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副厂长有急事找张海涛,正好来到了打饭窗口旁边，就听到了何雨柱说的话。
“何雨柱同志，我刚才听你说，我的父亲怎么了？”
李副厂长声音不大，却震得何雨柱浑身一颤。
他身边的马华连忙低下头装作在忙，怕被李副厂长误会，回头穿小鞋。
何雨柱有些傻眼，李副厂长从来都是吃小灶，今天怎么会来食堂了？这一下倒好，背后说人坏话变成了当面骂人。
“李副厂长，我是说祝您父亲身体健康，我没别的意思。”
傻柱赶紧辩解，他知道自己的解释苍白无力，可能找补一点是一点。
“噢，那你可真是有心了,我替他老人家谢谢你。”
李副厂长皮笑肉不笑得夸奖傻柱。
随后，他看到了何雨柱拿在手中的饭盒，皱起眉头道：
“这个是怎么回事，咱们轧钢厂物资短缺了吗？怎么馒头这么小，菜这么少？”
何雨柱拿着饭盒的手一抖,他赶紧解释。
“没，没有短缺，这个是张海涛的饭盒，他……他饭量小。”
张海涛差点忍不住笑出声，何雨柱这个借口,居然还能找到别人身上。
“何雨柱同志，我说过了，我是帮杨副厂长打饭。杨副厂长饭量不小，我饭量也不小。”
李副厂长和张海涛对视了一眼，说道：
“小张说得对，我的确拜托他帮我一个忙，怎么，让人帮忙打饭不行吗？”
“没，没有……”
“既然物资没有短缺，为什么不够标准的量啊？何雨柱同志，你是对我有偏见吗？”
李副厂长还是一脸微笑，语气却透着寒气。
“还是说，某些同志的纪律性出了问题，想要克扣轧钢厂的物资啊？”
如果说一大爷是四合院里最擅长道德绑架的，那么李副厂长就是整个轧钢厂最会上纲上线的。
这一开口，就是奔着让傻柱万劫不复去的。
“没，没有，我……”
傻柱慌了，但他嘴笨，不知道怎么回答，急出了一脑袋汗。
马华赶紧小声提醒道：“工作失误！”
如果师傅被定性薅羊毛，他这个徒弟也跑不了。
“对，我工作失误了，我检讨，下次不敢了。”
傻柱赶忙补了一大勺白菜，还把小馒头换成大馒头，颤颤巍巍的抵还给了张海涛。
“那就罚你打扫一个月的后厨，以示警戒。”
李副厂长随口给出了一个惩罚，不是惩罚什么工作失误，而是惩罚那句“爸爸来了也没用”。
张海涛也不想和何雨柱浪费时间，他接过饭盒放下粮票，对着李副厂长微微一点头，二人就一起离开了。
何雨柱脸色发白，站在那里又气又怕，一时间待着不动。
正好轮到刚才那个起哄的人打饭，他把饭盒递过去，忐忑得说：“师傅，一份白菜两个窝头。”
何雨柱觉得丢了脸面，开始发泄，他再次舀起满满一勺，轻轻一抖就只剩了一半，窝头也挑了两个相对较小的。
“交粮票。”何雨柱没好气的说。
“师傅，你怎么给我打这么少啊，这个不够啊。”
“就这个量，你刚才不是看见了吗？赶紧的，后边排队呢。”
何雨柱六亲不认的喷了过去，看到那个人一脸委屈的走开，这才感觉好了些。
勺子一摔，何雨柱对着小李喊道：“小李，别偷懒了，赶紧来打菜！”
说完，他回到椅子上坐下，气鼓鼓得喝起了茶。
……
张海涛和李副厂长出了食堂，直接就来到了后者的办公室。
“李厂长，您找我有什么事？”
“海涛，你看看这个是什么。”李副厂长指着桌子上的一张纸，一脸凝重，眼睛里露着凶光。
张海涛放下饭盒，拿起纸看了起来，只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这是一封匿名举报信！
这封信举报张海涛在采购物资的时候赚取差价，以次充好，尽管比较简短，字里行间却言之凿凿，看起来有模有样。
张海涛也有些疑惑，脑海里闪过了几个身影，也不确定。
李副厂长见他没说话，心里也有点慌，问道：“你采购的秘密，没有被别人知道吧？”
“肯定没有。”张海涛回答。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采购的秘密就是利用系统，真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就不是举报到轧钢厂这么简单了。
这个可是要出大事的。
系统这个概念可是太超前了。
李副厂长见张海涛回答的肯定，心里也踏实了几分。
他再次拿过举报信仔细看了看。
“这个字我不熟悉，你看得出来是谁写的吗？”
“看不出来，但这个人应该认得我，八成是和我住在同一个四合院的。”
张海涛确定，就是四合院里禽兽干的。
在轧钢厂里的其他人并不熟悉，不知道他采购的具体流程。
同部门的同事，都因为张海涛出色的采购能力，减少了不少工作量，不会损人害己。
只有四合院的众禽，才会因为眼红干出这种事。
用匿名举报的方式，也说明了举报人害怕被报复。
李副厂长微微点头，他感觉张海涛说的有理，于是问道：
“这个人举报得有些出入，你采购的物资质量，咱们都知道。看他的举报内容，更像是针对个人的污蔑。你们四合院，有谁在咱们厂工作？”
“何雨柱，许大茂，六号车间的刘海中，七号车间的易中海和贾东旭。”
“会不会是何雨柱？”李副厂长立刻想到了中午何雨柱颠勺的那一幕，何雨柱和张海涛看起来有仇，做出这样的举动很符合逻辑。
“不确定，但应该不是他，他脑子不好使。”
“小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就从他开始试一试。”
“采购物资的事情停一停，这个举报的人一天揪不出来，我就一天睡不踏实觉”
李副厂长眯起眼，咬牙切齿。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张海涛出了问题，他也一定会被牵连。
随后，二人秘密商量了一番。
远在食堂后厨的傻柱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比不知道他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