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即位(1 / 1)

由于立储的失败,给康熙皇帝的晚年带来了无限烦恼和忧伤。他日夜不安,费心劳神。身体病弱,健康状况越来越不如前。

康熙皇帝自康熙四十七年(1708)九月废太子起,因伤心过度,大病一场。从此疾病缠身,日渐衰老。到康熙五十一年,须发尽白。康熙五十三年,被胤裸气得“心悸几危”。康熙五十四年,右手不能写字,只好用左手写朱批。康熙五十五年初,膀子觉有微痛,左手连背都不大好使。康熙五十六年夏天又病,冬天腿肿得下不了床,心神恍惚,身体虚惫,动转非人扶掖步履难行。康熙五十七年二月明显羸瘦,步履犹难;稍微早起,就“手颤头摇,观瞻不雅”,遇到心跳过速时,“容颜顿改”。同年四月,虽说比前大安些,但走动还须人扶掖。自康熙五十八年以后,虽然病情略有好转,但手脚仍不够灵便。去木兰围场及南苑行围,已不是骑马,而是乘坐四人抬的轿子。并且仍然病不离身,康熙六十年四月身体已经“违和”,仍于十六日前往避暑山庄。五月初旬又复着凉,病情加重,之后,稍行动或多说话便不胜倦乏,确实已是风烛残年。

康熙皇帝于康熙六十一年四月十三日至九月二十八日去热河避暑,并到木兰围场行围。刚刚回京不久,又在十月二十一日赴南苑狩猎。由于围猎十分辛苦,凌晨四时吃早饭。黎明前即一切准备就绪;行围时追逐野兽,也难免奔波劳累;加上入冬以后气温骤冷,以至于坚持半月之后,于十一月七日突然病倒,不得不返回畅春园。据《永宪录》记载,康熙皇帝于八日宣布:“偶患风寒,本日即透汗。”另据耶稣会教士透露,康熙皇帝症状是寒颤和发高烧,很像是重感冒,后引起并发症,于十三日戌刻(晚七至九时)去世。从七日病重,到十三日,七天的时间调治护理,还算不得猝死;没发现意外情况,应属于正常病故。

重病中的康熙皇帝,神志清醒,理所当然地要决定帝位继承人。七日从南苑回驻畅春园,九日因冬至将临,命皇四子胤祺到天坛恭代斋戒,以便代行十五日南郊祭天大祀礼。同时自己也宣布斋戒五日,不接奏章。十日、十一日、十二日一连三天,皇四子胤祺遣护卫、太监等至畅春园请安,均传谕“朕体稍愈”。十三日凌晨两点左右,病情恶化,命从斋所召皇四子胤祺速归,改派镇国公吴尔占代行祭天礼。四点左右,召见皇三子胤祉、皇七子胤祐、皇八子胤裸、皇九子胤糖、皇十子胤械、皇十二子胤袍、皇十三子胤祥、理藩院尚书隆科多等至御榻前,面谕:“皇四子胤祺人品贵重,深肖朕意,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胤祺于十时左右至畅春园,先后三次进入寝宫探视和宽慰皇父。在最后一次见面时,康熙皇帝把自己的念珠赠给了胤祺,说是顺治皇帝临终赠予他的,让胤祺好好保存,理解其意义。当晚八时左右,康熙皇帝驾崩于寝宫。隆科多向胤祺宣布皇帝遗诏,二十日胤植即位,改年号雍正。

康熙皇帝最后传位于胤祺并不是偶然。康熙五十二年(1713)再废太子之后,鉴于公开建储的弊端,决定不立太子。但继承人这件大事,须臾未忘,只是不动声色,仔细考察,在诸子中选择“以朕心为心者”,默记于心,“不告知诸大臣,亦不令众人知”,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才口述遗命,面谕诸皇子及隆科多,钦定皇四子胤祺继承帝位。

这是康熙皇帝一生中最后一项高明的抉择。自废太子以后,在众多皇子中,皇四子胤祺是皇位继承人的最佳人选。他比较全面、成熟、稳健,品德和才能都很优秀,和皇父的君臣父子关系、和诸皇子的兄弟关系,都遵循儒家伦理道德行事,把大权交给他,康熙皇帝自然放心。自从康熙四十七年(1708)九月首次废太子起,诸皇子争夺储位的斗争异常激烈,康熙几次严令制止,多不听从,而胤祺却未陷入任何一方,只是遵照皇父谕旨秉公行事,因而博得其父的好感。康熙四十八年(1709)三月,复立胤祸为太子,同时晋封诸子。胤祺与皇三子胤祉、皇五子胤祺同被封为亲王。胤祺与胤祺都是从贝勒越过郡王,超升亲王的,由此可见康熙对他们最为满意。他俩的共同特点都是未明显的参与储位之争。

胤植并非对储位毫不在乎,但他不做伤害手足情义之事,从不在皇父面前议兄弟之非。他奉命与皇长子胤褪共同看守废太子,能据实代为陈奏正当要求,也常为诸阿哥陈奏求情,以致感动了康熙皇帝,称他“性量过人,深知大义”“似此居心行事,洵是伟人”。

康熙五十一年(1712)十月,皇太子胤初二次被废之后,诸皇子争储斗争再度活跃,废太子也不甘示弱,积极活动谋求复位。在这种形势下,胤祺的门下也有人为之出谋划策,建议参加争储角逐;或以算卦、问卜、天命所在之类美言相煽惑。胤祺也曾动心,并且也有通过属下人与地方督抚进行联系之举,如:通过与之关系好的川陕总督年羹尧联系新任四川巡抚蔡斑,但活动审慎,着手很晚,基本上是康熙皇帝逝世前一两年的事,因此未引起人们的注意和怀疑。

皇长子遭幽禁、皇太子被废黜,相继退出政治舞台,康熙皇帝便委派皇三子胤祉、皇四子胤祺及皇五子胤祺等,帮助自己处理政务。其中委派胤祉及胤祺的次数更多些。但自从胤祉属下人孟光祖,打着主子的旗号到山西、陕西、四川、湖广、广西等五省活动事件,在康熙五十六年(1717)被揭露以后,委派胤祉之事显著减少,而皇四子胤祺则进一步得到重用。如康熙五十七年(1718)皇太后的遗体安放地宫,康熙皇帝因病不能亲往,命胤祺去陵前读文告祭;康熙六十年(1721)康熙皇帝御极六十年大庆,需往盛京三陵大祭,因年迈不能亲行,于正月派胤祺携同十二阿哥胤袍、世子弘晟前往致祭;回京后,遇三月十八日万寿节,又命祭祀太庙后殿;同年冬至节,又命胤祺代自己行祀天大典;康熙六十一年(1722)十月,康熙皇帝发现天下钱粮各省皆有亏空,于是想到通仓、京仓仓米发放中弊端严重,也应彻底清查,若派遣他人,恐办不了,所以特命胤祺带领世子弘晟、辅国公延信、户部尚书孙渣齐、理藩院尚书隆科多、兵部右侍郎查弼纳、镇国公吴尔占等前往查勘。胤祺果然不负重望,至十一月六日,不到一月的时间,先后三次上疏奏报情况,并提出改进建议;同年十一月初九日,因冬至将届,康熙皇帝命胤祺往斋所恭代斋戒,准备令其代行十五日南郊祭天大典。冬至祭天属于大祀之首,一般都是由皇帝恭亲行礼,此前,唯一曾代他行过此祭礼的皇子就是太子胤初。自胤仍被废以来,不曾派其他任何一位皇子代他祀天;却于康熙六十年至康熙六十一年,竟一连两次命胤祺代行此礼,这不能不说明他在康熙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胤祺实心尽孝道,与乃父的感情比较融洽。康熙皇帝曾当众表彰说:朕之诸子,多令人视养,唯四阿哥朕亲抚育。他能体朕意,爱朕之心,殷殷切切,可谓“诚孝”。康熙皇帝因废太子及诸子争储事,忧心忡忡,卧病不起,诸子多不靠前,只有胤祺和胤祉两人劝请就医,并请求由他们来择医护理。康熙四十七年(1708)十一月初旬,康熙皇帝病情加重,胤祺奉召至皇父跟前,流着泪提议选医调药治疗。康熙皇帝接受了他的建议,令他同胤祉、胤祺、胤裸等几位稍知药性的皇子,照顾服药后,病情好转,逐渐恢复健康。康熙皇帝晚年,家事不够称心,体弱多病,需要安慰。胤祺和胤祉经常请皇父到他们在京西和热河的花园游玩散心。康熙六十一年(1722)三月十八日,康熙皇帝生日前后,胤祺两次请皇父临幸圆明园观花。父子谈到高兴之际,胤祺向皇父提及爱子弘历(乾隆)。康熙皇帝当即召见,很是喜欢,命送至宫中养育,不久随从到热河避暑山庄。康熙皇帝带弘历临幸胤祺的狮子园,召见弘历的生母钮祜禄氏,连连称她是“有福之人”。一时祖孙三代、翁媳之间,雍雍睦睦,共享天伦之乐。

康熙皇帝晚年,在几位具备储君候选人资格的成年皇子中,皇四子胤祺既能敬天法祖,又有较强的理政才能,已为皇父所赏识和信任,所以比较起来颇占优势。康熙在弥留之际指定他为帝位继承人,是顺理成章的。

然而,争夺储位的失败者并不甘心。就在康熙皇帝去世的当天,胤裸在院中沉思,考虑如何应付未来的局面,对派他办的事务不予理睬;胤糖则突然走到胤祺面前,表现出傲慢无理的态度。胤械、胤祉当时虽无异常表现,但内心不服气,暗中对立。他们之间的矛盾并非仅仅是个人恩怨,而是根植于八旗内部封建领主制经济基础。他们每人都有自己的所属人口和亲信奴仆,每个人都在争夺储位的斗争中形成一支帮派势力,谁胜谁负直接关系各派势力的切身利益;斗争不可能由于新帝的即位而休止。败者方面新的进攻方式就是在雍正继位的合法性问题上大做章,千方百计地否定胤祺继位的合法性。一些关于康熙皇帝死因的传说,便在这种背景下逐渐传播开来。

有人传说,“圣祖皇帝在畅春园病重,皇上(指雍正)就进一碗人参汤,不知何故,圣祖皇帝就崩了驾,皇上就登了位”。意思是说康熙皇帝是由胤祺亲手谋害而死。

也有人说,先帝欲将大统传与十四子胤额。圣祖病重时,降旨召胤褪来京,其旨为隆科多所隐,先帝宾天之日,胤褪不到,隆科多传旨遂立胤植。与隐匿诏书相类似的传说是篡改诏书。说圣祖皇帝原传位于十四阿哥胤褪,皇上将“十”字改为“于”字。

传说的来源很清楚。雍正六年(1728)在湖南永兴县秀才曾静投书案中,揭露出关于雍正弑亲篡位的传言。经追查来源,多系胤裸、胤糖、胤械、胤褪等人门下太监所为。宣传胤祺以人参汤毒死其父、篡改诏书的何玉柱,即是胤械的心腹太监,传播的地点在三姓地方(今黑龙江省伊兰县)八宝的家中,而八宝又是胤械的手下人。雍正将有关上谕、审讯词及曾静口供,汇集成《大义觉迷录》一书,于雍正七年刊刻面世,颁布全国各府州县。雍正皇帝敢于将对自己极端不利的传言公之于世,表明他有十足的信心澄清事实,赢得舆论对自己的支持。

其实那些传说并不高明,存在诸多漏洞,可议之处甚多。

关于康熙皇帝被胤祺所进人参汤毒死之说。众所周知,皇帝进膳进汤进药,均由亲近太监、侍卫先事尝过,康熙皇帝也不会例外,即在病中,非常清醒,怎能喝下毒汤之类?更何况康熙皇帝防人谋害的警惕性甚高,从废皇太子开始,就极力注意保护自己。他在康熙五十六年(1717)说梁武帝的台城之祸,隋文帝的见害于逆子炀帝,深知《尚书·洪范》所谈“五福”,其中以“考终命”为最难得,因而对乱臣贼子下毒之类活动防范更严。早在废黜太子之前,即曾将与胤仍有非法关系的御膳房、御茶房用人处死。再者,康熙皇帝一向反对喝参汤。他在大学士李光地等人奏折上曾朱批,认为人参对人体有害无益,“北人与参不合”。可见,他不会同意喝什么人参汤。

至于说隆科多隐匿召十四阿哥胤褪来京的谕旨,也与事实不合。隆科多作为步军统领,虽负责畅春园周围的治安和保卫,但并不负责传宣谕旨。如果真有这个谕旨,依照清代圣旨颁发制度,应由亲近内侍转达内阁承办,拟成文字,再由兵部所管的驿站递送。隆科多并不经手此事,又怎能阻止谕旨下达?说有此类谕旨者,并没能拿出根据。关于篡改遗诏,将“传位十四子”改成“传位于四子”之说流传甚广,史学界早已有人做过论证。南开大学冯尔康教授认为,这种说法不合于清代的皇子称谓制度和文书制度。

《清实录》凡提到某皇子,前面必有个“皇”字,写作“皇某子”“皇某某子”。因此,遗诏应写“传位皇十四子”才合乎规范。若把这里的十字改为于字,诏书变成“传位皇于四子”,文理不通;再有,十字改为于字,在今天可以,因为“于”“於”两字通用,可是康熙时代不行。那时传位给谁,应用“於”字,不可能用“于”。可见,改诏之说不能成立。

还有一个关键问题,是康熙病重及弥留之际,身边是否仅有隆科多一人?他是否有可能凭借手中的步军统领之权,将皇帝完全控制在自己手中?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康熙皇帝提高步军统领权力,用以惩治豪强、抑制诸王、维护京师治安,但绝不让它发展到足以危及帝位的程度。尤其在处理前届步军统领托和齐结党会饮案之后,已经使他意识到争储皇子欲借助军权“兴兵构难”的危险,因而不能不设法加以防范。令皇子管理旗务便是重要防范措施之一。康熙皇帝于康熙五十七年(1718)十月,任命皇七子胤祐办理正蓝旗满洲、蒙古、汉军三旗之事;皇十子胤械办理正黄旗满洲、蒙古、汉军三旗之事;皇十二子胤袍办理正白旗满洲、蒙古、汉军三旗之事。这里包括与胤裸关系密切的正蓝旗,及上三旗中的正黄和正白两个旗。上三旗中的镶黄旗未任命皇子管理,可能是由康熙皇帝亲自掌管。直到康熙六十一(1722)年十一月七日康熙皇帝病重时,才任命胤袍为该旗满洲都统。上三旗侍卫及前锋、护军全面负责皇宫及畅春园等皇帝驻地的卫戍工作。康熙皇帝直到逝世之前,一直有效地控制与管理着上三旗,这就使隆科多很难有机会以自己手下的步兵取代上三旗侍卫,实现对康熙皇帝的控制。按惯例,皇帝行围必有诸皇子随侍,这次南苑行围也不例外,皇父七日病重回至畅春园,随侍诸皇子当然不会抛下不管。九日,康熙皇帝派胤祺去斋所恭代斋戒时,他正在康熙皇帝左右侍奉;而他能接受派遣前往斋所,说明康熙皇帝身边还有其他皇子侍奉,否则他会向皇父提出需有人侍奉问题。所以,康熙皇帝弥留之际,身边尚有除胤祺、胤祺(奉命斋戒与祭陵)之外的七名皇子与隆科多一起应召到御榻前,共同聆听遗命是合情合理的。康熙皇帝因心脑血管疾病,多年之前已不便书写,值此突然病重之际,更不可能留下亲笔朱批的遗诏。因此,所谓隐匿或篡改遗诏之说,很难成立。

有些学者认为康熙皇帝晚年已属意于皇十四子胤褪(原名胤祯)。主要根据是当准噶尔占领西藏之后,康熙皇帝于康熙五十七年(1718)十月任命他为抚远大将军,派往西北前线,委以进军拉萨,收复西藏、直捣伊犁、安靖边疆的重任。不可否认,满、蒙等北方民族,一向十分重视军功,而一旦取得巨大功勋,又确实是被立为太子、继承大统的重要条件。据此认定康熙皇帝是重用胤褪,胤褪是继胤裸之后储位的重要竞争者,都是可信的。至于康熙皇帝是否已内定他为皇储,或是否是唯一的储位候选人,尚有商榷余地。因为康熙皇帝在自己垂暮之年、体弱多病情况下,将唯一的一位皇位继承人长期置于远离京师数千里之外,无论如何都是说不通的。如果令其出征是为了创建功勋给立太子做准备,为何不在进兵安藏事毕,即令其在康熙

五十九年(1720)冬或康熙六十年(1721)初乘胜班师回朝?顺治年间进军东南及平定西南,都不是由一名大将军从始至终负责到底;而是出征一二年完成一两次重大战役之后,即胜利班师,另派大将军继续率师推进。可是康熙皇帝对胤褪并未这样做,而是藏事完毕,即令其从西宁移驻甘州,策划进军伊犁大计。而直捣伊犁,彻底解决准噶尔问题又非易事,从前线将领到康熙皇帝本人,都深知条件很不成熟,因而大举进兵日期一再拖延。在西北问题短期内不能解决的情况下,康熙皇帝仍然让他继续留在甘州前线,这就不能不促使我们考虑,康熙皇帝究竟准备如何使用胤褪。

还有一个因素很值得重视,那就是康熙皇帝最反对皇子结党。从胤仍到胤裸,都因结党而与储位无缘,至于胤褪,涉嫌胤裸之党,是有目共睹之事。胤褪曾在康熙皇帝面前冒死力保胤裸;胤裸见自己争储无望,便转而支持胤褪争储。一些原来支持胤裸的大臣,也都迫不及待地转而支持胤褪。胤褪受命大将军后,在朝野内外,继储的呼声骤然大增,其中就包括胤裸党人的游说活动。康熙皇帝对此类活动既敏感又反感,这对胤褪竞争储位所起的作用是相反的。胤褪有才能,但也最容易冒险生事,被人当枪使,令其出征在外,既分散胤裸的势力,又挽救了胤褪。不论康熙皇帝是否有此意图,客观上有此作用。储君似乎应在亲王中选拔。胤褪原来仅是贝子,任大将军后虽也称王,但无名号,说明在郡王中也只能排在末位。西藏立功之后,仍未能授与名号或晋封亲王,证明他在康熙皇帝心目中距离继承人尚有一段距离。

总之,现有资料证明,康熙是因病自然去世,胤祺是正常继承父业。胤祺自幼贴近皇父,对皇父的性格、心理及其旨意,都有较深的了解,他善于施展各种手法,顺着皇父的心意办事,使皇父对他有个“孝诚”和“性量过人”的印象。他又能在处理国家事务的实际工作中,显示出较强的政治魄力和胆识,获得父皇的信任。因此康熙皇帝把他留在身边,让他执行一些本该由他自己执行的事务。所以,胤祺在储位斗争中实际上已占据有利的地位,为他取得皇位铺平了道路。由此看来,胤祺被康熙皇帝定为自己的继位人,是比较符合实际的。后来,康熙皇帝开创的事业在雍正时期有的得到继续发扬,有的在康熙皇帝时期出现的弊端在雍正时代亦得到匡正。因而雍正时代是大清王朝又一个辉煌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