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从嘴里一出来,就变成了冰块
人们称呼说大话叫吹牛皮。以前,陕甘宁和内蒙古一带的人过河,靠的是皮筏子,皮筏子有羊皮的,也有牛皮的,用的时候,往里面吹气,扎好口后,作为渡河的工具,把小筏子连在一起,可以成为大筏子,大筏子连在一起,可以承载数千斤的重物过河。
发展到现在,吹牛成了一种说大话的俗称。但是,吹牛也要有点本事,想吹得好还得讲点儿艺术。能吹出幽默来更是一种绝活。
三个老外一边喝酒一边吹牛。
美国人说:“我们国家的火车最快,开起来后,路两旁的电线杆看上去就像篱笆一样。”
法国人说:“我们国家的火车才叫快,开起来后要赶紧向铁轨上泼水,否则铁轨就会融化。”
英国人站了起来:“那算什么,有一次我在国内旅行,老婆送我上车,我从车里探出头去吻站在月台上的老婆,这时火车开动了,我却吻到了60英里外的一位老农妇。”
荒谬的夸张几乎总能引起人们发笑,因为夸张本身包含了不协调,从而产生强烈的幽默效果。
一位喜欢吹牛的人对阿凡提说:“阿凡提,我养了一群鸡,你知道我那群鸡有多厉害吗?我说了你也许不相信。有一天夜里,我那群鸡飞到房顶,把天上的星星一颗颗地叼下来。后来,它们可能觉得不过瘾,又齐心合力把天上的月亮给啄下来,满街追来追去地啄着玩。你说我养的这群鸡厉害不厉害!”
阿凡提听后,笑了笑说道:“你这个还稀奇吗?我养了几只山羊,你知道我那几只山羊有多厉害吗?有一天,我养的那几只山羊把我们家门前的一座湖,用一根长绳吊到天上去了。后来,我站在地下望着吊起来的湖,看见湖里的鱼吓得一个个往地上跳,跳到地上全摔死了。”这个人听了无言以对。
吹牛皮的幽默之处,就在于将牛皮吹破。吹得越破越能产生幽默效果。
“我们去过的地方冷极了,”一位曾到北极探险的人吹嘘说,“冷得连蜡烛的火都凝固了,我们怎么吹都吹不灭。”
“这算不了什么。”他的竞争者说,“我们去过的地方更冷,话从嘴里一出来,就变成了冰块,我们必须把它们放到油锅里炸一下才知道刚才说了些什么。”
吹牛是一种艺术,需要掌握一些技巧。我们可以从以下几方面进行“锤炼”
第一是血缘之吹。上下五千年,祖宗十八代,即使是转了九个弯以外的亲戚也可以作为吹的资本。家族再衰落,也可在古代找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只要是同姓,500年前是一家,哪怕根本没有族谱牵连,也可以造出一条清晰的“血脉”。
第二是同乡之吹。在同乡里找名人,千古流芳的找不到,遗臭万年的也能凑合,方圆十几里内找不到,就扩大到几百里甚至上千里,当代的找不到,就到历史里去找,总是能找到名人的。
第三是师朋之吹。吹捧自己的老师多么有名气,以显出自己也不凡;吹捧朋友多么杰出,以抬高了自己的身价。即使只有一面之交,听过一次课,说过几句话,合过一次影,都可以拿出来吹。
第四是名片之吹。小小一张纸片,把平生得过的所有头衔或荣誉都写上。不论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只要能够沾得上边,就不怕人家笑掉大牙。学会了这四种吹法,不敢说屡吹屡胜,至少吹起来能够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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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赵国有个道士特别喜欢吹牛。
艾子问他:“你几岁了?”
他便笑道:“连我自己也忘记了!只记得我小时候亲眼见过伏羲画八卦。他是人头蛇身,吓得我生了场大病,后来吃了他的草药才好的。女娲补天时,我正住在地中央,总算没受影响。神农种植五谷时,我早已不吃烟火食了。仓颉起初不识字,请教了我才会造字。尧在满月时,我吃过他家的汤饼。舜小时候被父亲打得号啕大哭,我为他揩过鼻涕眼泪。禹经过我家,我慰劳他喝酒,他说治水要紧,匆忙走了。纣王硬要请我到他酒池里去吃酒,我不肯,就把我放在火上烤了七天七夜,我说笑自如,毫不在乎,他只得把我放了。姜太公那小子钓了鲜鱼,总要送我几尾,我就拿来喂黄鹤。西王母娘娘设宴,总请我坐上席,她的桑落酒真好,醉得我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所以我不知自己现在究竟有多少岁了。”
过了几天,赵王跌伤了腰,医生说要吃千年的血粉才能复原。
艾子便说:“有个道士已有几千岁了,可以用他的血来治大王的病。”赵王大喜,令人捉住道士,准备杀他取血。
道士慌忙叩头求饶道:“昨天是我父亲50岁生日,我喝醉了,就糊里糊涂地说了许多大话。大王千万不可相信艾子的话。”于是,赵王把道士骂了一顿,驱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