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中山佛光分会督导蔡茂林先生的父亲往生,上午九时,专程前往其高雄三民区住宅蔡府为蔡成卿老先生诵经上香。
自去年五月份国际佛光会世界总会成立后,海外各地的总会、协会都纷纷找我前去开示,在台湾的时间,无形中就相对减少。在国外时,每接到国内徒众的信件或电话,总是不忘提醒自己,要留一点“师徒时间”给徒众,故今起,特婉拒几场讲演,到别分院去和当地的住众相聚。
九时五十分,在普贤寺和南部地区的别分院(普贤寺、寿山寺、小港禅净中心、屏东讲堂、志成佛寺)及日文佛学班的徒众,开师徒座谈会。
同行的慈庄,先用日文对日文佛学班的同学开示,告诉他们佛光山东京别院的建筑进度以及对日文佛学班同学们的希望。
慈庄四十年前在宜兰兰阳女中的教务处任职,每天下班后,就到雷音寺发心扫地,帮忙寺务。在一次《金刚经》的考试中,得了第一名,故吸收其到佛门来工作,慈庄刻得一手好钢板,不仅快,且字迹工整,天地格方位版面之准确,至今还没有人比得上。
四十年前,台湾尚无青年人学佛,寺院除了早晚课诵和环境打扫外,并无任何佛教事业可供年轻人发挥,唯一想到的就是办幼稚园及佛教文物流通处。那时为了推销佛教的书籍,慈庄常常在手提袋内装着书,爬山到各寺院去推销;穿着高跟鞋推着车去寄书,在狭窄的流通处,没有多余空间,晚上就屈就睡在厨房内。当时我人在高雄寿山寺,每星期定时到流通处巡视一次,目前坊间非常普及的《释迦牟尼佛传》《玉琳国师》《观世音菩萨普门品》《佛教故事大全》及“陀罗尼经被”,就是在那时弘传出去的。也因借着文物的流通和书信的往来,认识了在香港的严宽祜、崔常敏夫妇(严居士是国际佛光会世界总会五位副会长之一)。
一九六一年左右,木栅指南中学,以八十万元的代价,要交给我承办,当时已付了一半订金,为了等移交,慈庄就留在该校驻守,晚上,在以课桌椅拼排的临时**过夜,长达半年之久,后来因其董事会间有意见而不了了之。
应台北信众的要求,想在台北找一个共修的场所,那时也不懂找人介绍,慈庄就每天从早到晚,一条街一条街的去寻觅,后来才找到在公馆的普门精舍(即普门寺的前身)。慈庄更为信众组织朝山团到高雄,“朝山团”对佛光山的发展,助益非常大。
慈庄的出家,非为了生脱死,也非为断除烦恼,而是在寿山寺时,因看我每天到太平间为往生的人诵经,实在忙不过来,才发心出家的。出家后,真的是身心都奉献给佛教(慧龙、慧传也都受其影响而出家),尤其是在建西来寺时,不计其数的公听会,无数场的协调会,到处请人家签名同意,前后花了近十年的时间才落成。慈庄今年已六十三岁了,仍为佛光山海内外的道场南征北讨地奔走,且都是功成不居。
佛光山的徒众,尤其是中、青代一辈,实在要用心的去“认识”大师兄们的行谊,除慈庄外,心平、慈惠、慈容、慈嘉、慈怡、依严、心定等人,在佛门均有三十年以上的历史,其共同特性就是默默耕耘,点点归公,从不接受表扬。佛光山之所以能将佛法在国际上弘扬出去,都是这些大弟子树立功成身退的好楷模——光荣归于佛陀、成就归于大众、利益归于常住、功德归于檀那。
依徒众们的发问,综合回答大家——
◎什么事都要“亲自”参加是错的,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对事情懂得体验非常重要,凡事抱着要学会的心态,才是进步之方。
◎身为现代人,若不参加一些社团集会,不易跨过自我界限,吸收不到新知识,自然孤陋寡闻,久而久之就会被社会淘汰,故社团聚会,可鼓励信众,选择性地参加。
◎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人的一生要不断的更新,尤其在自己身心的调整上,要懂得规划人生,为自己订下一日的计划、一月的计划、一年的计划、一生的计划,为自己许下愿心。一个人如果想要进步,不自我突破,别人是帮不上忙的。
下午二时,转往台南讲堂,和中部地区徒众(台南讲堂、慧慈寺、福国寺、圆福寺)座谈。
◎有一徒众,时常跟我提他很烦恼,尽管对其开导无数次,常常是讲时似悟,对境又生迷。“我”是烦恼的根源,只要与“我”字有关系者,烦恼就会丛生;人只为自己设想,烦恼就会跟着来了,凡事讲大众、讲佛教、讲常住就不会有烦恼。
◎“法师”者,在台上要有威仪,在台下要谦虚、友爱、温和、慈悲,对信徒要亲切、主动招呼。在弘法之际不要退道心,处事以人和为先,师兄弟间能够彼此听进对方的劝解,僧众合作,信众自然就会护持。
◎信徒们从老远的地方到道场来礼佛,其心意是多么珍贵,故要以感谢的心,对待每一个信徒。
座谈会结束前,圆福寺住持依严法师代表南区各分院住众表示,南区的各分院大家会合作、支援,不会分彼此,希望我放心,不要为他们挂念!
我很欢喜听到这一句话。
晚,八时回到佛光山,为前来参加上灯法会和朝山的信众们开示“佛光山和大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