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人能拒绝送上门的绝色美人呢?乔晗露在商略的屋子里一直藏到晚上,商略在下人的安排下就寝。他如坠云雾之中,乔晗露沿着他的腿一直往上爬。屋子里只剩下月光,他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到一双如水露的眼珠,乌溜溜的。
乔晗露小心翼翼地问:“商哥哥,你喜欢我吗?”
她的声音又软又轻,身上有一股脂粉香气,薄汗让那股香气变成了她自己的味道,他们的身体在接触中变得滚烫。
商略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自己如同喝了几斤白酒,脑袋晕乎乎的。
“喜欢。”他感觉自己被什么冲昏了头。
乔晗露的眼睛更亮了,仿佛商略是一座已经被自己攻下的城池,商略的手也不安分地在乔晗露身上游走。
在他的怀里,她像一只跃动的兔子,软软的,还会扑腾。她越挣扎,他越想牢牢地锁住她,仿佛中蛊一样无法自拔。
半夜,商略忽然惊醒,身边人已经不知去向。他如从重重的山顶跌落,坐在棉花堆里,身体轻飘飘的,很不真实。
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荒唐的事,但为时已晚。
他所坚持的道与义,让他不得不珍惜乔晗露,为她负责。
乔晗露突然失踪,这可急坏了秦山。他担心乔晗露被讨债的人抓去,冒险到处寻找,却见乔晗露脸颊红红地回来了。
乔晗露身上**漾的朝气让秦山格外纳闷,他按捺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奇怪地问:“你去哪儿了?”
“我……我找商略了。”乔晗露说,“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渡过这次难关。”
“为什么?”
乔晗露掩着面,将她和商略发生的种种和盘托出。秦山却毫不开心,脸上阴云密布。他无力地闭上双眼:“荒唐啊,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
“怎么了?”秦山鲜少数落她,乔晗露未免不服,“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哥哥,为了我们秦家。当然,我也有私心,我想嫁给商哥哥。”
秦山连连摇头。
乔晗露还太年轻,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感情之事,最忌急于求成,她看似得到了商略,可不经意间,等同于永远失去了对方的喜爱。
对已经发生的事情,秦山无能为力。
秦山在断了两指以后,终于争取到了一次转机。他密会了与商家素有嫌隙的都城林家老爷子,用三寸不烂之舌和满地的尊严赢得了林老爷子吝啬的帮助。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满箱的金银珠宝后,他忽然觉得从前一腔热血的自己很可笑。他怎么会相信,年少气盛的商略能够斗得过那些身子半截入土的老顽固?
是商家人负他,不是他挑衅商家人。就连商略,他也是恨的。乔晗露不懂事也就罢了,为什么商略也要这样,为什么要糟践他珍视的花?
乔晗露的肚子没有动静,但她与商略木已成舟。
商略听闻秦山还了欠款,忙带着歉意上门拜访。
秦山似乎还是秦山,脸上还是那样让人找不出错的笑意。他只是断了两根手指,眉眼间多了两分戾气。
“秦兄,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商略抱歉地道。
“你不必自责。”秦山为他斟了一杯酒,“你也尽力了,但商老爷子的脾气,你我都是知道的。”
商略依然自责,他甚至觉得秦山应该恨他,那样的话,或许他心里能够好受一点。
商略看了一眼乔晗露,斟酌半晌又开口:“其实我和晗露——”
“我也知道了。这是晗露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但商略,”秦山打断了他,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你可要对晗露负责,若你辜负了她,我不会放过你。”
“不用你说,我也会负责。”商略赌咒发誓,“就算我吃糠咽菜,也绝不会让晗露饿肚子。”
秦山喝了一口酒,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的为人,我最放心了。”
商老爷子的手段让他们都成长了许多,秦山不再单打独斗,而是依附林老爷子,开辟海外市场,一年到头,只回家两三次。
每次九死一生,他都能获得非常丰厚的回报。海上的生意商家没有涉及,所以商老爷子也制约不了他。
商略则比从前沉稳了很多,他要从父辈的手里获得更多的权力,结交更多的人。等到有一天,他们信任他,远超过他们对父亲的信任,他就不会再害怕了。
商略的父亲以为他已经改过自新,心中甚是宽慰。
年后,他的父亲痛风发作,卧床不起。商略尽心竭力地服侍,可惜沉疴已久,他的父亲没能好转。
喝完了药,商略的父亲让商略扶着他靠坐在**,缓缓地道:“就我这身子骨,怕是不能再用了,我和你娘一直有一个心愿,就是看到你成家。”
商略皱眉,其实这件事,母亲也曾旁敲侧击说过。姨妈家的女儿楚锦仙和他年纪相仿,知书达礼气质娴雅,母亲有意和姨妈亲上加亲,只差他点头,这桩婚事就成了。
商略对楚锦仙的印象停留在她十五六岁的年纪,一个性情温顺的、窈窕秀丽的表妹。
商略一直瞒着他们,与乔晗露度过了两年聚少离多的时光。他要为乔晗露负责,所以不能接受别的女子。
“爹,男儿先立业再成家,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商略推辞道。
他的父亲急了:“你如今已经到了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只要你迎娶锦仙,我就把商家的大权交到你手中。”
“若是孩儿已经心有所属呢?”商略也急了。
“谁?”他的父亲惊讶地问。
商略不说话。
事情忽然麻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