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几次旅行世界,出访之后,到欧洲参访也是受信徒催促、邀请而去的。那时候,大家纷纷向我表示,想要到欧洲见识一下巴黎的凯旋门、英国的西敏寺、德国的莱茵河。刚巧,当时由于欧洲各国的信徒来到台湾,都是住在佛光山位于台北的普门寺,其中,有些人和普门寺住持慈容法师接洽,希望邀请佛光山到巴黎做一次法会。我们也就趁此,组织了八十个人的团体,浩浩****地到欧洲做法会去了。
踏上欧洲的土地,第一站,我们来到了荷兰。在一个中国饭店里吃饭时,认识了罗辅闻先生,也就是促成十年后佛光山荷华寺兴建的主要因缘(另章叙述)。
其实,在我们来到欧洲建寺弘法之前,就有佛光山的弟子在英国、法国读书,等待因缘建立道场。最初我们在欧洲,并没有什么华人朋友,为了融入当地,接触的也大都是欧美人士。但是和这许多当地人往来,若说做朋友,他们都很欢迎;一听说我们要长住在那里,态度也就有所保留了。
摄于法国巴黎古堡
一九九〇年,受巴黎明礼法师之请,我终于前往法国弘法。当时,有一位黄玉珊老太太希望我能到巴黎建寺,并且还热心地为我们介绍了一座位于巴黎的古堡。这一座古堡不仅有护城河,里面还有炮台,有豪宅,有农场,买价只要一百万美金,就可以作为欧洲的禅修教育中心。因此,在当地信徒合力帮忙凑足了一百万美元后,我们就非常欢喜地把它承购下来了。
但是,在台湾住惯的人,到了法国,要承受大雪飘飘,天寒地冻的冬天,也实在不容易。尤其古堡地处郊外,往来市区都要几个小时,加之于古堡难以发挥寺院的功能,所以后来还是经由信徒介绍,在我们足以承购的能力范围内,以最便宜的价格,买下了一栋空间还算大的房子。虽然这间房屋已经破旧不堪,整修也不容易,不过,在巴黎总算有了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了。
这个地方,距离意大利广场只要数分钟的路程;从前街到后街,都是我们活动的范围,要有一两千位信徒在里面活动,也不成问题。只不过,问题还是不能解决。由于法国政府不准许我们在此地重建房屋,所以,光有这一块空地,等了多年,也是难有改善。最后,承蒙法国政府给了我们一块靠近法国迪士尼乐园的土地,在花了十几年的时间,与地方上诸多人士沟通协调后,终于开始兴建法华禅寺。这也就是法国开创道场的过程。
除了最初的巴黎古堡,我们在伦敦也接受了一所基督教的修道院。这个地方靠近牛津街,与大英博物馆距离不远,到海德公园也很近。
自此之后,我们在瑞典、德国、奥地利、西班牙、葡萄牙等欧洲国家,也在信徒资助之下相继建立了道场。过程中,总也要花上十多年的岁月,与当地政府、居民,不断地协调才成,并不是一天就能有成果的。甚至,在欧洲建寺院,也不是说八十个人一次头去打拼,撒豆成兵就能完成,都是经由佛光弟子,大家齐心合力,一批一批、一个一个,前仆后继地前往闯**,才能完成这许多艰巨的任务。
在欧洲,因为旅行的关系,就有了那么多的道场。此中,也承蒙马英九先生的赞叹,我多次听到他谈说过去到荷兰访问时,见到我们两位比丘尼努力的情况,甚至连佛光山在当地弘法的成果,他也都能侃侃而谈。
另外,“八千里路云和月”的制作人凌峰先生,到欧洲拍摄外景时,也曾要我们给予协助。当时,我介绍了瑞士的觉如法师帮助他。后来,他在访问记里也叙述道:中华文化弘扬到全世界的情况,我并不了解,但是我看到了佛光山五位比丘尼在欧洲播撒中华文化的种子,受到当地人的热诚拥护。
确实,最初瑞士佛光山集会,连天主教的修女都来参加我们的共修,这也就不能不说佛教在海外传播的重要了。
不过,若要说最早我到欧洲,那应该是一九八二年,我率领欧洲考察团访问欧洲。当我在埃及首都开罗传教时,还曾经一览金字塔的风光,更越过红海,目睹了天地一片红的景况。乃至于威尼斯的夜景、巴黎的香榭丽舍大道、凡尔赛宫、梵蒂冈教皇驻锡处、希腊的神殿、意大利的竞技场等,也都有我们参访的足迹。在充满文化历史的名胜古迹之外,这块佛法尚称贫瘠的地区,还是希望未来有心者,发心来此开发、传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