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害怕了,这个姓黄的义愤填膺,不会真把我送去坐牢吧?
为了他的官威,把我当成垫脚石。
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回想起易中海仅仅被关了几天,出来时都老了好几岁。
这要真把自个儿给逮进去关个三五七年,出来时冉秋叶家孩子可能都小学毕业了。
关键是,带回去的饭菜都给秦淮茹了啊!
自己凭毛替她去蹲监狱啊?
他越想心里越没底,不知不觉,舌头竟然开始打结。
“黄黄科长,那个,以前是我觉悟太低,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要不您给一机会,我保证打今儿起,绝对不再拿公家一丁点儿东西。”
“哪怕是一块儿姜,一头蒜,我都绝不再碰一下的,您看成不成?”
看着他突然转变的态度,黄大山一时还有些不敢相信。
此刻的他当然不知道,想一出是一出,这是立场不坚定的典型表现之一。
虽说傻柱的话始终值得怀疑,但他毕竟口口声声地说要改。
同志们要求进步,给一次机会也是人之常情。
打定主意,黄大山的气消了不少,说话语气也平和了很多。
“好,何雨柱同志,咱们都是爷们,吐口唾沫就得是钉!”
“我代表组织相信你一次,不仅希望你能痛改前非,还能用你的精神去影响,感染你身边的那些人!”
“那么以往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从今天起,下不为例!”
“若要再犯,我一定会严格按照厂规处置,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心狠!”
一听既往不咎,傻柱终于松了一口气。
答应得非常痛快,“得嘞,您看我表现。”
“那个,您还没吃晚饭呢吧?这么着,我给您随便炒一个,再来二两米饭。”
“您刚来,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呢,今儿多好的一机会……”
黄大山立刻摆手,“胡闹!”
“不让你往家带,我却自己开小灶,那不是一样的性质?”
“你这可是往沟里头带我呢!”
傻柱赶紧赔笑,“呦,对不住了黄科长。”
“我这成天给杨厂长还有李副厂长做饭,都习惯了,我错了!”
“得,您先忙,我后厨还有活没干完呢。”
说着,他转身刚要走,黄大山又叫住了他。
“等一下,何雨柱同志。”
傻柱刚放下的心,忽悠一下子又提了上来。
黄大山却没注意到他的紧张,只是递过去一张纸,问道,“你知道这个地址怎么走吗?”
害,吓死老子了。
他接过纸条一看,吓得比刚才还严重。
不会这么巧吧?
“这……我就住在这儿啊!”
“这么着,您就跟这儿等我,我回食堂收个尾,完了我亲自带您过去。”
出了办公室以后,傻柱的心情变得不太美丽。
要说这些年带回家的饭盒,他根本没吃过几回。
但带回去不吃,和根本不让带,这个在本质上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比如说,他最近几天不带,秦淮茹就得主动想办法接近他,哄着他。
但如果她要是知道是厂里不让带了,那以秦淮茹翻脸比翻书都快的性格。
估计这辈子,傻柱都再也别想看着她一个笑脸了。
简单说,这是主动权掌握在谁手中的事。
回到后厨,傻柱的表情很严肃,满脸都写着“有心事”。
案板上就剩几十个待洗的饭盆了。
马华往围裙上揩了一把手,“师父,剩下这些我来洗就行了。”
“我去把饭菜给您装上,天挺冷的,您就先回吧。”
傻柱摇了摇头,“不装了。”
他把黄大山的话对马华学了一遍。
“我可不想去坐牢,再说拿回去的我又没吃几口,以后这招儿就撤了吧。”
所谓这招儿,就是抖勺子+带饭盒。
饭盒都不带了,自然也不用抖勺子了。
这俩互为因果关系。
“得嘞,师父。”
马华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感到挺震惊的。
终于有人能治得了他师父了。
傻柱把剩下的活交待了下去,就返回行政楼去找黄大山了。
傻柱这一晚上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
和他相比,人家江卫东过得可是神仙日子。
他先用猪肉,黄瓜,鸡蛋炒了个苜蓿肉。
又拿出来几块肋排,想再做道红烧排骨。
本来想着低调点儿,弄俩菜就得了,却忽然发现这俩都是荤菜。
当即果断又从空间里拿出来两样青菜,打算来个西芹炒百合。
据说西芹含有多种维生素和矿物质,营养丰富。
百合又性微寒平,具有清火、润肺、安神的功效。
这样一来,也就荤素搭配了,非常适合养生健胃。
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可以馋哭前院的那些熊孩子们!
无论做法再难,再复杂的菜,每一个步骤都像深深印在他脑子里似的。
他先烧了一大锅的开水,然后把肋排丢进锅里汆烫出血水。
等捞出来放在旁边沥水备用时,这水煮排骨的香味儿,就已经开始飘向大院了。
趁着锅热,把油温烧至六成。
将葱姜蒜一起扔进锅里爆香,再把肋排煸炒成至金黄微焦。
这时候,系统最初奖励的那套调料,就算正式派上用场了。
什么花雕酒,草菇老抽,生抽,白糖,八角,桂皮等等,依次倒入锅中。
再加些开水,炖上十五分钟。
等收了汤汁后,这道味道香咸的红烧排骨就彻底做好了。
随后就是再按脑海中的步骤,把西芹百合也给炒出来。
他刚把菜端上饭桌,就听见门口有人敲门。
“这个院的人没有一个是会敲门的,来的时候能在门口先喊一声,这都是算有礼貌的了。”
江卫东手上有活,他朝窗台上喊了一声,“亚提密斯,快去开门。”
自从上次的香煎五花/肉开始,亚提密斯就发现,自己对人类的美食好像不能自拔。
原本在外边玩儿得好好的,就在江卫东的菜下锅的一瞬间。
它就像被提了线的木偶,跟着香味儿就颠颠地跑回了家。
“闻不着人家要吃饭了吗?”
“这个时候来串门,心里可真没点儿那啥数。”
因为来人耽误它闻香味儿了,亚提密斯显示不大高兴。
它跑到门口用前爪推开门,看到来人后,顿时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