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秘密5(1 / 1)

墨白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可别太高看南阳家了,你有肉汤的时候他就愿意跟着你,可他那颗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能知道?那南阳付可不是什么忠心耿耿的家犬。”

沈慕言不置可否。

“还有。”墨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一瞬间露出了一股浓重的杀气,他盯着沈慕言,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几个字,

“陛下可是有所察觉了,若再继续这样不作为下去,南阳付那个老东西怎么可能不反水?他可不是傻子,孰轻孰重审时度势还是知道的。”

沈慕言道:“你说的不错,南阳开是一个大患,绝不能留。”他直勾勾地盯着墨白,道:“不过,你知道的,我想见一个人,你……”

还没有说完,墨白就抬起手阻止了他把话继续说下去,他小口地缀了口茶,道: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你清楚现在是什么形式,况且该知道,此人绝不是白白就能见的。”

沈慕言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满的表情,还要再说什么,却听墨白不清不淡地吐出了几个字:“隔墙有耳,你自己斟酌着看。”

沈慕言在心中冷笑,什么隔墙有耳,这凉亭周围要么是假山要么是莲池的,要有什么耳朵早就看到了,心里不情愿还非要找个蹩脚的理由。

墨白依旧十分从容地喝着茶,像是没有看到他难看的脸色似的。

正当此时,方才禀告的侍女又去而复返,向两人都行了一个礼,才说道:“相爷,南阳家的家主求见,见还是不见。”

不用想了,这个时候南阳付来定然只能是为了南阳开。

沈慕言道:“这人肯定是为了南阳开的事情来的,没有必要见吧?再说了,这件事情你明面上就不能站在他们那边。”

墨白摇了摇头,道:“不,很有必要。”

沈慕言稍一思索,倒也明白了其中关窍,毕竟南阳开又不是一个嘴巴严实的,他可是比谁都要惜命。

谁知道他有没有因为这个而跟南阳付那个老匹夫说什么?

若是南阳付是拿着他们把柄来的,墨白要是不见,只怕这个疼爱儿子如命的老匹夫会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沈慕言想明白了这一关节,也就清楚自己不能和这老匹夫碰面,他起身要告退,

“那我可不能让她看到了,我也不喜欢当什么耳,就从你家的后门走吧。”

墨白摆摆手,指了指凉亭的屏风:

“你留下,去那儿躲着,既然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有些事情不能瞒着你不是?沈公子,我也并非是没有一点诚意的。”

沈慕言脸上的神色这才好了一些,稍一颔首,才走到了屏风后面。

这屏风是上绣的是一副山水图,面料不厚,透过屏风可以把外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也不知道是不是就为了这事儿特意准备的。

沈慕言在屏风后稍微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一阵凌乱破碎的脚步声,紧接着视线里就多了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四十五岁上下的中年男人,步入中年之后大概就疏于锻炼因此很胖,再加上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颇有几分油光水滑的模样了。

他穿着一身大富大贵的鎏金袍,跑的太快呼吸不稳,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气,肥头大耳的富态十足。

他平日里也算眼高于顶,此刻确实满脸焦急和恭谨。

“见过左相大人,大人有客?”南阳付脸上满是谄媚,瞥到石桌上还有另外一盏茶具,下意思地问了出口。

墨白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说道:

“在南阳家主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还没有收拾。”他说着又叫侍女把茶具撤下去,问道:

“不知道南阳家主所来为了何事?喜欢喝什么茶,我让下人去泡。”南阳付有求于人,自然不敢真的跟墨白客气,连声推拒,道:“不必不必,左相大人不必客气,草民这次来是……”

墨白打断了他,“南阳家主还是把气喘匀了再说吧,莫要说本相不懂待客之道,南阳家主快些坐下。”

南阳付道了谢坐在了方才沈慕言坐过地地方,喘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去,道:“大人,这次来是因为犬子。”

墨白颔首:

“我大概明白你地的来意,南阳开这次马失前蹄,本相也十分挂心,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出手相助的,还请南阳家主明说。

若是举手之劳,本相自然能帮则帮。”

南阳付1脸上的肥肉几乎挤在了一块:

“就知道左相大人深明大义,平日里开儿肯定不会看错人。草民只是想问问左相大人。

您是陛下伸边的红人,若是有你出手去求情,开儿定能安然无恙。”

墨白脸上露出了几分为难的表情,犹豫的斟酌着:“这……”

南阳付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会错了意,连忙说道:

“左相大人若有难处也请言明,若是左相大人出手相助,我南阳付定然肝脑涂地,以报此恩。”

眼看着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站起来一副要长跪不起的样子,墨白脸上露出了几分以假乱真的慌乱,他连忙上前扶住了南阳付。

南阳付尤带着几分希望地抬头看他,却听墨白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此事非我不愿意出手相助,只是你应该也明白,如今我在陛下面前早已人微言轻,自己都是如履薄冰,毕竟天子的心情谁又能揣测。

依本相看,贵公子一事,板上钉钉,实在不宜去惊动陛下。”

南阳付脸上的希望褪去了,又期期艾艾地说道:“那大人可还有什么办法?”

墨白略作沉吟,片刻才露出了爱莫能助的笑容,他摇了摇头,道:“抱歉。”

这句话倒像是点燃了南阳付一天以来四处碰壁的火气,他一下子甩开了墨白,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墨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不想救便说不救,何必在这儿跟我假惺惺的。”

墨白依旧十分沉静地道:“南阳家主误会了。”

南阳付连连冷笑:“真是好一个误会,昔日我南阳府风光无限时你愿意和之相提,如今倒是撇了个干净。”

墨白十分冷静的说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其非常态,难道南阳家主活到这个年纪,还不懂这些道理么?”

南阳付这次直接骂开了:

“你真是好大的脾气!此话竟也能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我告诉你,你的事情我一清二楚,若是你非要置之不理,我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墨白倒是不甚在意:“威胁本相的人不在少数,南宫家主既然要撕破脸,那本相自然奉陪,不过,现如今,你泥菩萨过江,恐自身难保啊。”

南阳付脸色一变,恶狠狠的放下狠话:“我们走着瞧!”

随后一甩袖子,肉墩墩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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