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推动社会运动,我也想到了对社会展开佛法的弘扬,推广佛化社会运动。在这些运动当中,我倡导“人间佛教读书会”,光是在台湾,就成立了两千多个读书会;在马来西亚,有五百多个读书会。至今人间佛教读书会在世界各地,都有佛光人积极推动读书运动。说到读书会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一九九〇年,我发动举办“世界佛学会考”说起。
“世界佛学会考”最初是从台湾起步,由佛光山文教基金会主办,慈惠法师、依空法师负责执行。参加者多达百万人,包括各级学校、各种公职人员,如:国民党社工会主任钟荣吉先生,“立法委员”潘维刚、丁守中等;还有不少县市长,如:高雄县长余政宪、花莲市长魏木村、基隆市长林水木等人,都曾参与过佛学会考。后来,佛学会考又从台湾扩大到全世界,试题也由中文翻译成英文和各国的语文。
我的目的无他,主要是鼓励大家多研读佛书,以净化个人的精神内涵。如果大家都能借由读佛书,“勤修戒定慧,息灭贪嗔痴”,甚至进而皈依三宝,受持五戒,奉行六度十善,这个世界必然会更祥和、美好。参与“佛学会考”的对象,不限于某一团体、某一基金会、某一国家,不拘年龄、宗教信仰、学历,只要有心的人都可以参加。佛学会考的内容是人类良知的表白,就好像一面镜子可以借此反观自照:在人生的道路上,我对于真理,我对于道德,相应了多少?能够从中省思,必定能对自己的人生带来启发与增长。
然而佛学会考刚开始推动时,曾有异教徒向“教育部”抗议,当时的“教育部长”吴京也指示“佛学不可以进入校园”。现在吴京先生已经过世了,假如吴京先生还在的话,我要说“吴京先生你错了!”因为佛学不是佛教。佛教在寺院里、在信徒心中;佛学是学问、是道德、是自心,是无处不在、无处不有的。所谓“佛光普照”,你能不要光明吗?所谓“佛日增辉”,你能连太阳都不要了吗?所以我觉得,不要将“佛学会考”与“宗教”画上等号,应该把它视为社会的道德科目,多多给予鼓励才是。
记得举办佛学会考时,所有试卷都是一卡车一卡车运送到各个试场,有针对小学生而制作的漫画题库;不方便写字的老菩萨,也提供无障碍的口试问答考场,考场中还有监考老师。还有一位家庭主妇蔡红彩女士,当她听到佛光山要举办“世界佛学会考”,觉得很有意义,便自愿担任义工。考试当天,她到一所小学协助监考,意外的是,小朋友进入试场时都向她行礼说:“老师好!”铃声响起,大家安安静静地开始作答,只有她内心非常激动,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称为“老师”。考试结束后,她说:“佛学会考真是太温馨了!”
佛学会考得高分者,除了有奖品以外,《联合报》、《中国时报》每天有数个版面刊载名单,一个版面就多达数千人,佛学会考所引起的热烈回响,可说是猗欤盛哉!
曾任“监察院长”的陈履安先生就说了:“我们都考过试,谁不是愁眉苦脸的?唯有参加佛学会考的人是那么快乐,而且年纪愈轻愈快乐,有些孩子十五分钟就答完了,问他们‘紧不紧张?’‘不紧张。’‘好不好玩?’‘很好玩!’哪有考试会好玩的?唯独佛学会考。”政府官员、教育界的校长们都很讶异,想不到考试能考得那么欢喜。不错,我们就是要把欢喜布满人间。
国际佛光会中华总会于台北“中正纪念堂”举办“慈悲爱心人”宣誓大会,八万人参加(一九九七年十月五日)
慈悲爱心人活动
一九九七年十月,于台北“中正纪念堂”举办“慈悲爱心人宣誓典礼”,各阶层人士、各宗教团体共八万人与会,齐呼:“心灵净化、重整道德、找回良知、安定社会!”并且培训两千名慈悲爱心人,以环岛街头布教的方式,到大街小巷、学校机关、车站市场、公园庙口,开展“慈悲爱心列车”全省巡回宣导。以实际的行动来带动全民净化自己,关怀社会。
绵延近一公里的佛光大学百万人兴学功德碑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