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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杂书十九篇,《周食田法》,《周书》,论楚事,周穆王美人盛姬死事。大凡七十五篇。七篇简折书坏,不识名题。冢中又得铜剑一枚,长二尺五寸。漆书皆科斗字。初发冢者烧策照取宝物,及官收之,多烬简断札。文既残缺,不复诠次。武帝以其书付秘书,校缀次第,寻考指归,而以今文写之。皙在著作,得观竹书,随宜分释,皆有义证。

《王接传》云:时秘书丞卫恒考正汲冢书,未讫而遭难,佐著作郎束皙述而成之,事多证异义。句疑有夺误。时东莱大守陈留王庭坚难之,亦有证据。皙又释难,而庭坚已亡。散骑侍郎潘滔谓接曰:“卿才学理议,足解二子之纷,可试论之。”接遂详其得失。挚虞、谢衡,皆博物多闻,咸以为允当。

《司马彪传》云:初谯周以司马迁《史记》,书周、秦以上,或采俗语百家之言,不专据正经,周于是作《古史考》二十五篇,皆凭旧典,以纠迁之缪误。彪复以周为未尽善也,条《古史考》中凡百二十二事为不当,多据《汲冢纪年》之义,亦行于世。

《儒林·续咸传》云:著《远游志》《异物志》《汲冢古文释》,皆十卷,行于世。汲冢得书之事,见于《晋书》者如此。年代舛讹,古籍恒有,不足以疑其事之真。简策烦重,十余万言,自可盈数十车,说亦相会。《武帝纪》言竹简文字为小篆古书,《束皙传》谓皆科斗,二者似不相符。然观《卫恒传》所言,则其时之人言字体之异者,非以其构造而以其笔画形状,则古书小篆,二者亦可并称。以构造言与小篆同,以笔画形状言之则异。续咸之《古文释》,盖就其构造异于小篆者而释之耳。此三者皆不足惑。然仍有甚可疑者。

据《卫恒传》,似策书虽有十余万言,其可知者不过数种。与《束皙传》云文既残缺,不复诠次者相符。皙之学,未闻远逾于恒,何以所述成者能如是之多?杜预《春秋后序疏》引王隐《晋书·束皙传》云:汲冢竹书,大凡七十五卷。其六十八卷,皆有名题。其七卷折简碎杂,不可名题。

有《周易上下经》二卷,《纪年》十二卷,《琐语》十一卷,《周王游行》五卷,说周穆王游行天下之事,今谓之《穆天子传》。此四部差为整顿。汲郡初得此书,表藏秘府。诏荀勖、和峤以隶字写之。勖等于时即已不能尽识其书。今复缺落。又转写益误。《穆天子传》,世间偏多。整顿者不过四种,与卫恒之言,隐相符合。然则所谓六十八种者,不过能知其名题,而今《晋书·束皙传》,乃皆能知其书之所述,其为无稽之语可知也。

《隋书·经籍志》:古史家有《纪年》十二卷,《注》云:汲冢书并《竹书同异》一卷。《志》又论其事云:晋大康元年,汲郡人发魏襄王冢,得古竹简书。字皆科斗。发冢者不以为意,往往散乱。帝命中书监荀勖、令和峤撰次为十五部八十七卷。多杂碎怪妄,不可训知。惟《周易》《纪年》,最为分了。其《周易》上下篇,与今正同。《纪年》皆用夏正建寅之月为岁首,起自夏、殷、周三代王事,无诸侯国别。惟特记晋国。起自殇叔;次文侯、昭侯,以至曲沃庄伯。尽晋国。灭,独记魏事。下至魏哀王,谓之今王。盖魏国之史记也?其著书皆编年相次,文意大似《春秋经》,诸所记事,多与《春秋左氏》扶同。

《晋书·束皙传》,并无自夏以来即有年纪之意,此所云则似有之。谓记魏事下至哀王,亦与《皙传》不合。《四体书势》云:魏文好古,世传丘坟,历代基发,真伪靡分,则以冢属魏襄王,晋初亦在疑似之列。安釐王者,魏襄王之曾孙。据《史记》,其死在秦始皇四年,斯时魏已距亡不远,能否如此厚葬,实有可疑。然则《皙传》或言安釐王冢一语,正因其纪年迄于安釐王二十年而云然,而或云迄于哀王,则造作者又有所增也。文似《春秋》,事同《左氏》,盖造作者所摹仿据依。夏年多殷,盖历人治古史者之异说。益干启位,大甲杀伊尹,文丁杀季历,则其时之人,舜、禹之事,我知之矣之见解耳。穆王享国之年,共伯释位之事,说已见《先秦史》第四章及第八章第八节。此数事盖造作者之所特著,不与经传旧说相会者也。

《隋书·律历志》载刘孝孙论历语云:“案《竹书纪年》,尧元年在丙子。”则其纪年又不起于夏,与《经籍志》及《晋书·束皙传》皆不符,可见依托《纪年》而为伪者,非一家矣。《易繇阴阳卦》与《周易》略同,《繇辞》则异,此盖世所传《焦氏易林》之伦,世间自有此物。《卦下易经》,似《说卦》而异,盖亦《易》家之所为。此篇言《易》之书特多,《易》固晋以来通行之学也。《名》三篇,似《礼记》,又似《论语》《尔雅》,此合《伪家语》《孔丛子》为一书。《师春》一篇,书《左氏》诸卜筮,似全与《左氏》同者,古书有如此略无出入者乎?《琐语》,《隋志》在杂史家,云《古文琐语》四卷。

《注》云:汲冢书。杂史家又有《周书》十卷,《注》亦云汲冢书。又云:“似仲尼删《书》之余。”《颜氏家训·书证篇》谓《琐语》中有秦望碑。《史通·疑古篇》云:中有舜放尧于平阳事。与《皙传》所云记卜梦妖怪相书者,相去绝远。舜之放尧,岂可云琐事?即卜梦妖怪相书,在迷信甚深之世,亦岂以为琐事乎?邹子谈天,久成绝学。谁则闻之,而知其与大历相似?《周王游行》之诬,已见《先秦史》第八章第八节。此书《隋志》在起居注类,作《穆天子传》六卷。《注》云:“汲冢书,郭璞注。”大体即今日之本,盖无可疑。

王隐云:《周王游行》,今谓之《穆天子传》,而今《晋书·束皙传》亦谓之《穆天子传》,则今《晋书》所据,实出隐书所据后也。然今《晋书·皙传》盛姬死事,尚不在《穆天子传》中,而今本不然,则今本又非作今《晋书》者之所见矣。亦可见造作者非一家也。晋初四部之分,特计藏庋之便,说已见前。汲冢书列于丁部者,盖以不可诠次,附诸四部之末,实非列于丁部。犹今编书目者,于四部之外,别立丛部耳。

若如《隋志》之说,可撰次为十五部,则既能分别部居矣,何不分隶四部之中,而必别为一部?而下云多杂碎怪妄,不可纪知,又隐与王隐之说相合。则《隋志》此语,可信与否,亦正难言之也。要而观之,则自有汲冢得书之役,因之而作伪者非一家,随之而说其事者,亦非一人。有心之造作,益以无意之传讹,其说乃纷如乱丝,弥不可理,真为荀勖、和峤所隶写,束皙、王庭坚、王接所考论者,盖不知是否存十一于千百矣。

然则以大体言之,汲冢书虽经出土,经隶写而整顿者,实无几种。惠怀乱后,故简与写本全亡,传于世者,悉皆伪物,过江后人之所说,正与明代之伪本同也。《隋书·律历志》云:梁武帝时,犹有汲冢玉律。候气。此语之不足信,观下论诸古物而可知。又非特如此汲冢果曾得玉律,抑治乐者妄为此说以自张,亦正难言之矣。

《梁书·萧琛传》云:天监九年,出为江夏大守。始琛在宣城,有北僧南度,惟(上齐下贝)一瓠芦,中有《汉书序传》。僧云:三辅旧老相传,以为班固真本。琛固求得之。其书多有异今者,而纸墨亦古。文字多如龙举之例,非隶非篆。琛甚秘之。及是,以书饷鄱阳王范。范乃献于东宫。《刘之遴传》云:范得班固所上《南史》作撰。《汉书》真本,献之东宫。皇大子令之遴与张缵、到溉、陆襄等参校异同。之遴具异状十事。其大略云:“案古本《汉书》,称永平十六年五月二十一日己酉郎班固上,而今本无上书年月日字。又案古本《叙传》号为《中篇》,而今本称为《叙传》。

又今本《叙传》载班彪行事,而古本云稚生彪,自有传。又今本《纪》及《表》《志》《列传》不相合为次,而古本相合为次,总成三十八卷。又今本《外戚》在《西域》后,古本《外戚》次《帝纪》下。又今本《高五子》《文三王》《景十三王》《武五子》《宣元六王》,杂在诸传秩中,古本诸王悉次《外戚》外,在《陈项传》前。

又今本《韩彭英卢吴述》云:信惟饿隶,布实黥徒,越亦狗盗,芮尹江湖,云起龙骧,化为侯王。古本《述》云:淮阴毅毅,杖剑周章,邦之杰子,实惟彭、英,化为侯王,云起龙骧。又古本第三十七卷,解音释义,以助雅诂,而今本无此卷也。”案改外戚为后妃,以次帝纪,类聚诸王,以次后传,晋后乃有此例,显为后人所改。音义亦必后人所附。《韩彭英卢胡述》,盖不满旧文者改之。其事皆显而易见,而旧老相同,顾信为班固真本,当时论古者之无识,可见一斑矣。

《晋书·郭璞传》云:元帝初镇建业,王导令璞筮之。遇《咸》之《井》。璞曰:“东北郡县有武名者当出铎,以著受命之符。西南郡县有阳名者井当沸。”其后晋陵武进县人于田中得铜铎五枚。历阳县中井沸,经日乃止。及帝为晋王,又使璞筮。遇《豫》之《睽》。璞曰:“会稽当出钟以告成功,上有勒铭,应在人家井泥中得之。”大兴初,剡县人果于井中得一钟,长七寸二分,口径四寸半。上有古文奇书十八字,云会稽岳命,余字时人莫识之。

《齐书·陆澄传》云:竟陵王子良得古器,小口方腹而底平,可容七八升。以问澄。澄曰:“此名服匿,单于以与苏武。”子良后详视器底有字,仿佛可识,如澄所言。

《梁书·刘显传》云:魏人献古器,有隐起字,无能识者,显案文读之,无有滞碍。考校年月,一字不差。高祖甚嘉焉。《南史·何承天传》云:张永尝开玄武湖,遇古冢。冢上得一铜斗,有柄。宋文帝以访朝士。承天曰:“此亡新威斗,王莽三公亡皆赐之,一在冢外,一在冢内。时三台居江左者,惟甄邯为大司徒,必邯之墓。”俄而永又启冢,内更得一斗,复有一石,铭大司徒甄邯之墓。

《魏书·祖莹传》:孝昌中,于广平立第,掘得古玉印。敕召莹与黄门郎李琰之,令辨何世之物。莹云:“此是于阗国王晋大康中所献。”乃以墨涂字观之,果如莹言。时人称为博物。此等皆藉文字以辨古物,以时人识古字者之少,见第一节。其信否殊不可知也。藉器物以考古事者,亦间有之。

如《梁书·刘杳传》云:尝于沈约坐语及宗庙牺尊。约云:“郑玄答张逸,谓为凤皇尾娑娑然。今无复此器,则不依古。”杳曰:“此言未必可按。《南史》作安。古者樽彝皆刻木为鸟兽,凿顶及背以出内酒。顷魏世鲁郡地中得齐大夫子尾送女器,有牺尊,作牺牛形。晋永嘉中,贼曹嶷于青州发齐景公冢,又得二樽,形亦为牛象。二处皆古之遗器,知非虚也。”约大以为然。其一事也。其时发掘之事,皆出于偶然。其有意为之者,则多在古墓。汲冢即其最大者。齐文惠大子镇襄阳时盗发古冢,陈时征北军人于丹徒发郗昙墓,亦其事也。见第一节及第六节。

《晋书·惠帝纪》:元康五年,十月,武库火,焚累代之宝。《张华传》云:武库火,华惧因此变作,列兵固守,然后救之,故累代之宝及汉高斩蛇剑,王莽头,孔子履等尽焚焉。《五行志》略同。《刘颂传》云:武库火,颂弟彪,建计断屋,得出诸宝器,盖亦微有所出。

王莽头经汉末大乱,是否尚存,已属可疑,孔子履何由得之?汉高斩蛇,事本乌有,剑更不必论矣。天家掌故,有同东野人言如此。《齐书·竟陵王子良传》:升明三年,为会稽大守。子良敦义爱古。郡阁下有虞翻旧床,罢任还,乃致以归。后于西邸起古斋,多聚古人器服以充之。《孔稚圭传》:父灵产,大祖饷以白羽扇、素隐几。曰:“君性好古,故遗君古物。”

《梁书·刘之遴传》:之遴好古爱奇。在荆州,聚古器数十百种。又献古器四种于东宫。《处士传》:何点,竟陵王子良遗以嵇叔夜酒觚,徐景山酒铛。《南史·柳恽传》:齐竟陵王子良尝置酒后园,有晋大传谢安鸣琴在侧,援以授恽,恽弹为雅弄。《齐高帝诸子传》始兴王鉴为益州刺史。时有广汉什邡段祖以淳于献。古礼器,所以节乐也。《王敬则传》:世子仲雄善弹琴。江左有蔡邕焦尾琴,在主衣库,齐明帝敕五日一给。

《刘杳传》:昭明大子有瓠食器,以赐焉,曰:“卿有古人之风,故遗卿古人之器。”此等皆如世俗之玩骨董,其信否,观俗所谓骨董者之信否而可知矣。刘曜所作浑仪,何承天等误为张衡所造,已见上节。此事致误,实缘不按题识,具见《隋志》。魏时,御史中尉王显,与广平王匡争权量。奏匡曰:“匡表云:所据铜权,形如古志,明是汉作,非莽别造。及案权铭:黄帝始祖,德布于虞,虞帝始祖,德布于新。莽佐汉时,宁有铭新之号?”《北史·景穆十二王传》。二人论权量,谁曲谁直,姑不必论,而匡之不案铭文,则无可解免矣。

《隋书·律历志》载梁武帝作《钟律论》曰:“山谦之记云:殿前三钟,悉是周景王所铸无射也。遣乐官以今无射新笛饮,不相中,以夷则笛饮,则声均合和。端门外钟,亦案其铭题,定皆夷则。其西厢一钟,天监中移度东。以今笛饮,乃中南吕。验其镌刻,乃是大蔟,则下金笛二调。重敕大乐丞斯宣达,令更推校,钟定有凿处,表里皆然。借访旧识,乃是宋泰始中使张永凿之,去铜既多,故其调啴下。以推求钟律,便可得而见也。

宋武平中原,使将军陈倾致三钟,小大中各一,则今之大极殿前二钟,端门外一钟是也。案西钟铭,则云清庙撞钟,秦无清庙,此周制明矣。又一铭云大蔟钟征,则林钟宫所施也。检题既无秦、汉年代,直云夷则、大蔟,则非秦、汉明矣。”此等虽案铭题,信否亦难遽定,乃后人或真信为三代时物,毋亦见卵而求时夜乎?《殿本考证》,齐召南云:“三代乐器,流传最远者,莫如此事。《左传》昭二十一年,天王将铸无射。孔《疏》曰:秦灭周,其钟徙于长安。历汉、魏、晋,常在长安。及刘裕灭姚泓,又移于江东。历宋、齐、梁、陈时钟犹在。东魏使魏收聘梁,作《聘游赋》,云珍是**器,无射在悬是也。及开皇九年平陈,又迁于西京,置大常寺,时人悉得见之,至十五年敕毁之,可为此文之证。”

毁坏古物之事,亦时有之。所谓三钟者,入隋为文帝所毁。其事,《北史·隋本纪》在开皇九年,云“毁所得秦汉三大钟,越二大鼓。”《隋书·本纪》无之,而云:“十一年,春,正月,丁酉,以平陈所得古器,多为妖变,悉命毁之。”则《北史》亦同。三钟之毁,未知究在何时,然隋毁江东古物,恐必甚多,且不止一次。三钟固不必周景王物,江东所云古器,亦不必皆信,然其有较古之物,则必不诬也。齐东昏侯毁晋义熙初师子国所献玉象已见第六节。

《宋书·武三王传》:鲁郡孔子旧庭,有柏树二十四株,经历汉、晋,其大连抱。有二株先折倒。士人崇敬,莫之敢犯。江夏王义恭悉遣人伐取,父老莫不叹息。义恭未为最暴横者,当四夷交侵,武人跋扈之世,此等事之不见记载者,必尚不知凡几也。

著书假托古人者,此时仍有之。《晋书·曹志传》:武帝尝阅《六代论》,问志曰:“是卿先王所作邪?”志,魏陈思王孽子对曰:“先王有手所作目录,请归寻按。”还奏曰:“按录无此。”帝曰:“谁作?”志曰:“以臣所闻,是臣族父冏所作。以先王文高名著,欲令书传于后,是以假托。”帝曰:“古来亦多有是。”顾谓公卿曰:“父子证明,足以为审,自今已后,可无复疑。”托名高者以行其言,而已不欲尸其名,此乃廓然大公之心;不得议其欺世也。

《陆机传》:机从子瑁,吴平又作《西州清论》,传于世。借称诸葛孔明,以行其书也。亦曹冏之志也。《隋书·儒林传》云:刘炫因牛弘奏请购求遗逸,伪造书百余卷,题为《连山易》《鲁史记》等,录上送官,取赏而去。后有人讼之,经赦免死,坐除名。则风斯下矣。然时书一卷不过赏绢一匹,炫负盛名,岂不能致百余匹绢?则其造书非利官赏,盖时俗莫辨真伪,乃借此欺世,以炫其博洽耳。然其心亦足诛矣。

《晋书·郭象传》云:先是注《庄子》者数十家,莫能究其旨统。向秀于旧注外而为解义,妙演奇致,大畅玄风。惟《秋水》《至乐》二篇未竟,而秀卒。秀子幼,其义零落。然颇有别本迁流。象为人行薄,以秀义不传于世,遂窃以为己注。乃自注《秋水》《至乐》二篇,又易《马蹄》一篇,其余众篇,或点定文句而已。其后秀义别本出,故今有向、郭二注,其义一也。似象之为人,攘善无耻矣。然《秀传》则但云秀为之隐解,象又述而广之而已。则知此等传说,亦难尽信也。

注释:

[1]遁迹[dùn jì]:避世;隐居;使人不知踪迹。明《袁可立晋秩兵部右侍郎诰》:“尔夫鸿冥遁迹,能偕隐以灌园。”

[2]践阼[jiàn zuò]:亦作“践胙”、“践祚”。即位;登基。

[3]饩廪[xì lǐn]:亦作“饩禀”。古代官府发给的作为月薪的粮食。亦泛指薪俸。

[4]黜陟[chù zhì]: 指人才的进退,官吏的升降。

[5]俎豆[zǔ dòu]:典故名,典出《论语·卫灵公》和《史记》卷四十七《孔子世家》。俎和豆,古代祭祀、宴飨时盛食物用的两种礼器,亦泛指各种礼器。后引申为祭祀和崇奉之意。

[6]黼藻[fǔ zǎo]:指华美的辞藻或文字。

[7]葭莩[jiā fú]:芦苇茎中的薄膜,借指关系疏远的亲戚。

[8]僭伪[jiàn wěi]:指越礼不轨之事。

[9]补苴罅漏[bǔ jū xià lòu]:苴,鞋底的草垫;罅,缝隙。补好裂缝,堵住漏洞。比喻弥补事物的缺陷。

[10]呫哔[tiè bì]:亦作“呫毕”。犹占毕。后泛称诵读。

[11]玑衡[jī héng]:“璇玑玉衡”的省称。古代观测天体的仪器,也指北斗七星的泛称,或者借指天文学。

[12]狎昵[xiá nì]:指过于亲近而态度不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