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多拉和俞迟一走,这个实验间就剩权靳白一人了。
他从洗手间出来,径直往沙发走,半躺下,闭上眼。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滴滴。”
权靳白睁眼,拿过手机,打开看了眼,忍不住笑了笑。
他的小媳妇儿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今晚回去,乖乖在家等我。”权靳白没忍住,给对方回了一句语音。
不出几秒,权靳白收到了回信,是语音,“好的,老公,今晚我穿兔子睡衣等你回来。”
好听的嗓音滑入耳畔,淌进心房,权靳白白皙的耳垂红了红,忍了半响,回了个“好”字。
……
明媚的阳光缕缕从窗台跃进,温暖且刺目。
主卧里的两人已经醒了。
顾肆自觉抱起懒洋洋的小家伙去洗漱,还没来得及给她换衣服,她就干呕了一轮。
顾肆给她顺背,揉腰,心疼的不行。
君漓接过他递来的水杯,漱完口,又钻回他怀里,示意他给她换衣服,“不难受了,哥哥。”
顾肆小心把她搂好,眉头紧锁。
又吐了。
小家伙才怀了两个月……
他愁眉不展,眼底的心疼不言而喻,“这个孩子,我们不……”
一个还没完全成型的小屁孩就这般折腾她了,等孩子再大些可怎么办?
让他天天看着她吐?
他舍不得!
顾肆甚至想狠心些,把孩子拿掉,再去结扎,让小家伙舒舒服服的陪在他身边。
“哥哥又胡说了。”君漓双腿环在他腰间,脸贴着他的颈窝,软声呢喃,“我梦到我们的孩子了,是一个小男孩。”
“听说男孩子不粘爸爸。”
“好希望是男孩。”
她低低的嗓音,把顾肆的心灼的生疼。
他将她的小脸抬起,在她的脸颊咬了口,留下微红的牙印,“小家伙胡思乱想什么?”
“无论男孩女孩,他们都不会粘爸爸,反而会粘妈妈。若非说要担心,我才应该担心,担心我的小宝贝被小屁孩抢走。”
把她抢走?
君漓深思几秒,果断否决了。
除了顾肆,根本不会有人爱她。
顾肆似乎看出了她的忐忑,故作平静的把人放回沙发,主动解下刚穿好的衬衫,低哄她,“我永远是你的,乖乖的,哥哥给你亲一会?”
“好……”
……
约莫半小时后,两人出现在餐厅里。
众人围坐在一起,倒很热闹。
看见来人,最高兴的,无疑是厉家夫妇,他们夫妻二人眉开眼笑,目光追逐自家女儿。
等顾肆抱君漓坐下,帝蔷薇这才看清女儿的脸红红,左脸颊还有个牙印。
帝蔷薇心下了然,原本不想开口,可想到女儿还怀着孕,刚怀两个月不到,能受得住顾肆的折腾吗?
她颇为尴尬的提醒,“小肆,漓漓身子骨弱,你还是要节……”制一点。
可教训的话没说完,又无意瞥见顾肆的领口,那是密密麻麻的……草莓?
她怔了怔,老脸腾的一下红了。
难不成是漓漓把人家顾肆欺负狠了,顾肆才咬她一口的?
禽兽竟是漓漓?
“妈,我会照顾好漓儿。”
见帝蔷薇呆滞,顾肆给足了她面子,没说破,也没多说。
帝蔷薇如梦初醒,看女儿的眼神变了又变,她讪笑,“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帝蔷薇能看见的牙印,厉予寒自然也能看见,他张了张嘴,想交代顾肆好好珍惜他的女儿,别想咬人家暴。
还没开口,帝蔷薇抢先一步,“时间不早了,快些吃早餐,可不能饿肚子。”
厉予寒的死鱼脸一板,帝蔷薇就一巴掌拍到他的大腿根上,小声说:“别说话,是漓漓把小肆给欺负了。”
她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确认君漓没听见,才敢告诉他,“不信你看,漓漓都快把小肆的血管给啃破了。”
厉予寒循着她的目光看去,整个震惊住了。
他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无妨,万一不小心啃破了,我们厉家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把顾肆抢救回来,绝不会让漓漓丧偶。”
帝蔷薇无异议,继而优雅用餐。
餐厅里本也安静,在用餐过半时,疲态难掩的帝南辞姗姗来迟。
他靠到椅子上,眼底的青紫明显,没碰餐具,先对外甥女说:“漓漓,小舅舅给你重新买一个庄园吧?”
君漓:“?”
帝南辞揉着太阳穴,有气无力道:“房间隔音不好,也不知道是哪个房间没关水,水流声和楼下小猫哼哼唧唧的声音响了一晚。”
隔音不好?不可能。
君漓咽下肉粥,问道:“几楼?”
冤种帝南辞:“三楼最里面的那间客房。”
“啪嗒”
有人的筷子掉了。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掉筷子的人身上。
时修。
筷子是他掉的。
在众多目光中,时修只看一眼,就看出了大概。顾爷深邃平静,夫人饶有兴趣,其他人则是一头雾水。
当然,除了埋头干饭的安兮可以外。
时修面不改色的将筷子从桌面捡起,大方得体的颔首,启唇,“抱歉,手滑。”
大家没多想,也没放在心上。
有人继续吃,有人若有所思。
比如时允浩。
他握着筷子,多看了时修几眼。
三楼是时修的房间,昨晚时修不应该是在房里睡的?怎么还忘了关水?真是离了个大谱。
时允浩暗暗感叹时修的粗心,也不作他想。
……
偌大的餐厅里,只有筷子与餐盘轻碰的声音环绕。
很快,安兮可第一个站了起来。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蓝星奇怪出声,“兮兮,你不舒服吗?你平时要吃十个包子的,今天才吃了五个。”
安兮可拍拍自己鼓鼓的小肚子,打了个嗝,“肚子里装的东西太多了,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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