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章 夜半敲门(1 / 1)

昌平郡主 沉沙 1327 字 2个月前

“圣上感觉如何?”信王骑马,与龙辇同行。

“信王指的是谁?”轿辇里的赵祯假装不懂其意。

“当然是青梅竹马的两小无猜。”

“这梁姑娘样貌可人,脾气率直,倒也是真性情,不作不装,不卑不亢。这越小公子一表人才,温文尔雅,又对梁姑娘上心,为了她,都爬上房顶偷听,勇气可嘉呀。”

“那皇上可有赐婚之意?”

“十六成亲年龄是不是小了点?”

“皇上这媒人您得先定下来,别哪天突然两家成了亲家,皇上这想赐婚也来不及了,这媒人,岂不是被他人掠夺?”

“这……信王可有好主意?”

“办法虽笨,可是保证皇上这媒人绝对不会被抢去。”

“信王说来听听。”

“皇上择日招香儿姑娘进宫一趟,并许诺要为其择夫赐婚,他人谁还敢擅自上门提亲,两家的婚事,就等皇上放话,这不仅当了媒人,也能等香儿姑娘年长一些再婚。”

“说来是不难,只要召进宫里,应允赐婚,只是这香儿姑娘不一定能顺应朕吧!”

赵祯灵光一闪,突发奇想。

“不如,让子良一同前来,如何。”

“皇上思虑周全。”

街上已经关门闭户,打更人提了灯笼在街上巡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夜半之时,越王带了一名侍从火急火燎的赶往梁候府。

越王的侍从跑在前面敲了大门,门内之人应了一声:“来者何人?”

“快去通报,就说越王拜访。”

梁候爷也是满腹心事,不得安睡。正是在书房踱步,无心睡眠时,满叔前来通报:“老爷,越王造访。”

“快快有请。”

火烧眉毛的时刻,多个人商量,还是能略微宽慰。

“越王快请!”满叔带着越江进了书房,看见梁候爷在那里焦急不安。

“越王。”

“梁候。”

两人拱手作揖之后,同座在八仙桌前的太师椅上,话题直接打开。

“皇上今天来的蹊跷呀。”梁候爷首先发话。

“赏赐的东西都是贵重东西,都是精工细碉的,这是何意?”越王对着家里的宝剑,宝马,宝玉那是忐忑不安呀。

“可不是,我总觉得皇上是特意来的,可是他为何要来?”梁候爷与皇上从未提起过家事。

“今日子梁行成人礼,信王来访,到了晚上,携同圣上一起来了。难不成信

王有意?”

“那信王意在何处?”梁候其实略微猜到一点,只是不敢断定。

“信王本属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直独善其身,不与朝中各路大臣同流合污,今天岂止是巧遇能解释的?”

“我猜,是小女惹了祸端……”无论是相貌,还是脾气,或是鲁莽无意冲撞了信王,信王想让他管好自己的女儿。

“信王喜怒不形于色,城府太深,猜不透啊。”

“明日上朝,你我假装若无其事,退朝就跑。”

“为何?”

“日子久了,皇上国事繁忙,日理万机,就忘了。”

“那就先照梁候的办法。”

三更刚过,从街角处传来阵阵铁骑声,马背上,是梁雨望与救来的那位彩云姑娘。

马停在梁候府,梁雨望前去敲门。

“满叔,开门,我是望儿!”

“望儿?大少爷回来了?”那门口的一间守夜的小房间里,满叔慌里慌张的赶紧起身。

打开门,果然是风尘仆仆的大少爷。

“大少爷可回来了。”满叔与李婆婆老泪纵横,看看没胖没瘦还是公子模样的梁雨望,心里高兴的不知如何表达。

“满叔,李婆,将这姑娘安顿了。”

身后那稚嫩的小姑娘,羞于见人。

“姑娘哪来的?”

“路上救来的。”雨望将她交于李婆婆,自己还要去送妹妹礼物。

“少爷快去,我来安顿。”李婆婆接了大少爷和这姑娘的包袱,带她去了后院。

“谢谢婆婆。谢谢大少爷。”低头含羞带怯的样子,就像刚刚出门的孩子。

“快去吧,今天早些休息,明日在说。”

“是。”

梁雨望从少林寺习武回来,脚下生风,轻轻跑到小姐院里,将一串翡翠佛珠挂在妹妹门口。

明早只要她推开房门,就在眼睛正前方。送算没过时辰,赶上了。

正堂里,梁候和夫人望着儿子,喜极而泣。

“父亲母亲,我好好回来了,你们哭什么?男儿志在四方,我还是云游四海的。”

“混小子,你在母亲面前胡言乱语,就不怕她伤心?”

“知道了,待我暂住一段时间在做打算,二老快睡。”

“你也快睡,明早让香儿高兴一下。”

季娘总算是盼的游子归来,全家团圆了。

府门刚刚关上,又有敲门声。已经子时,为何还有访客?

“来者何人?”

“信王来访,送一物。”

“信王?何事要半夜来说。”梁山又一次起来亲自迎接。

“今天这是怎么了?家门都没关的时候。”季娘给梁山披了袍子,赶紧跑向门口。

开了门,信王在轿辇之中,并未露面,只是门口的秦忠双手托了一个托盘,上面用红色的丝绸遮住,并未看见是何物件儿。

“王爷,这……”

“送与小姐的贺礼,子时未过,还算是生辰当日。多有讨扰,梁候留步。”信王在轿辇之内说了一句,然后直接就走了。

梁候爷看着那桌子上巧夺天工鲜红色的凤冠霞帔,看来整夜要无眠了。

季娘开始试擦眼角的湿润,这是要抢香儿吗?香儿怎能嫁给信王呢?

信王这是明摆着提亲了吧!这是要告诉梁候爷他的目的。

此人心思缜密,明知香儿年幼,又心有所属,与子良一块长大。今天这架势,是逼婚不成?

更何况,这凤冠霞帔是一朝一夕能绣好的吗?

看霞帔这手工,这飞凤,都是金丝所缝制,别说这贵重程度,单单这绣的功夫,也得三五年呀!

凤冠上的珍珠,粒粒大小一致,从千百颗珍珠中挑出的上品,全部用金丝穿透。

“王爷,这太后所赐的凤冠霞帔,乃是王爷以后送与未来王妃的,王爷怎么割爱送人?”

走在回去的路上,秦忠实在不解。

“这香儿小姐的身份与样貌,当我王妃可配?”

“这……属下不敢枉言。”

“恕你无罪。”

“香儿姑娘虽美,可是脾气倔,目中无人,且不受别人指点,更何况与……”秦忠没在继续讲下去。

“与越王之子青梅竹马。”赵祉自己接了下去。

“王爷有把握?”

“当然。”

守城的值夜侍卫拦住信王的轿辇。

“城门已关,明日在过。”

“信王在此,不得无礼!”秦忠上前亮出通行的令牌。

“是,属下例行检查,请信王包涵。”

赵祉掀起轿帘,看见守城的侍卫,从轿上下来,让他检查。

“得罪王爷了。”检查完对城门之上的人挥挥手,打开门,让信王过去。

信王的心里,是有计划的。今天给梁候敲了警钟,尽管他手上没有军权,那也是皇亲国戚,不可无视。

“快去通报魏程将军,就说信王子时回去。”守门的将侍头吩咐士兵。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