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使劲在女孩的体内操了一次,而她像一只受伤的母狗那样哀号着,双腿大开,短裙被翻转至腰部,屁股露在外面,头发上沾满了淤泥和干草的碎屑。每操一次,女孩那充满裂痕的手便会使劲去抓她躺在上面的那一小堆干草,表达着那种快感有多么强烈。利奥一边操着,一边抓挤着那对突然从上衣里面钻出来的柔软的**。
一旦完事了,他便提起裤子,勒紧,再点上一根香烟。一如既往,在匆匆了事之后,一股内疚感涌上心头,活活地吞噬了他:我是怎么做到和这样的女人搞上的?在堆草房外,马儿们在他们的隔间里嘶叫着。那女孩躺在地板上,在黑暗中,**的肚子上沾满了草料。一束阳光从木板之间的一个缝隙里射进来,照亮了她那双刚刚被糟蹋过的大腿。
“快起来。”利奥说道,“从后门滚蛋。”
女孩没有回答,她用四肢撑着地,摸黑爬着,在两大堆圆柱形的草料堆之间寻找着**。在重新穿上**之后,她放下短裙,站了起来。
“给我一根烟。”她说道,脸上惯例般露出嗤笑的表情。
“我跟你说了,滚蛋。”
“先给我一根烟。”
利奥从衬衫的口袋里抓起香烟盒,直接扔给女孩。“从后门出去。”他重申道。
“这样的话我得绕一大圈儿。”女孩抗议道。
“我不管,你这样做就是了。”
女孩轻蔑地微笑着,把香烟盒还给了他。“他永远不会从那么远的地方看到我的。”她说道,“你是个偏执狂,你知道吗?”
利奥靠近木板之间的那个缝隙,眯着眼睛向外看去。在远处他看到了那辆房车,接着是那排屋的轮廓,这个时间点,卡里姆正在里面休息着。他用眼睛估量着那段距离,从堆草房那木结构之下的黏土地出发,无穷无尽的蟋蟀正演奏着盛夏午后的原声带音乐,从杂草堆里则升起一股无情的热浪。如果他能够清楚地看到那边,同样地,埃及人从对面也能够做到。
和农民的女儿乱搞在一起是他想要逐渐抛弃这个世界的计划中的一部分。如今他已经不再烦恼于她身上散发出的恶臭,也不会再意识到她身上的肮脏,尽管一想到在操她的时候还要看着她的双眼就会作呕,这一点依旧难以克服。有一天她试图亲吻他,或者是想要咬他一口?但利奥一巴掌扇了过去,把她的鼻子打出了血。从那一次开始,就好像和那个女孩的交往是一种病毒,深深地感染了他,他开始不再关心自己,胡须和头发开始疯长,毫不修饰,个人卫生越来越糟糕,极罕见的情况下才会穿上干净的衣服,直到他作为囚徒的形象丢掉了所有和曾经那个他之间的联系。
越是狠狠去操那个女孩,他就越能感觉到自己属于这片流放地和这里的居民,还有那些他们会去帮助它们**的牲口,还有那些它们会在上面**的干草堆。多亏了那么多次偷偷摸摸的幽会,他内心里自我腐烂的过程正在达到顶峰,他决定要自我溶解到这片土地里,要变成那些居住在这下面的尸体中的一具。
美国仔打量着那个女孩,她抽烟的样子像是一个初学者,向着香烟的方向弓着身子,嘴唇拧巴起来,像是一个怪脾气的老女人,在黑暗中看起来远远不止二十五岁。
“照我说的去做!”他冲她喊道。但女孩不仅没有后退,反而踮起她的脚迎面向着他,嗤笑着。
利奥感觉到自己全身心地厌恶她。内心深处他知道像这样一个女孩只会给他带来麻烦,但也许他想要寻找的恰恰就是麻烦。那个满口腐烂牙齿的难闻的女人,才是最近这些年来,他所遇到的最能够让他更加坚定地死去的最好的机会。
堆草房外传来一声哨音。一只目光呆滞的德国牧羊犬,它的名字叫戈德瑞克,从马厩溜了出来,他开始跟着它。
穿过了菜园,菜园里的西红柿在太阳下正在腐烂,他们继续向着河边前进。戈德瑞克凭着直觉寻找着方向,突然向着山谷底部加速冲了下去。渐渐地,耀眼的太阳光变得稀薄,灌木丛里那令人沮丧的气氛弥散开来。就好像在梦中来到了一片长满苔藓的开阔地带。山谷底部开始变得潮湿,阴冷。
在河边有一座泥煤堆成的小山,利奥经常会爬上去,在那儿欣赏山谷另外一边的山丘。美国仔爬上那小山顶,静静地站在那儿,观察着远处海市蜃楼中的小镇阿皮切。随着时间推移,他已经懂得了那个奇怪现象背后的原理。
就是在那个地方,实际上,从北面吹来的风转了个弯向西砸向山脊,然后再反弹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吹去,根本无法预见,那阵风接下来会消散掉还是再出发。在那样的场合里,看着随风摇摆着的树枝、树叶、草丛,利奥仿佛真的看到了那股气流在挣扎着,从山谷一边到另一边,好像一只被关在瓶子里的苍蝇。他看着那只苍蝇撞击着河水,再向着某个方向飞去,然后突然间,或者短短几分钟后,或者很多天后,改变了方向,把它的愤怒带到了别处,山谷又恢复了平日里苍白的平静,而他继续站在那泥煤堆成的小山上观察着河流。就在那时,在苍蝇逃离了瓶子之后,会开始下雨,或者放晴。
美国仔向戈德瑞克的方向望去,它正冲着用来封住一个石头洞口的钢丝网咆哮着。在那钢丝网的后面,有几只垂死的狐狸被囚禁着,它们在沉默中忍受着那只流着口水渴望着鲜血的德国牧羊犬的狂吠。
利奥从小山上下来,抓起戈德瑞克的项圈,把它拴在一根树干上,他从侧面拍打了它一下让它安静下来。从藏在石头后面的一堆废料中,他抓起一把铁锹扔进一辆小推车,接着看了一眼那些狐狸。他用一块木板捅到洞的最深处,把它们向外赶。
在一个角落里,美国仔注意到一具狐狸的尸体,应该是昨天夜里死去的。它有着红色的皮毛,一些深色的斑点在头上和尾巴上,它看起来像睡着了一样。
他开始挖坑,那一块土地不久前因为要埋葬其他的狐狸刚刚被松动过,所以并不难找到合适的地方落下铲尖,向下压,再用力推挤,直到打开一个口。十分钟的时间他便挖出了一个完美的坑。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走向那个牢笼。一只个头稍大的狐狸靠近他的手边,而利奥只是轻轻地骂了一声便把它吓退了回去。又一只则透过钢丝网展示着它那皱缩的嘴脸,那渴望自由的无助感,剩下的那些则躺在角落里,奄奄一息。利奥用钥匙解开了锁链,移开钢丝网,把那只死去狐狸的尸体装进小推车,再关上牢笼,转身离开了。
他推着小推车来到坑边,把尸体放进去,开始埋土,他突然犹豫了片刻。狐狸就这样被关在牢笼里死去了,让他感到印象深刻的是它们并没有互相残杀。同样的处境里,人类和狗则会毫不犹豫地相互伤害。为什么呢?它们这样做是因为有所顾虑?或者很单纯地它们并没有吃掉同类的本能?
他恨它们。即使它们死了他也恨。
他觉得费这么大劲埋葬一只愚蠢的狐狸并不值得,他把铁锹扔回到那堆废料中去。戈德瑞克被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仿佛感觉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样,它停止了狂吠,开始向前冲,那副气喘吁吁的样子,像是快要被勒死了般。利奥来到树边,解下狗链,牵着它来到坑边。那只德国牧羊犬嗅到了鲜血的味道,激动贪婪地拍打着爪子。接着,在坑的边缘,美国仔松开了狗链,而他那忠实的朋友无情地向着那只狐狸的尸体冲了过去。
不久之后,当他走在返回房车的路上,他听到一辆汽车开到山下传来的回声,打破了乡间的宁静。
那辆带有深色车窗的越野车穿过那排桑树杂乱的树冠之后,开到了他的身边。“你好,美国小鬼。”那个长着块根状鼻子的男人说道,头探出车窗,“你刚刚下去到河边搞死了几只那些家伙,是吧?”他向那只德国牧羊犬投去满意的目光,“好样的,你是个能吃苦的家伙……”
利奥点了点头,向车内望去,那个聋哑人一边开车一边抽烟。“为什么你们会在这个时间点来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特别的事,你放心。我们来给你送货……”他用头示意指了指后面,“只不过这一次的货物还不是成品……”
利奥一惊。“什么意思?”他结结巴巴地问道。
那个长着块根状鼻子的男人忍不住大笑起来,接着按下汽车仪表盘上的某个键,车后座的车窗落了下来。
“我觉得就没有必要再做介绍了吧,还是我搞错了?”
美国仔盯着那个男人看,并没有认出是谁,也许是因为他那颤抖的目光和惊恐的表情,像是一个和尚的僧袍掩盖住了那个人的存在。自从他被囚禁在这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某个人在变成需要被埋葬的尸体之前的目光。接着,突然地,他认出来了,一阵眩晕。
“你还记得蜘蛛人的儿子吗?”那个长着块根状鼻子的男人插话进来,转身面向车后座。
而那个男人,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小声道:“你好,利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