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全名《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初版于1776年3月面世,也就是美国《独立宣言》发表的那一年。书中,斯密总结了近代初期各国资本主义发展的经验,批判地吸收了当时的重要经济理论,对整个国民经济的运动过程做了系统的描述,被誉为“第一部系统的伟大的经济学著作”。斯密也因此获得了政治经济学古典学派“创立者”的称号。
经济学家张五常曾经盛赞《国富论》:“作者文字顶级,流畅古雅,幽默生动,才气纵横。不容易想象有人可以写出那样博大精深的书,真的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在《国富论》中,有一个至今仍被经济学家无数次引用的原理——看不见的手。那么,“看不见的手”究竟是一双什么样的手呢?
二十三岁的约翰躺在**看杂志,他被杂志上的秃鹫图片迷住了。约翰很喜欢制作木雕,于是脑海里有了一个主意:为什么不雕刻木制秃鹫,并且卖掉它们呢?
约翰计算了一下,用进口木材雕一个秃鹫,木材成本才50美元。他每周就能够雕一个,他决定每个木雕秃鹫售价200美元,可观的利润可以让他迅速富裕起来。
约翰开始行动,他雕了几个秃鹫,租下了一间店铺,邀请邻居和当地的艺术评论家去庆祝开业。众人哄堂大笑,他却哭了。他们认为秃鹫木雕丑得吓人,他的哭声更大了。没有人购买他的作品。最后,他的妈妈用49美元买了一个。
约翰认输了,只好歇业。懊恼的约翰倒上一杯茶,咒骂着秃鹫木雕,并且用拳头猛地捶打桌子。因为用力过猛,木头做的桌子居然被捶坏了。这时,约翰的灵感又来了。他问自己:为什么不做质量更好的桌子来卖呢?
现在约翰变得有点聪明了。他找到了一家木材加工厂,该木材加工厂愿意按每张桌子成本大约100美元给他供应木材。锯开木头、绘制图纸和组装每张桌子要花费大约两周的时间。依照以前做木匠的工作量基础他进行了计算,他的时间价值为每周150美元。考虑到工具、租金和其他杂项费用,他计算每张桌子的总成本约为550美元。约翰在橱窗里浏览过类似的餐桌,发现他可以将桌子卖到575美元。这样一来,他不但能够支付自己每周150美元的劳务费,还会略有盈利。
这次,约翰成功了。
约翰的两次生意,一败一成,都是“看不见的手”在发挥作用。第一次,约翰加工的是他所想要的东西,而不是顾客想要的东西。约翰的要价过高,并非按别人愿意支付的价格定价。甚至连他妈妈也不愿意按加工秃鹫木雕的真实成本付钱给他。难道约翰的劳动就一文不值,甚至要倒贴了吗?
是的。为了制作一个秃鹫木雕,约翰获得了价值50美元的木材,精雕细刻,而给予这个世界的秃鹫木雕反而降低了原材料的价值。社会可不能容忍通过减少价值来浪费资源。那些得到木材并且制作小提琴或残疾人专用拐杖的人不仅可以使这些资源增值,而且增加了社会财富。他们理应赢得“看不见的手”的掌声,而约翰应该挨上一拳。
第二次,约翰购买到了稀缺资源之后,不是按照他自己的品位,而是根据社会的需求来做。他生产出的东西比原材料具有更大的价值,因此“看不见的手”最终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可为什么约翰不将餐桌价格提高到575美元以上以增加利润呢?他不能。如果约翰提高价格,利润就会急速下降,因为人们将会走过他的店铺,而去价格较低的竞争对手那里购买。当然,所有的家具制造商可能会聚在一起协商共同提高价格。即使他们这样做,其他自利的人看到家具销售的高额利润也会争相开设家具店。通过低价销售和从垄断联盟手里抢走业务,新加入的企业家就能够获得巨额利润。
至此,我们已经领会到了“看不见的手”是如何鼓励和阻止生产,以及如何管制价格的。因为有这只看不见的手,亚当·斯密认为:如果政府解除对人民的经济限制,允许人民去追求私利,那么,“看不见的手”会促成更有效率的劳动分工,引导经济更快发展。我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上任时的记者招待会上也说过,要减少政府行政干预,“砍掉政府那只**的手”。
亚当·斯密所建立的古典经济学与牛顿所建立的经典力学同样辉煌,是我们从蒙昧走向科学的起点。如果要评选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经济学家,恐怕非亚当·斯密莫属。他的《国富论》揭示了市场经济的运行规律,关于一只“看不见的手”(价格)自发调节经济的思想至今仍然是“经济学皇冠上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