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四十九章 被谎言伤了心(1 / 1)

昌平郡主 沉沙 1707 字 2个月前

     “荣德,跟我去找少爷。”

“我说老爷,你多少天都没好好休息了,快点睡吧。子良是被信王约走的,能有什么事?”

“妇人之见!”越河难得这么恼怒的冲撞了夫人。

“哎?我说你去了几天翰林院,脾气见长了不是?”

“你知道信王是什么样子吗?你知道信王是什么性格吗?你知道信王约子良出去是干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越夫人一时语塞,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秦忠在越王府家的后花园墙外,将轿子停下。

“我们从这里进去吧。”秦忠停下来,掀开帘子。

“好。”他摸索着从轿子里出来,站到秦忠旁边。

“走了。”秦忠还是那种不高不低的声音,抓着他的臂膀,两人一跃而起。

翻跃到墙上,跳到花园,秦忠将他送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悄悄的离开。

这一切都是那么安静,那么神不知鬼不觉。

当越河满世界找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他的儿子已经在屋里。

“还都愣这干什么,都去给我找少爷。”

“是,老爷。”于是满府上下的家丁护院,通通的**起来。

“父亲!”越子良突然听见父亲的声音,他有些惴惴不安。

父亲这是回来了吗?

“找不到少爷通通都别回来!”

他没听错,这就是父亲!也许父亲知道他出去了,也许父亲知道他的身体,一直未说而已。

“父亲,我在房里。”他推开门,假装微微笑着。

“子良?你不是……”

“少爷?信王不是叫你接走了吗?你们不是约好了一起喝茶吗?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荣德诧异的看着越子良,稳稳站就在屋里。

“许久没有练过功夫了,感觉有些虚。于是刚才试了一把,我是翻墙进来的。”

“子良,你可有哪些不对?”

“父亲这话是何意?哪些不对呢!”

“哦,父亲就是随便问问,你身体,可还好?”

“好着呢,就是最近有些懒,常常呆在屋里。也可能是,这次科举没考好,心里放不下吧!”

“哎,你还小,不要在乎这个,以后有的是机会。”

听到自己父亲的安慰,他心里也稍稍好过些。虽然他自己的事情,已经开始隐瞒,可他知道,他自己瞒不了多久。

“父亲这些日子在翰林院,吃住都不安生,父亲好好休息吧!”

“你看看,我们家子良多懂事。”越夫人以自己的儿子为荣耀。

“那好,你也早些休息。”越河准备转身离去时,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

“子良,信王约你所为何事?”

“哦,也没别的事,就是说我考不好没关系,以后还大有机会。”

这话明明是在撒谎,可是越子良最近撒谎,越来越理所当然。他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那好,既然如此,你早些休息吧!”越河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儿子有些不对。

“荣德,等一下,帮我拿蜡烛进来。”

“是,少爷。”

他默默躺下,无论他睁眼或是闭眼,无论外面黑夜与白天,对于他来讲,现在全无颜色。

赵祉陪着她就在府门口,她哭着,赵祉半蹲着帮她擦眼泪。

“香儿,我们进去说。”

“我不进去,你让我回去吧。”

“不行,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赵祉一口回绝。

“不,我要回去。我该回郡主府了,我要帮姐姐看孩子。”她有些迷离,她开始魂不守舍的胡说八道。

“我该走了,今天花还没浇水,天快亮了,马上就该采露水给宏儿擦脸了……”

“香儿,你醒醒,现在是晚上。”赵祉俯下身子,看见她满脸泪水。

“王爷,回来了!”秦忠带了人抬着轿子跑回来的,个个大汗淋漓。

“香儿,来,我送你回去。”

信王将梁雨香送回郡主府,她今天没有走路,而是坐了信王的八抬大轿。

赵祉就坐在她的旁边,梁雨香一路沉默不语,眼神黯淡,空洞,幽怨。

“香儿,他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你并未亲眼所见,所以你要相信子良。”

梁雨香不说话,眼泪婆娑。

“香儿,我虽然不懂你们的感受,可是我知道你的感受。被自己最深爱的人无视,抛弃,都是人生最大的痛苦。我也有体会,而且,感同身受。”

梁雨香慢慢转过头来,看着信王真诚的眼神,她突然想安慰他一下。

“王爷不用难过,你是人中龙凤,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男人,你为何要让自己难过?”

“香儿难道不是吗?如此的年纪,如此的家世,如此的样貌,都是多少男子求之不得的好姑娘,你为何为了一个子良让自己心力交瘁?你有大好的前程,你有最好的选择。”

“可你不懂……不懂我和他的青梅竹马,他是除了我父亲和兄长之外,唯一对我最好的男人。”说着,嗓子就干涩了,然后泣不成声。

“哭吧,我这肩膀借你用用。”

于是她就瞬间崩塌,趴到他肩膀敞开心扉的哭着。

信王的手无处安放。他看着搂着他哭成泪人的梁雨香,想轻轻拥抱她一下。

手刚刚抬起,还未摸到她的头发,秦忠喊了一声落轿。

梁雨香抬起头,红肿的双眼,看着确实可怜。

“少爷,门口来了轿子,是信王爷的。”

杨云钊跑出去,绕过假山,穿过回廊,门口,一顶金碧辉煌的八抬大轿在门口。赵祉在轿门口站着。

“王爷……”

“嘘……”信王一把将杨云钊拉到一旁,看了轿子一眼。

“怎么了?”

“出事了,她见过子良了。”

“子良眼睛看不见,是不是被看穿了?”杨云钊在一旁小声的问。

“子良现在看不见香儿,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于是告诉香儿,他喜欢上了别人。但是,香儿并不知道他失明了。”

“那她肯定受不住。”

“本王真是心疼她,哭肿了双眼。还一直说胡话,她现在整个人特别不好。”

“梁雨望就是不想让她知道,王爷这么一来,岂不是让她伤心吗?”

“长痛不如短痛,早些让她放手,总比她一直担心着他好。”

“我猜,梁雨望的意思,就是永远不告诉她子良的身体状况。就等最后一天,子良真的……,他才会告诉自己妹妹,让她难过一下就好,不要让她难过这么长时间,我现在特别能体会梁雨望的良苦用心。”

“看来本王又做错了。”

“我也这么做,倒也不是说错了,只是站的高度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不一样。”

“那现在怎么办?她快要疯了……”赵祉懊恼自己,做了这么糊涂的一件事。

“既然事已至此,那只能慢慢的让她接受了,况且这样的事,我不敢做主,她有亲哥哥在。”

“先想办法让她下来,回去好好睡一觉。”

“王爷说的轻松,王爷觉得现在,她睡得着吗?”

“小姐慢些。”秦忠突然看见梁雨香自己从轿里出来了,于是赶快去搀扶。

“香儿……”两人同时走过来。

“姐夫,宏儿睡了吗?我去看看。”

她刚才明明很痛心疾首,怎么从轿里出来之后,就如此安然无事?

“他们睡了,你也回去睡吧。”杨云钊分明看见她泪痕未干,却强颜欢笑。

“好,王爷慢走。”

她如同刚才什么事都没有直接进门。然后普通一声,她摔倒在门石上。

“香儿……”两人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扶起她,头上献血直流。一直顺着额头流向眼睛,流向脖颈……然后染红了她的轻纱。

“香儿,你醒醒!”杨云钊一个使劲,将她抱起来。

“快去找大夫,快!”杨云钊疯了一样吼着府里的人。

他一脚踹开自己的房门,将她放到**,然后扯了一块布摁在她头上。

“香儿,你醒醒,你要是有半点闪失,皇上会怪罪我的,你兄长也会怪罪我的,我自己一辈子就抬不起头了,你千万别让我犯死罪……”

梁雨香抬头手,慢慢的敲了他一下,杨云钊突然心一下子沉到底了。

赵祉在她摔倒的那一瞬间,感觉世界崩塌了!

他忽然发现杨云钊急切的出乎他意料。

“姐夫,我好难过……”紫色的嘴唇,苍白的脸颊,奄奄一息的语气,让赵祉有些呼吸不顺。

“你只要好好的没事,我尽力满足你一切。”

“香儿……”他低下头,试着叫她一声。

“王爷,我想睡会儿……”

“你千万别睡……”

“少爷,大夫来了!”满仓满头大汗,大夫是个年轻的男子。

“这是哪的大夫?为何没见过?”杨云钊从来不曾看见过如此年轻英俊,还有些冷傲的大夫。

“路上碰见的。”满仓有些心虚。

“先看看再说,她要是出事,本王让你去陪葬!”

这人不紧不慢,从药箱里拿了工具出来。他也不在乎这病是轻是重。

“端水来。”他声音很沉重,可是连脉都没号。

“快去。”杨云钊给满仓使了眼色。

“皮外伤,可能留疤,但是在头发里面,所以不影响她的容貌。”

两人同时放下心来,这是哪来的大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