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四川华岩寺的住持惟贤长老,四川蓬溪县人,一九二〇年出生。算起来,应该是太虚大师在大陆硕果仅存的弟子了。
惟贤法师在一九三六年考进太虚大师创办的汉藏教理院时,是院中最年轻的学生。汉藏教理院位在重庆的缙云山,成立于一九三二年的秋天,当时延揽了全国优秀老师如法尊法师、法舫法师等,前来办学授课,造就了许多优秀的人才,成为当时佛教教育的一大重镇。
解放后没多久,惟贤老大概因为出身太虚大师的佛教系统,前后受了二十六年的牢狱之灾。但后来也由于他出身汉藏教理院,又是重庆市佛教协会的会长,在四川有相当的影响力,我们也有过多次接触。例如二〇〇六年四月,在浙江杭州举行的第一届“世界佛教论坛”,我和他都有参与;二〇〇七年三月,我应邀到重庆三峡博物馆举办“觉有情”墨迹展的时候,他特地欢迎我到华岩寺去。
那一次对我的到访,大概因为我们同样都很关心佛教的前途,所以他特别热忱地召集了数千信众夹道欢迎,并且搭台邀我做了一场公开讲说,接着又安排我为四川佛学院的百余位学生讲话。看着那么多佛教的新生代,我为惟贤长老承继太虚大师的志愿,致力培养僧才有成,心中感到无比欣喜。
于重庆华岩寺,年近九十的惟贤长老与我同行(二〇〇七年四月九日)
此外,二〇〇八年十一月,浙江奉化雪窦寺举行了“弥勒文化节”,我应邀前往为弥勒尊佛主持开光典礼时,惟贤老也从重庆飞到奉化,我们下榻在同一家饭店。到了二〇〇九年四月初,第二届“世界佛教论坛”在台北闭幕;他随行搭上包机首度跨海来台,住在台北圆山大饭店。九十岁高龄的他,精神奕奕地随团出席各项活动,还参访了台北“故宫博物院”等地,让我实在不得不佩服他的精神毅力。
可惜我们每次见面都是来去匆匆,也由于他比我年长七岁,那时候我和他讲话,他的听力已经不是很好,所以对于佛教很多的问题,也难以交换意见,甚为遗憾。
想到过去的这许多年高德长的老和尚,都有着传统佛教的道德风范,除了惟贤长老外,还有如江苏无锡祥符禅寺的无相和尚、常州天宁寺的松纯和尚、扬州高旻寺的德林长老等,也都是有德之士,我和他们也都有一些往来的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