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当我大声嚷嚷说真希望永远都不要把我和注意力小圈分开时,导演回应说:“你可以去哪儿都带着它呀,无论是在舞台上还是舞台下。到台上来四处走走。变换一下座位,就像你在家里一样。”我站起身,往壁炉的方向走了几步。这时四周完全黑了下来;接着不知从何处出现了一束光,随着我四处移动。尽管我处在光束小圈的中心,但是我就好像在家里一样轻松自在。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束光也随着我走来走去。我走到窗边,它也跟过来,我在钢琴前坐下来,它也跟着我来到钢琴前。这让我相信,跟随我移动的注意力小圈是我学到的最重要、最实用的东西。
为了说明注意力小圈的用处,导演给我们讲了一个印度传说:有一位城邦君主,想要挑选一位大臣,他宣布只要有人能够在城墙上走,手里端着满满一碗牛奶而不洒下一滴,就可以被选为自己的大臣。有很多人去尝试,但是他们或被喊叫声、恐吓声,或是其他的方式分了神,导致牛奶洒出来了。“这些人,”城邦君主说道,“都不能成为我的大臣。”
然后,又来了一个人,无论是尖叫声,还是恐吓声,或是其他分神的方法,都不能让他的眼睛从碗边移开。
“开枪!”军队的指挥官喊道。
士兵们开枪了,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难道你没听到叫喊声吗?”这个人被问道。
“没有。”
“难道你没有注意到有人在恐吓你吗?”
“没有。”
“难道你没有听到枪声吗?”
“没有。我一直在看着碗里的牛奶。”
这时候导演又给我们举了一个注意力圈的例子,不过这次是以具体的形式进行的。他让我们每个人都手持一个木环。这些木环,有的大,有的小,根据木环圈的大小,它们投射到地上的圈也有大有小。当手持木环走动的时候,就会得到本来只能在想象中随身携带的移动的注意力中心点。我发现采用在目标对象外画圈的方法更容易些。我可以跟自己说:从我的左胳膊肘越过躯干到右胳膊肘,包括我走路时向前移动的双腿,它们构成的区域将会是我注意力圈的范围。我发现自己能轻而易举地把注意力控制在这个圈内,身处其中感受到“当众的孤独”。即使是在回家的路上,走在人车混杂的街道上,头上有明晃晃的阳光照着我,我发现我还是能把自己控制在这样的一个区域内,比在剧场里昏暗的脚灯下手持木环更容易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