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个人拥有多少的钱财并不重要,
要会用才是有智慧的。
因此希望今后我们的佛教徒,
个人有了遗产,
不一定要留给儿女子孙,
可以交还给社会,
参与社会公益的捐助。
我们为公益信托教育基金
设立了很多的奖项,
虽不能像“诺贝尔奖”提供的资金那么的多,
但是在华人的社会里,
我仅就此馨香一瓣,
祈愿中华文化的光芒能够照耀十方。
说到我为什么办公益基金,要从二〇〇八年下半年度说起了。记得在八月的时候,我应邀到北京出席奥林匹克运动会,接着又转赴美国的弘法行程。我在西来寺的时候,有一天心血**,就随口问旁边的人,我现在有多少钱。
他替我查了一下,说:“师父,光是您的出版品就有不少版税了,折合台币,总共有三千多万元。”
我一听,这还得了,一个出家人怎么能有这么多的钱?我想,佛陀当初应世八十年,我也是八十岁,假如哪一天死的时候,一定有不少人关心一个问题:星云大师有多少的遗产?多少的存款?
老实说,佛光山从开山以来,寺庙都不是我的,也都不在我的名下,如今我有三千多万的存款,这太可怕了!一般人不知道我的性格,以为“星云大师很有钱”。其实我的一生,大家看到那许多的金钱、事业,都是万千信徒的成就;我自己也是信徒之一,当然也要布施、喜舍,所以我过去所有的收入,都是捐给常住,我以享受贫穷为乐。
我个人没有存款,没有保险柜,没有抽屉、锁匙,甚至我也没有口袋;就算是衣服有口袋,里面也不见得有钱。现在忽然有了这么多的钱,我觉得这不是我的光荣,也不是我的愿望,我一生都是欢喜给人,有了钱财,总想到要怎么把它用出去,因为金钱用了才是自己的。也因为这样,曾经有人告诉我:“大师,您的一生都是给人给出来的。”
我找了几个弟子来商量,想把这些钱捐给常住,或者捐给大学,弟子们劝我:“您从过去以来,给常住的已经很多了,常住现在也可以自立了,还是留着自己做想做的事吧!”
后来就有人建议我,可以成立一个公益基金。什么是公益基金?就是有了钱,不一定存在自己名下,或者我和朋友把别人赞助的款项,用一个公益基金的名义存到银行里,只要符合公益的条件就可以动用它,但是自己不能再收回来,因为钱已经属于社会公益的专款,必须由银行依信托条件支付各类善款的运用。
我一听,这很好,把钱存在银行里给它周转,对银行有利益,对我们也很好,有银行代为管理,有保险,又可以做善事。
不到一年的时间,一下子就累积到一亿多元。我心想:利息有这么高、有这么快吗?原来很多朋友知道了,都来赞助,如:于穆允鹤、李丽珠、林吕德文、杨新函、侯西峰、陈永泰、陈蔡璧玉、温三郎、赵辜怀箴、赖维正、赖义明、刘招明、薛政芳、罗李阿昭、萧碧霞、严宽祜等人(依姓氏笔画排序),还有各界的人士陆续响应捐款赞助,我都不知道他们何时捐款,但是银行里确实收到这些捐赠的款项。
由于这些钱来自十方大众,就应该把它用之于社会的公众利益,所以从二〇〇八年,徒众为我成立“公益信托星云大师教育基金”以来,我们举办过“Power教师奖”;有感于媒体对社会关系重大,又在二〇〇九年成立了“真善美新闻传播奖”,此后陆续成立“全球华文文学奖”、“三好实践校园奖”、“教育奖”等。以下就这些奖项的内容约略介绍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