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提密斯往一旁挪了挪,“东哥你睡吧,地方给你腾好了。”
江卫东滋溜着他的茉莉飘雪,说道,“我说想睡觉那是骗他们呢,你这傻猫竟然也信。”
亚提密斯并不介意“傻猫”这个称呼。
它翻过身来,四仰八叉地躺着,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江卫东聊天。
“东哥,你说那个阎埠贵吧,虽然能算计,但他算计的都是鸡毛和蒜皮。”
“可是刘海中就不同了,一心就想当官,好好的说着话,还捎带上人家傻柱了。”
“说到底,这俩玩意儿都挺奇葩的。”
听他提起这个人,江卫东倒也来了兴致。
“傻柱这几天可真消停,他要不出来作妖,我反而有点儿不适应了。”
亚提密斯的小耳朵动了动,然后一歪头的样子简直要把人萌化了。
它说,“据我所掌握的线索得知,傻柱自知和冉秋叶没戏了,又重新盯上了秦京茹。”
“贾家现在正说给她介绍对象的事呢,反正你都有隐身披风了,自己看看去呗。”
好家伙,还掌握线索,这货把自己当侦探猫了吧?
不过它说得没错。
隐身披风是新道具,到手还没新鲜够呢。
江卫东戳开光幕,正想去拿披风时,系统却开口说话了。
【检测到宿主当前共有5680点怒气值,要不抽个奖再去呗?】
怎么的?
这个月的KPI又不够了?
亚提密斯躺在**,尾巴摆来摆去的,真像老式挂钟的钟摆。
“还有那么多怒气值呢?那还问啥,抽!”
艹。
这俩货是不是过分了?
怎么不通过我,这事它俩直接就能定了?
江卫东人还没回过神儿来呢,眼前炫起了满光幕的五彩大呲花。
【别问,问就是想热闹热闹。】
【奖励都给你放空间里了,自个儿看去吧。】
得。
从头到尾,连个屁都没来得及放,这奖就抽完了。
光像个大傻子似的,看着一屏的大呲花。
“打开清单,我看看都给了什么奖励。”
高梁米1050斤。
鸡翅根1050斤。
京城酥糖1050斤。
金丝小枣1050斤。
直沽高梁白酒1050坛。
祁门红茶1050斤。
军用水壶100个。
异香花1朵。
京城地图1张。
啧。
啧啧。
江卫东咂了好几下嘴巴,“咱就是说,大过年的发这玩意,好意思吗?”
【好意思啊。】
【行了,别郁闷了,除夕给你发个大红包,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这个红包要是能发个千八百块钱,自己明天再去一号大院结个账。
这样算来,前门大街2号的首付,怎么着也能凑得上了。
今天的奖励对他来讲没什么吸引力。
他只是大概扫了一眼物品清单,便穿上隐身披风,出门去了。
刚一到了三进院,江卫东就看见何雨水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新婚燕尔,难得回来看看他哥。
想到这,趁着何雨水开门的工夫,江卫东也跟着一起钻了进去。
此刻下午五点左右,但天已经黑了。
傻柱正一个人枕着右胳膊侧躺在**,闷闷不乐地发呆呢。
忽然,有一只足有一拿长的大老鼠,“吱吱吱”地爬上了床。
他正细数着最近的倒霉事。
先是被三大爷收礼不办事。
二是被冉秋叶误会自己是小偷,怎么解释还都不肯听。
三就是不让往家带饭盒了,现在甭说是冉秋叶,就连秦淮茹都不给他好脸色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
本来就已经是倒了血霉了,现在老鼠也敢凑上一并欺负人?
气得傻柱腾一下就从**弹起,拎着枕头就要猛削。
老鼠一看惊了人,“嗖”的一下,钻到柜子底下就消失不见了。
气得傻柱站在地中间直骂娘,“奶奶的,你们等着!”
“老子现在就去买耗子药,药死你们这群王八羔子,看你们还敢不敢随便上床!”
诶尼玛。
江卫东想起刚才那个大长耗子,胃里就一阵阵的翻江倒海。
平房有耗子再正常不过,但咱就是说,能不能提前弄点儿药预防预防?
这要是半夜钻进被窝……
难以想象。
幸亏我家有猫,它抓不抓耗子另说,但震慑一番肯定是好使。
何雨水在门口站了半天,看着她哥和耗子做斗争看得咯咯咯直乐。
“哥,这外边天都黑了,你怎么不开灯啊?”
说着,她伸手拉开了灯绳。
有了光亮之后,何雨水仔细一打量她哥,这才发现不对劲儿。
傻柱竟然比她上次回来时,瘦了一大圈!
何雨水心疼地问道,“哥,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是没吃好还是没睡好?或者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这一问,又勾起傻柱那些伤心的回忆了。
但好赖他是当哥的,不想让妹妹跟着自己一起着急。
便硬着头皮解释说,“害,这不是最近有好些人给我介绍对象嘛。”
“都说我最近身体有点儿发福,瞧着倍儿显老,所以我最近每天下班都跑步回家,减肥不说,还能强身健体。”
“你一眼就瞧出来我瘦了,这说明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江卫东在一旁听了都想笑。
傻柱可真是一个被厨子耽误了的好作家。
不仅能编,逻辑性还怪好的呢!
这个傻叉,肯定是觉得没被冉秋叶相中太丢脸了。
所以才不好意思对他妹讲的。
何雨水买了些菜,还买了一小条肉和鸡蛋,说是给他过年吃的。
“哥,你要没什么事就自己收拾吧,我得先走了。”
“我婆婆那边拆下来的被子还没缝呢,再不弄就来不及了,除夕开始就不让动针了。”
傻柱这正心烦呢,也没心思搭理她。
“你快去忙那边吧,我这你就甭管了。”
“记住,到了婆家说话悠着点儿,干活的时候尽量抢在头里,这样人婆婆才能待见你。”
何雨水背上粗布挎包,笑着点头应了一声,开门走了。
这回屋里就剩他一个人了。
不对,是两个人,傻柱和江卫东。
江卫东坐在长条板凳上,傻柱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回来踱步。
仿佛是遇到了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
纠结一番,他竟然找来一张纸,撕成两半。
这半边写了个“去”,那半边写了个“不去”,然后团成纸团,放在手里猛摇。
“去还是不去,听天由命!”
喊完这一嗓子,傻柱闭着眼睛,把俩纸团像天女散花似的往桌子上就那么一丢!
江卫东看明白了,他这是要抓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