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边,黎悠悠才霸气的将桂妈妈赶走,紧跟着就看到一抹瘦长的身影从院墙跳了进来。
黎悠悠和板栗猛的一惊,手里的板砖不由得攥紧了些,可当她看清来人时,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位白爷的人,竟然在大白天也能够在洛宅进出自由。
“黎娘子,这是爷交给您的。”钟平并没有在意她们的震惊表情,只将一个大包袱放下后,便转身走了。
来去悄无声息,若不是面前好大一个包袱,黎悠悠都要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小,小姐,这……”
“别怕,先看看是什么?”
黎悠悠望着钟平翻过的院墙,心说,总算是看到了什么叫真的飞檐走壁,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年龄,想要再学习这些开挂的功夫,是不是还来得及。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板栗胆小,这外男闯入内宅,早就吓的不敢动了,只好由她来打开包袱了。
“小姐,这不是您那天买的石艺么?”
“是啊。”
黎悠悠看了眼她明明害怕,却还凑上前来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
而更让她觉得好笑的是,那位白爷,居然会以为这样的方式将东西还回来,这简直也太不把洛家当回事了吧?
然而,东西还是还回来了,不过却唯独少了黎悠悠最先相中的那一块“一家三口”。
黎悠悠的顿时脸色一阴,再笑不出来了。
“这人,怕不是耍我呢?”
板栗动作利落的将装了石头的盒子全部拿回屋,免得有人看到生疑,却是很快有了新的发现。
“小姐,这里有张字条。”
她将折叠的纸条递上前,黎悠悠狐疑的打开,上面却只写着一个地名,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内容。
&;“是庆丰楼,小姐,听闻新来洛城的戏班子就在庆丰楼呢。”
黎悠悠盯着那几个顿劲有力的烟色草书,看了许久后,眼底忍不住浮起几分笑意。
没想到,他的字这样好看的么?
不过,他差人送这个来是什么意思呢?
“小姐,白爷昨儿给您的信里,不是约您去看戏么,去的是庆丰楼么?”
“是啊。”
话落后,黎悠悠越想越觉得不太对,明媚的小脸上也瞬间浮起几分冷意。
既然早前已经在信上写明了约定的地点,他为什么还要差人送个地名过来呢?
这里面很显然有催她别忘了赴约的意思。
可是……距离约定的时间都还没有到,黎悠悠也还没有给他回信表明态度呢。
黎悠悠站在院中,抬头看向院墙处,心头不由得有些恼怒。
那位白爷的人,大白天的都可以在这里来去自如,难不成,她一直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吗?
“板栗,你跑一趟福星楼,送封信过去。”
黎悠悠不打算出门,当然也就不能去按照约定听戏,不过就算她有出门的打算,也是不会去和白爷一起听戏的,别说那男人对她误会极深,即便是对她有什么撩拨之意,也绝不会出于真感情。
黎悠悠不会傻到相信,那男人会对她见色起义,又日久生情,只心里明白,是因为她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让那男人以为她会想要借着小熙熙攀附权贵。
所以,黎悠悠是不会去赴约的。
板栗带着小纸条,急匆匆的出门,却在快要走到门廊下时,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是桂妈妈,而且桂妈妈,一口一个小贱人小蹄子,若不是冲着黎悠悠和她来,这洛宅里面,哪里还有人值得桂妈妈会这么大的阵仗,亲自来寻麻烦。
她只要找人支应一下,哪个不是提溜到她面前挨罚的。
板栗心下不由得有些着急,她被桂妈妈抓去打一顿事小,可这怀里揣着的信封若被收了去,定是会给小姐带来麻烦的。
一时间,躲又没处躲藏也没处藏,板栗只好将纸条拿出来,囫囵嚼了几下后咽下去。
“快,你们几个手脚麻利点,别让夫人等急了。”
桂妈妈被洛安华一番训责,回xgchotel.到洛夫人那里,自然是免不了又要告一通状,洛夫人这段时间可是憋了好大一肚子气,也是忍黎悠悠忍足够了,心里一横,便命她去将黎悠悠带来问话。
而这背后更重要的原因是,那位莫娘子还在洛夫人院中等着呢。
——
庆丰楼。
戏台正上方,二楼视野最好的某个包厢内,桌上摆着各色点心,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碧螺春。
百里自厚静坐在桌前,指尖把玩着一串翡翠明珠,珠串圆润,个个晶莹剔透,一看便是上上品。
钟平推门进来时,男人眼皮微抬,无声的询问着。
钟平立马上前说道:“爷,东西已经送到了,黎娘子也都收下了。”
百里自厚:“可有回话?”
“这……奴才担心被人发现,并不敢久留。”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回话了。
百里自厚瞥了钟平一眼,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淡淡的眸光最后落在桌上那一杯热气沓沓的茶杯上,薄唇微抿,彰显着他心底的不悦。
他生性寡淡,对女人更是可有可无。因此以他目中无人的姿态,其他女人是个什么样子?别说他没有留意,就是面对面说过话,吃过饭,他也是不记得的。
黎悠悠,显然是个意外,一个与他有过最亲近的关系,又对他最敷衍的女人。
而,黎悠悠昨天醉酒后的表现,更是刷新了他对女人的认知。
她虽然言语挑惕,可却更像一只被主人驯服了的小野猫,突然收起了挠人的利爪,变得温顺起来,不再针锋相对,尖牙利嘴,就算是说话无理一些,也是带着太多的娇横在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