会对安家赶尽杀绝……”在安杝猛然抬起头惊讶的目光下,皇上浅笑着一直说下去:“不仅不会对安家赶尽杀绝,朕还会让安国公府一直存在,一直为朕效力,直到安家留尽了最后一滴血。”
江南药王谷
已经丝毫都看不出昔日的模样,原本如荒野小村一样怡然自乐的山谷,如今只剩下了一片狼藉。
晒药草的架子被推倒,各种珍贵的药草散落了一地,被无情的践踏,踩得不成样子……
整齐的药田被踩成了犹如烂泥一般的存在,无数费尽了心血才培育出的植株被连根拔起,枯萎的一旁……
朴实的小屋已经变得破破烂烂,门被卸掉了半扇,窗户纸净是破d,在微风中轻颤……
四处都找不到一个人的存在,原本热闹的小村子寂静的有些萧瑟,一直往谷里的最深处走去,
苍天为证,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毓筱
描写监狱里的清帝的落魄,褴褛。
梦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太阳出来了,墨宸的身体似乎被阳光渐渐温暖,毓筱看着他睫毛轻颤,而后现出一双似乎可以包容万物的双眸,漆黑又明亮。
墨宸对上毓筱的眼睛,有一层喜悦漫上瞳孔,往日淡漠的声音也轻快了几分:“筱筱,你醒了。”
毓筱本来张张嘴也想说这句话的,却被他先说出来,不禁轻笑起来,点点头:“恩。”
墨宸看着她的笑颜,一瞬间觉得心口满满的,似乎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她这般笑着就好。
他们一行人用过膳,收拾好一切,就准备要回京了,不论墨宸还是毓筱,他们都有未完的事情,那些事儿,必须回京城办!
墨宸黑檀木的马车驶入城门,这一架马车太有标志性,百姓纷纷把路让开,请宸世子先行。
是的,在这里,宸世子不仅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声誉,在全京城乃至于全国享有很高的声誉,备受推崇。
毓筱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百姓的议论,有些诡异的望着墨宸问道:“你干什么了?他们这么推崇你?”
墨宸轻轻笑笑:“我没做什么。”
毓筱撇撇嘴,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而问到:“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带我进京,合适吗?”
墨宸淡漠入水的声音:“假亦真时真亦假。”
毓筱觉得嘴角直抽:装什么高深?
马车一路来到墨王府,没有任何人敢阻拦这个黑檀木的马车。
二人进入安宸阁,毓筱轻声说道:“我做过一个梦,梦里就是这间屋子。”
墨宸沉默的看着她,神色无波。
毓筱看看他,接着说道:“我原以为这般低调奢华的屋子是梦里的虚幻,不想是宸世子家的真实啊,真奢侈,真有钱!”
墨宸听着她的感叹,记忆恍惚回到了初见时,她亦是这般神态在感叹他的屋子奢侈,他有钱,记忆中的人渐渐与面前的人重合,墨宸忽然觉得她在身边真好,他想要她一生陪着自己。
他忽然伸手将毓筱抱在怀里,紧紧拥住。
毓筱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了,可又觉得似乎他的怀抱很安心,她的心跳似乎快了些。
墨宸抱了许久而后松开她,伸手抚着她的长发,说道:“筱筱,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当年丽妃与蓝王妃乃闺中密友,二人关系极好,一直传言丽妃与蓝王妃同时有孕,同日生产,育有一男婴,可是却无人得见,而后在贤王六岁时,蓝家查出密谋造反的证据,全家灭门,而贤王竟然变成了丽妃的儿子,皇帝的皇子,所以我父王怀疑,这整个就是丽妃设下的局,而且可能陷害蓝家造反也有当是皇上的参与,不过我父王猜测,保下贤王性命可能是丽妃自己的主意,据说当年有传言说,丽妃和蓝王妃未嫁时二人均是心仪蓝王的,而后来物是人非,不过,贤王似乎与蓝王极为相似。”
毓筱听着这些,心中似乎闷着一个大蒸笼在烧,她闷得自己喘不过气,也烧得自己喘不过气,却依旧添着柴,想这火再烧大一些,这气再闷一些。
她目光如利剑一般望着清帝,她想求证,她想问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她似乎张不开口,说不了话,她就只这样盯着他,盯着他..
清帝感受着毓筱的目光,觉得似乎是来自地狱的恶鬼正盯着自己一般,墨宸的话已经对了七七八八了,他内心恐惧着,在这恶鬼般的目光里,他觉得身上的温度似乎在流失,他四肢冰凉,心在颤抖,他忽然大叫一声,而后指着毓筱吼道:“都是你们的错,你们的错。”
毓筱和墨宸对视一眼:竟然可以说话了,可似乎精神不太正常了。
一个人被关在一个地方八年,不见天日,精神不正常了有何奇怪?!
清帝断断续续的言论里渐渐勾画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当年的皇帝封丽妃进宫为妃,可丽妃心有所属,念念不忘,终有一日竟让皇帝发现了。
在蓝雪国,历代的皇帝似乎都想要灭了蓝家与墨家以集中皇权吧。
皇上抓到了丽妃的把柄,威胁她要她陷害蓝王府,她不想死,于是她开始布自己的局,假孕,而后从宫外弄来一个孩子,将他易容成贤王幼时的模样,而后,她利用蓝王妃对自己的信任,将密谋造反的证据藏在贤王府,后来蓝王府被灭门,世子蓝炎被丽妃偷偷带入宫中,变成了皇子澹台世炎。
可随着这个孩子的长大,问题也渐渐出现了,这个孩子与死去的蓝王越来越像,皇上怀疑了,所以丽妃利用清帝将毒药端给皇上,害皇上重病在床,夺嫡之战拉开帷幕,皇帝的十二位皇子仅剩下两位,贤王扶清帝上位。
然而,清帝从小就没有感受过母爱,可是丽妃却对这个宫外抱来的小东西好极了,甚至为了保住这个人的命,让他用毒去毒害自己的父皇,背上杀父弑君的罪恶,这让他嫉妒,所以他悄悄地给他下了孔雀胆的子毒,这个毒不遇到引毒是不会发作的,后来贤王扶他上位,他一点也不感激,清帝只觉得这个人他什么都比自己强,是自己皇位的威胁,所以他开始筹谋打算,如何将他一家灭门,同时,将他蓝家埋在暗处的那些个势力全数拔掉。
于是他与大皇子、白丞相、安国公府一起合演了那出宫的戏码,本来是不会有七皇子登基的,他原计划是想着贤王回京,蓝家旧部定然会联系他,到时候找到这些势力轻而易举,然后将冷家绑到贤王府这条船上,全数扳倒,可谁知墨宸竟然派人劫走了清帝,冷贵妃将计就计,宣布皇帝驾崩,扶七皇子登基..
毓筱抓着栏杆问道:“说,你给父王下毒的事还有谁知道?你说啊..说啊!”
墨宸扶着毓筱的肩膀,缓缓将她圈进怀里,轻声说道:“筱筱,会查出来的,一切都会弄清楚的。”
毓筱紧紧的抓着栏杆,目光直直的望着清帝,而后字字清晰:“你们为权为利为了江山,那我就要将这些权利一点点收走,将这山河一寸寸染血,而你,你要活着,他们,也要活着,要活着失去一切,看着你们珍视的东西寸寸成灰!”她的指甲刺破了手掌,血珠顺着栏杆滑落..
墨宸看着筱筱,他明白她心中的恨,当年他也曾站在这里,指着里面的人说,让这江山破碎;他也曾紧紧攥着栏杆,抓破手掌而不自知,那血一样浸染了那根栏杆..
墨宸带着筱筱七拐八拐后又回了安宸阁。
毓筱梳理着其中的每一步,而后问道:“清帝被你带走,可是计划并没有被打乱,甚至还完美的达到了目的,这幕后是谁在c纵?”毓筱思索着,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是大皇子?”
墨宸摇摇头:“不是他。”
毓筱点点头表示同意:“我也觉得不是他。”
根据他们得到的消息,似乎,大皇子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是谁?竟能有这般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本事c纵着蓝雪国的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