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儿,就生一个,好不好?”
在漫天的黑暗中,时修红着眼,单手紧搂住小萝莉的腰,脸颊贴在她的颈后,在她耳畔呢喃,喘气。
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安兮可意识迷糊,水灵灵的眼睛半眯,听不清时修的话。
对她,时修的耐心无疑是极好的,他不轻不重,声音放低了不少,“兮儿,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安兮可撑着冰冷的墙,湿漉漉的长发还滴着水,若是开了灯,一定能看清她此时脸上的粉红。
她咬着下唇,听了几次,才听清时修的话。
生孩子……
她闷闷的哼了声,软声反驳,“生你妈……”
小萝莉的反驳,落入时修耳畔就是撒娇。
他还以为小萝莉会和之前一样,一到这个时候,就说不出话,现在看来,小萝莉是习惯了被他这般对待。
心想,时修低笑起来,“我妈在帝国,不用你生,等我们回国了,我就带你去见她。顺便将我所有的产业和钱都转到你名下,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时修说的一大段,安兮可只听到了一个字,“钱”。
失修要给她钱了。
安兮可没由来的颤了颤,嘴里念念有词,“八十万,你说给我八十万的。”一开始说好的,干就是八十万,她记得的。
时修扬了扬眉,小萝莉这么可口,别说八十万了,八百万都行。
不等他说话,小萝莉奶乎乎的嘀咕,“给钱……”
“别急,八十万一定会给你的,一分不少。”时修安抚似的在她耳垂亲了亲,“等我忙完,就给你转账。”
“嗯。”
没人能想到,资产过百亿的安兮可会为了八十万而奋斗一天一夜,把自己累得够呛,还撑的不行!
……
翌日,清晨。
六点整。
忙碌了一个通宵的权靳白和俞迟,终于完成了对桑洛丝的检查。
俞迟靠坐在软椅上,整个人虚脱了。
他捏着几份检测报告看了一遍,眉心蹙起。
每一项数值都是显示异常,身体各项功能比常人要好上不少,因为她是药人半成品?
俞迟不解,偏头问道:“权大舅,这些数值算是正常的吗?”
“正常。”权靳白闭目养神,嗓音沙哑,“数值比常人高,但比漓儿低,所以她算是正常的。”
俞迟叹了口气,“也是,小主子的数值高的变态。”
权靳白抬手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骨,“你先去休息一会,一切等漓儿醒了再商议处理方案。”
“行,那我去隔壁躺会。”俞迟也熬不住了,一连几天都没睡过好觉,再不休息,他怕他会猝死。
他从软椅起来,伸了伸懒腰往外走。
在推开玻璃门的时候,他的手顿了顿。
对了,有个事他忘了。
大冤种图多拉是不是在蹲在洗手间的角落里?
俞迟下意识往洗手间的方向看,沉着思考半响,决定过去看看。
俞迟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去。
还没进去,他就听到了委屈巴巴的声音,“迟迟大鸡。”
“迟迟小鸡。”
“迟迟没鸡。”
是图多拉。
他蹲在墙角里,食指在地板上画着圈圈。
这个画面太美,俞迟没眼看!
俞迟停在门口,远远瞥他几眼,冷声叫他,“图多拉,出来。”
“……”
图多拉继续嘀嘀咕咕画圈圈,没有想理他的意思。
这可把俞迟气笑了,“行啊你,图多拉,我和你说话,你还爱搭不理了?现在长脾气了是不是?”
“熊孩子,出来。”
熊孩子图多拉抬起白皙的脸,红肿的眼睛一览无余。
他摇头,一滴眼泪又掉了出来,“不出。”
俞迟知道狗崽子委屈,脸上还是严肃冷冽,“我说,出来,现在,马上,立刻!”
“不要。”图多拉吸鼻子,默默哭泣。
牛高马大的小伙子,躲在墙角里哭唧唧算什么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强了。
俞迟恨恨的咬咬牙,几步过去扯住图多拉的衣领,奋力把人往上拉。
图多拉一动不动的蹲了一夜,腿蹲麻了,被俞迟这么一拉,不仅没站稳,还整个人往俞迟身上倒。
俞迟显然没料到图多拉会这么虚,连站都不会站。在情急之下,只能硬生生揽住他的腰,勉强助他稳住身形。
一米八五的大高个险些让俞迟顶不住。
俞迟护着图多拉,还得顾虑自己骨折的手,着实不易。
当图多拉站稳后,他立马收回手想要抽身。
不过,图多拉能让他脱身?
不能。
图多拉眨巴着眼,反客为主,迅速环住俞迟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之后,立刻就低头,把脑袋抵在他的肩上,“迟迟麻了……”
俞迟嗤笑,“我是麻了!”
又落入图多拉的怀里了,麻了,都麻了。
他语气不善,“能自己站了就松开我,别一天天的就知道抱我,男女授受不亲,男狗也授受不亲。”
俞迟是气急败坏了,图多拉还是波澜不惊,一直叨叨着说麻了。
俞迟耳边除了听到“麻了”“麻了”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攥紧拳头,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困了,要睡觉,你别烦我。”
“图图麻,也困。”图多拉娇滴滴的用脑袋蹭他的脖子,一下下的,暧昧的不行。
俞迟的鸡皮疙瘩掉一地,“行,困了,去睡觉。”
图多拉:“和迟迟一起。”
俞迟:“不行。”
“一起。”
“不可能。”
终于,站在门口处的权靳白看不下去,开了口,“你们做完了吗?”
闻声,俞迟猛然抬头,“我们没做,权大舅,你的思想能不能干净一点儿?”
权靳白眉宇微凉,坦然自若,“我说做什么了?”
说了此做非彼做了吗?
并没有吧。
俞迟哑口无言,不干净的人是他自己?
他尴尬的咳了声,说:“权大舅,你来的正好,帮我把他弄走吧,算我求求你了。”
权靳白的瞳色深不见底,“图多拉,抱他走。”
换作平时,权靳白和图多拉说话,图多拉是听不见的。
可今天很奇怪,图多拉听见了。
他按照权靳白说的,当真俯身把俞迟横抱了起来。
俞迟躺在他怀里,满脸黑线,“狗崽子,你不是只听我的话?”
图多拉边走边说:“听迟迟的话。”
“那你放我下来。”
“不能放。”
俞迟骂骂咧咧:“狗崽子!”
【作者题外话】: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