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当中有心脏的,捂着鼻子就跑了,这样的举动让秦淮茹再次陷入了纠结。
喂,还是不喂?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但是眼看着棒梗都快没气了,她干脆把心一横,什么也没有命重要。
“一大爷,那就听您的吧,只要能救活棒梗...和我妈就成!”
哎呀。
江卫东一脑门子黑线。
怎么竟玩儿埋汰的呢?
对别人也就罢了,那对自己家人怎么也能舍得下这狠手呢?
亚提密斯看不下去了,表示抗议,“东哥,人类不是常说钱难挣,屎难吃吗?他们为什么这么积极呢?”
江卫东哑口无言,难怪后期国家总是提倡要提高国民素质。
就这德行的,不提高不就废了嘛。
“算了,让他们先折腾吧,等差不多了,我再出面,想办法解决。”
江卫东抱着亚提密斯往后稍了几步,因为那味儿实在太下头了。
这时,秦淮茹抬起朦胧的寡妇眼,问易中海,“可是,谁去找金汁啊?”
她话音一落,全场顿时鸦雀无声,那可真的是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大家伙谁也不敢说话,因为都怕被易中海点到名字去捞金汁。
街坊们的眼神好像再说,你去呗,你咋不去呢?
就在大家相互用眼神“举荐”之时,许大茂从人堆儿里跳出来了。
“我去!”
好家伙,江卫东都懵了。
这货是真不怕打自己的脸,上回让他给刘海中端童子尿,他死活不去,这工夫又积极上了。
不过,这理由并不难理解。
他是怕大家伙谁也不去,再把这事给拖黄了呗!
收拾棒梗,他义不容辞。
反正他刚在单位当过一阵子掏粪工,在哪掏还不是掏。
至少这次掏得开心啊!
所有人都看出来许大茂的奸险用心了,那就更瞒不过聪明的小寡妇了。
她不仅不领他的情,反而更是恨得牙根直痒痒。
她暗想,眼下就棒梗要紧,等事情过去了,我腾出空来再跟你算总账。
该说不说啊,这次人家许大茂的办事效率还是相当可以的。
也就说个话的工夫,他就端着一大盆金汁回来了,立马劝退不少街坊。
大家伙全都捂着鼻子后退好几米。
这接下来的活没人乐意动手,易中海只好说,“淮茹,我看就你亲自来吧,省的别人下手没轻没重的。”
这话明显是借口,可倒也有几分道理。
于是,她亲自动手,给棒梗和贾张氏都分别灌了一点儿进去。
在灌的过程中,她自己也被恶心的干呕了无数回。
接下来,又到了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想看看棒梗和贾张氏会不会也像刘海中一样,立刻好起来。
一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直到五六分钟都过去了,除了院子里越来越臭,画面越来越让人不适以外,并没有带给大家任何的惊喜。
秦淮茹心急如焚,这可是她唯一的指望,要是不好使那屎不就白吃了吗?
她急得眼泪哗哗往下掉,“一大爷,这棒梗还没醒,这可怎么办啊?”
这时候易中海也瘪茄子了。
灌金汁这么恶心人的招是他提出来的,结果现在卵用没有。
这要是他俩真出了什么问题,自己还不得迟不了兜着走啊?
想到这,他后背冒出一身的冷汗,就连脑门儿上的青筋也都迸起。
大狱他是不想再蹲了。
想起曾经在看守所里的日子,他的心就怦怦跳的厉害。
甭管秦淮茹再怎么叫他,他都闭口不言了。
刘海中心里有阴影,这一大盆金汁放在眼前,简直就是对他的羞辱。
他连忙比划许大茂,“臭死了!赶紧把这玩意端走,端走!”
许大茂挑着眉梢,看向刘海中,让我端?
刘海中捏着鼻子催促道,“谁拿来的谁端走,这还用说吗?抓紧抓紧!”
得。
奶奶的。
我自认倒霉还不行吗?
不过,想起棒梗和贾张氏刚才被灌的样子,他就打心眼儿里高兴。
绝对不算白忙!
又过了好一会儿,就连许大茂都回来了,那股臭味儿还是经久不散。
娄晓娥推了许大茂一把,不让他站在自己身边。
简直嫌弃他到姥姥家了,“起开,离我远点儿,臭死了都!”
阎埠贵虽然只是个小学老师,但总归是大院里为数不多的文化人。
他站出来说,“我本来就不太赞同这个方法,完全没有科学依据嘛。”
江卫东在一旁乐了,阎老西儿这个时候出来马后炮,那不擎等着被炮轰呢吗?
果不其然。
傻柱来怼了,“我说三大爷,您不赞同您早说啊,刚才干嘛去了,您现在...”
话说到一半,傻柱忽然意识到不能得罪他。
介绍冉秋叶的事是指望不上他了,但他要是急了,又跟冉秋叶说自己坏话也够呛啊。
虽说自己和冉秋叶的可能性已经基本为零,但万一哪天冉秋叶想通了,回心转意了呢?
这都不好说!
于是,他赶紧把话又拉回来了。
“您现在可是咱们这群人当中,文化水平最高的了,要不您再给拿个主意试试?”
阎埠贵连忙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
“诶,我不行我不行,我实在没什么方法。”
有两个原因,让他不肯张罗。
一是他的确没什么好主意,胡乱说的话,很容易替易中海背了锅。
二是三大妈在背后都快把他的棉袄给扯的露棉花了,意思是让他看看热闹就得了,千万别往里搅合。
这回仨大爷全懵圈了,谁也不再像往日一样争先恐后的发言了。
见此情形,秦淮茹彻底傻眼了。
“我求求大家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啊,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
善良的街坊们都实在觉得不落忍,便主动张罗起来。
“大家伙都一个院里头住的,谁要是有办法就主动说出来,咱们研究研究!”
“是啊,有招的就别藏着掖着的了,回头贾张氏要敢讹人,咱们都能作证,决不饶她!”
“以前都是问上了年纪的,要不这回咱们问问年轻人吧,他们机灵,有见识,没准儿还就真成了呢!”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跟着点头,行不行的,都死马当成活马医呗,谁叫小寡妇不想送医院呢。
易中海心里头不大认可这个提议,上了年纪的都没辙,问几个黄嘴丫子都没退净的,能有个屁用!
所以,他闷在那里一声不吭。
你不问我问。
一大爷不灵的时候,二大爷必须顶上。
刘海中站了出来,扫了一眼人群,“你们几个年轻人,有没有知道怎么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