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让人震撼,或者让人惊艳,这是卖文字的诀窍。
陈保才
有位47岁的音乐老师问我,如何写文章卖出去。我觉得这个特别好玩,值得探讨。
我记得,2004年,我也有过这样的困惑——“我的父亲不知道,他不知道我所有的一切,他只知道我会写东西,不知道东西写出来还得有人要才能换成钞票?而我恰恰不擅长将文字弄成白花花的银子!”多年之后,这个东西就自然而然做到了。其中隐秘,或许有所启发。
我并不是一个特别充满智慧的人。走了许多冤枉路,吃了很多苦。直到今天,我也还不是圆通的人,和聪明人比起来,我显得天真单纯了些,我至今不会賺钱,不过好歹没饿死。如果说我有什么智慧的话,那就是对婚恋的研究,这或许源于我细腻的内心。明察秋毫——我对人世的感情有着天生的敏感,对男女之情,有浓烈的兴趣,我想看红男绿女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更想注目他们的风情与悲伤,这中间有特别微妙的东西,每一点都让人觉得,生而为人,原来这么有意思。所以,如果说人生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话,爱情绝对算第一个。至于两性的艺术,婚恋的智慧,那更需要总结,**,看似平淡,实则充满了汹涌的暗流,每一个都值得书写,每一段都是激**人心的故事。
说回怎么销售文字。其实,每一个作家,都在出卖自己的生活——方式,或者智慧,才华。杜拉斯写的是一种放逐的生活,女性,酗酒,凛冽,陈染,林白,卫慧,棉棉都写的是女性的自我。张爱玲我们开始以为她从不写自己,但《小团圆》一出,发现全是自己。男作家又何尝不是?亨利米勒写放浪的日子,凯鲁亚克写贫穷的诗意,菲茨杰拉德,海明威都在写自己,或虚荣,或苦闷,性欲,欲望,虚荣,或者佯装硬汉,狂野,还是内心的脆弱。莫言写他熟悉的乡村,贾平凹写他热恋的故土和文化,每个人,都在描述熟悉的东西。连鲁迅的笔端,也都是生活的影子。至于尼采,罗兰巴特这样的哲学家,则写的是生活的智慧,或生存的危机了。关于情调与失控,村上春树和卡夫卡是两个极端,一个特别洒脱,一个十分苦逼,这也是他们熟悉的生活。
但是,为什么有的作家可以卖出钱,有的卖不掉?这其中最核心的是,你除了写自己,还有没有更特别的东西?惊天动地或惊世骇俗都是很容易吸引人的,如果你没有特别或特殊的生活,那你就只能卖想象了。想象力不够,就卖生活的智慧了,因为生活的智慧是可以修的。有智慧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大家要买你的账,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特别。没有一个读者喜欢一个平庸的人写的书,也没人对平庸的文字感兴趣,所以,如果能够伟大当然甚好,伟大不了,就做个风格的开创者,把你擅长的尽情发挥出来,淋漓尽致,这样的你才是读者喜爱的。
一句话,你首先得是一个特别的人,这种特别可以是外在的容貌行为,更是内心的与众不同,才华的,或者思想的,或者让人震撼,或者让人惊艳,这是卖文字的诀窍。至少,我这么认为!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亲爱的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