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到台湾的时候,
因为时逢乱世,
这些居士们都不计较钱财富贵,
只为佛法能兴隆,
不计个人利益,
我为他们的信仰虔诚感动。
可以说,近代以来,
就是有这许多正信而又热忱的在家居士,
慢慢播撒佛教的种子,
成为台湾佛教的播种者。
后来台湾佛教在家信众愈来愈多,
这应该要归功于他们的发心护教和贡献。
一九四九年,我在家师志开上人和同学智勇法师的鼓励之下,领导“僧侣救护队”来到台湾。原本有六百人的“僧侣救护队”,到上海集聚上船的时候,只剩下七十余人。大概是那时候台湾才光复不久,加上大家没有听说过台湾在哪里,对于即将面临的新环境,茫然不知以对,故而纷纷退出。后来七十多人乘船抵达基隆港时,有些人来跟我讲要到台北探亲会友。对于台北在哪里?我毫不知悉。他们说:“就在前面不远。”我说:“你们快去快回。”就这样,在基隆的码头等了一天,回来的不到四十个人,其他都各奔东西,另觅前途去了。
原本我们抱着一线希望,期待有哪一个团体可以来承办“僧侣救护队”的训练工作。后来,听说在台南市立二中里面有一个训练单位,我们就到了台南市立二中,由里面的补充兵营房供应我们饭食。就这样,在台南吃住了三个月,我们不到四十人的“僧侣救护队”,又离开了二十人左右,剩下十余人,看来不得希望成队了,于是我宣告解散,让大家另寻出路。
一九四九年随“僧侣救护队”来到台湾,图为与“僧侣救护队”来台的法师们合影。前排右起:浩霖、悟一、生华、宽裕、以德、能果等法师;二排右起:果宗、隆根、本人、性如、宏潮等法师
那时我才初到台湾,又曾在台南住过三个月,这样的因缘,让我对台南有些感情。后来好友煮云法师从浙江普陀山落脚在台南的时候,为了协助他的发展,我们也到台南来,看看有什么可以为他服务的。记得那个时候,煮云法师在台南已经有不少信徒,但他也没有力量招待我们,就把我们带到他的信徒家里去。
就这样,我们在台南结识最早、给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信徒有三户人家:一是高维兴夫妇,二是严炳炎夫妇,再有就是莫正熹全家了。他们都是虔诚的佛教徒,见到我们这许多年轻的法师都高兴不已,看得出那时候他们真是掏心挖肺地来招呼我们。这三户人家好像都是空军的眷属,因为他们都住在台南空军的眷村里,距离竹溪寺不远。不过,那个时候由于我们都是外省人,不敢前往竹溪寺打扰,就在这三位居士的眷村里挂单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