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许大茂以嗅之名(1 / 1)

江卫东带着亚提密斯从家里出来,瞧热闹去了。

以他对这群大奇葩的了解,不光能白收一波怒气值,还能白瞧一波热闹。

就当消食了。

果不其然,许大茂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他家门前的鸡笼子前乱转一气。

江卫东心情好,就想逗他,“嘛呢你,地上烫脚是怎么着?”

要搁平时,许大茂早跟他斗上嘴了。

可这工夫他心里全是鸡,反倒是一本正经的跟他对上话了。

“上回我去公社放电影,人家送了我两只老母鸡。”

“我们两口子也没舍得吃,想留着下蛋,这一转身它就少了一只!”

“对对,就那天我在胡同里遇见你时拎着的那两只,你不是也瞧见了嘛。”

娄晓娥心地挺善良的,她老觉得应该不能丢。

“要不咱再到别的院里找找?”

“万一是它自己从鸡笼子里跑出来,溜达去了呢!”

许大茂嫌弃地看着她,那眉头皱的,连带着法令纹都出来了。

“我真是纳闷了,我当年怎么就娶了你了呢?”

“娥子,咱动动脑子行不行?”

“要是鸡自己跑出来的,笼子门应该是开着的,而另一只也早就跑没影儿了。”

“你自己瞧瞧,来,门是关着的不说,另一只还在,你真当它是跟你有感情才没跑的吗?”

娄晓娥走资派家庭出身,从小衣食无忧,在遇上这种问题时,往往就显得没啥常识。

听了许大茂的话,她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打开鸡笼子,偷走一只鸡后,还把门给关好了,对不?”

“就是啊!”总算明白了,这把许大茂给急的。

他们这么一嚷嚷,大院里的人都出来了。

得知丢鸡的事情之后,不少家里有鸡的街坊们都开始惶恐起来,担心自己家的鸡会不会被偷。

有胆小紧慎的,甚至直接跑回家藏鸡去了。

对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江卫东和亚提密斯都是再明白不过了。

不过他俩并不想插手,虽说棒梗那熊孩子挺烦人的,但许大茂也不是啥好饼。

全是四六不着调的玩意!

就让他们狗咬狗,自己瞧场热闹就是了。

自从听了许大茂的精彩推理之后,娄晓娥也坚信,这只老母鸡就是被人给偷了。

虽说围观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可他们两口子也没嚷嚷出个子丑寅卯来。

许大茂还就不信这个邪了,“我就不信了,一只扑扑楞楞的老母鸡,偷了就愣能藏得严严实实的?”

他冲娄晓娥下达命令,“媳妇儿,咱挨家挨户地搜,我非得把它给翻出来不可我!”

这话一出口,街坊们可就都不乐意了。

“诶,我说许大茂,你凭什么搜我们家呀?”

“就是,你又不是警察,你哪来的权利?”

“好家伙,一个院里头住几十年了,平时都是好街坊,这会儿你们家就丢了一只鸡,合着我们大家就都集体成贼了,这像话吗?”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许大茂给损得一个扁屁也放不出来。

娄晓娥怕他成为众矢之的,拉着他的胳膊刚想让他少说两句时,忽然筋着鼻子猛嗅起来。

“大茂,先别吵了,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听她这么说,许大茂也闻了起来。

“真香,这是炖鸡肉的味道,就是,没错!”

“这就是我家那只老母鸡的味儿!”

不少街坊们都哄然大笑,还挖苦他。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可真能耐,光闻味儿就知道那是你们家的鸡?”

“谁说不是啊,诶,你是通过鸡屎味儿辨别出来的吗?”

“要我说,可别浪费他这个人才,回头咱们让傻柱他妹妹雨水,问问她对象的派出所里还缺不缺警犬,也好让他去捞点偏财啊!”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许大茂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点儿失态了。

“滚蛋!你们都给我等着,等我找到了鸡,回头再跟你们算总账!”

说完,他拉着娄晓娥,真的就跟警犬似的,一路嗅到了傻柱家的门口。

事关己身,大家也很好奇,偷鸡之人到底是谁。

于是,全都悄悄跟在许大茂两口子的身后。

这时,从屋里传来傻柱哼唱京剧的声音,“这个女人不寻常……”

许大茂闻声狠狠地啐了一口,“这孙子,打光棍时间长了,看他吗哪个女人都觉得不寻常!”

“奶奶的,偷了老子的鸡就这么开心?还他娘的有心思跟这儿唱沙家浜呢!”

他想想都觉得来气,“傻柱!孙贼!别唱了,你赶紧给我滚出来!”

傻柱在屋里唱得正来劲呢,这是有门帘子挡着看不着,实际上他在屋里还比划着动作呢。

听见外面有人嚷嚷得紧,撩起帘子一看,把他吓一大跳。

好家伙,门口居然站了这么多人。

赶情拿这当动物园呢。

他看带头得是他的老对手,不屑的小眼睛再次眯起,“我说许大茂,你在我们家门口嚷嚷什么啊?”

“我出来了,怎么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爷还没吃饭呢!”

许大茂打眼儿里还是挺怵傻柱的,他的原则是能吵吵,就尽量别动手。

可想到家里那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此刻已经躺在了傻柱家的砂锅里,他怎么着也咽不下这口气。

“傻柱,我问你,你屋里头现在炖得是啥?”

“来来来,你给大家伙解释一下,你家里头现在炖-着-的-是-啥?”

他故意拉长音,认为这样能起到强调的作用。

傻柱一脸懵逼,“你得鼻炎了咋的?鸡肉味闻不出来?”

“再说了,我们家炖什么关你屁事啊?”

许大茂下一秒立刻抬起手指向他,“诶,诶,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说!”

“大家伙都听见了吧?傻柱可是亲口承认了的!”

亚提密斯看了江卫东一眼,“这也行?”

江卫东嗤笑一声,没说话,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对着一只猫自言自语是件很奇怪的事。

傻柱虽然没搞懂许大茂在说什么,但以他对那孙子的了解,绝壁不是啥好事。

“不是,许大茂,你几个意思啊?”

“我承认什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