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果法师(1 / 1)

明哲老来访期间,也跟我谈到了近代佛教大德——正果法师。

正果法师是四川自贡市人,出生于一九一三年,十九岁出家,二十一岁在文殊院受比丘戒,他是太虚大师的弟子,曾在重庆华岩寺天台教理院和汉藏教理院学习过,学问相当扎实深厚,后来也在汉藏教理院和法尊法师一同负责院务工作。

正果法师是近代中国佛教很重要的一位人士,不是我跟他的关系重要,而是因为他一生从事僧伽教育工作,致力于培养人才,解放后在北京佛教协会担任要务,对于近代复兴佛教的历史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正果法师

早在一九四六年,太虚大师离开重庆,回到南京负起整顿中国佛教的责任,翌年三月却突然脑溢血,在上海玉佛寺圆寂。这使得位在重庆的汉藏教理院受到极大的震撼,顿失所依,所有的责任全落在法尊法师和正果法师身上。他们两个人除了维持教学外,以内战期间局势混乱的情况,还要维持一个上百人的佛教学院,可以想象他们的万分艰难。

后来,正果法师回到北京,协助赵朴初居士参与整顿佛教的各项工作。当时是圆瑛法师担任理事长,不料圆瑛法师也很快往生,由赵朴初居士接任理事长,正果法师也直下承担许多协助的工作。一九五六年,中国佛教协会在北京法源寺设立中国佛教学院,正果法师担任教授;一九五七年当选中国佛教协会理事,一九六二年当选副秘书长,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在佛学院任教。

“文革”从一九六六年开始至一九七六年结束,有所谓“十年浩劫”之称。当时寺院、僧侣遭到巨大的冲击,正果法师也不免受到牵连,但他一直坚持僧装,忍辱负重。一直到一九七六年,才又出来参与中国佛教协会的工作。慢慢地,大陆佛教在“文革”后才有了起色。

一九七八年底,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得到恢复,宗教活动得以展开,正果法师当选为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同时中国佛教学院恢复上课,他出任副院长。一九八一年时,正果法师以六十八岁之龄,出任北京广济寺住持,隔年当选北京市佛教协会会长。

在民国初年,北京佛教的长老代表是道阶法师,但到了大陆解放以后,就是正果法师了。正果法师长期以来,一直从事佛教界对外友好交往和海外联谊的工作。他曾到过斯里兰卡和日本、泰国等亚洲一些佛教国家,也和他们都有来往,与海内外佛教人士有着广泛的联系和影响。例如一九六一年斯里兰卡恭迎北京珍藏的佛牙舍利到该国展出,正果法师就是“佛牙护侍团”的团员之一。他也分别在一九六三年、一九六四年、一九七八年访问日本,促进交流;一九八二年,他率领中国佛教协会“迎奉佛像代表团”访问泰国恭迎玉佛。

明哲老告诉我,正果老法师的一生,大半以上从事僧伽教育工作,一心一意跟着太虚大师、赵朴初居士的脚步,以造就人才为己志。他精于法相唯识,修持不懈,可以说是一位对己戒行精严,对人却又谦虚谨慎、平易亲切的大德。

正果法师于一九八七年十一月在北京广济寺圆寂,著有《佛学基本知识》、《禅宗大意》等书。

八指头陀敬安长老

大陆的长老们,可以说散居全国,为数很多,光是民国以来的知名长老,就有虚云(一八四〇—一九五九)、冶开(一八五二—一九二二)、八指头陀敬安(一八五二—一九一二)、谛闲(一八五八—一九三二)、印光(一八六一—一九四〇)、道阶(一八六六—一九三二)、倓虚(一八七五—一九六三)、弘一(一八八〇—一九四二)、来果(一八八一—一九五三)等。有的我只有一面之缘,有的因为此生也晚,已在抗日前先后逝世了,情况都不甚了解,也就无法一一叙述了。

血书《四佛号》“南无大智文殊师利菩萨,南无大行普贤菩萨,南无大愿地藏菩萨,南无当来下生弥勒菩萨”,是弘一大师存世的书法中,罕见的血书文字

不过这许多的长老,在佛教苦难的时日,尤其晚清腐败,政治腐化无能,带动的佛教也是懦弱无力。甚至从明朝开始,佛教由于走上山林,一直是积弱难振。明朝二百多年的国祚,也只出了几位高僧大德,其中也只有“明末四大师”较为大家所熟悉,他们是莲池(一五三二—一六一二)、紫柏(一五四三—一六〇三)、憨山(一五四六—一六二三)、藕益(一五九九—一六五五)等。

到了清朝,基本上就更少有大菩萨应化了,不过在清末民初的时候,还是有一些正派的长老,如前面提到的许多人等,他们苦心撑持佛教,身为后辈的我们,也只有感恩效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