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很快就到了,张新月和驻省办要了一辆车,按着王有义给她的地址向钱志刚的家进发。
她今天穿着一条墨绿色的旗袍,衫得她雪白的肌肤更加迷人可爱,她的服饰参考当然少不了周娅,就是胸前的珍珠项琏也是周娅借给她的,刚戴上去时,她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妩媚端庄的一面,禁不住脸红了,这样的打扮多少让她感到不自然,可是为了表示自己对此次邀请的重视,她还是认真打扮了一下,还化了个淡妆。
钱志刚的家住在城南的一个山水别墅区,这里人工河畔垂柳依依,小区内繁花锦蔟,草地荫荫,人居环境非常好。
张新月让驾驶员在门口停下了车,问了问门卫,这才开着车找到钱志刚家的小别墅。车刚停,王有义就出门相迎了,看来他差不多成了省长家的一员了,她当领导后也慢慢了解到了一些事物,领导身边的人就像是领导的子女,处得好的就像领导的左右手,除了工作,平时生活也少不了,她想王有义对于钱志刚来说一定也是这样。
进了钱志刚的家,她第一感觉就是宽敞明亮,装修简约不简单,大气而不是气派,几件古董和墙上的字画显示着这是个书香门弟。第一次登省级领导的门,张新月感到有点拘束,幸好此时钱志刚并不在客厅,客厅里只坐着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见到她来,他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王有义把张新月引到他的面前,介绍道:“小墨,这是你父亲今天的客人,清云县政府办的张主任。”
张新月大方的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张新月。”
年轻人抬眼看了看她,也伸出了手和她握了一下,说:“我叫钱墨晗,家人都叫我小墨。”
张新月莞尔一笑,说:“小墨,认识你很高兴。”
钱墨晗说:“我也是。”
王有义笑着说:“张主任,小墨刚从美国留学回来,你们俩先聊,我去书房请省长。”
钱墨晗和张新月不约而同的答道:“好的。”
话音刚落,两人都不由自主的看了对方一眼,相视而笑。张新月到沙发边坐下了,钱墨晗给她倒了一杯茶,把摇控器递给了她,说:“你自己调吧,我刚回国,也不知道什么电视好看。”
张新月说:“我也不大看电视,还是你调吧。”
钱墨晗说:“女士优先嘛,你来吧。”
张新月只好调了一档文艺节目,刚好是同一首歌赴美国洛杉矶的演出,就不再调了。
听了两首歌,钱志刚就出来了,她连忙站了起来,叫了一声:“钱省长”。钱志刚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她等钱志刚坐下了,这才恭敬的坐下。
钱志刚慈爱的看着她问:“新月,在党校学习还习惯吧?”
张新月答道:“谢谢省长关心,挺好的,这次学习让我学到了不少东西。”
钱志刚点点头说:“嗯,年轻人就是要善于学习,这样进步才快。小墨,你和新月认识没有?她父亲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没有他,就没有你了,哈哈。”
钱墨晗说:“早就认识过了,也听妈讲过的。新月,非常感谢!”
张新月不好意思的说:“省长,你们客气了,当时的情况,不论是谁遇到,都会伸出手的,我的父亲不过是刚好路过。”
钱志刚摇摇头说:“抻出援手是一定的,可是能像你父亲那样不惜生命救我的人还是少的,这个情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新月,你是哪年出生的?”
张新月说:“我是77年生的。”
钱志刚说:“哦,那小墨比你大一岁,你该叫他哥。小墨,以后新月有什么事找你,你这个当哥的可不能推托哦。”
钱墨晗笑道:“知道了,爸,谁敢违背您的指示啊。”
钱志刚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出国深造回来还是油嘴滑舌的。”
张新月看着他们父子,微微一笑。
钱志刚的夫人王艳和他们的小女儿钱蕊是吃饭的时候才回来的,王艳是个富态的女人,她一进门就热情的和张新月打招呼,钱蕊却表现得有些冷漠。
然后大家一起围会着吃饭。席间,张新月正琢磨着要怎么开口,钱墨晗说着说着就说起了父亲在清云县时的往事,勾起了钱志刚的回忆。说起清云县的人文景观,张新月当然了然于胸,说起来头头是道。钱蕊本来是不爱岔话的,可是当张新月说起清云县的民族风情时却勾起了她的巨大兴趣,向钱志刚进言道:“爸,我们去一趟清云县吧,您不是有二十多年没去了吗?正好去看看你的救命恩人。”
钱志刚慈爱的看着小女儿,她今年刚刚二十岁,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也是他的心头肉,见到她那乞求的眼神,竟然鬼使神差的说:“好,等哪天我有时间了,带你们兄妹去走一走。”
张新月见机会难得,极力游说道:“要去的话,这几天去正好,我们那里的哈尼族正要过苦扎扎节,到时还要大摆长街宴呢。”
钱蕊激动的问道:“真的吗?苦扎扎节是个什么节日?”
张新月就解释了一番,还说了哈尼族的几道美味佳肴,引得钱蕊更想去了。钱志刚心疼女儿,就问了张新月过节的时间,问王有义:“有义,你看看我那几天的日程紧不紧,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就到清云县去调研一次。我也二十多年未去过了,也该去看看了。”
王有义想了一下,说:“周一到周四您都没有时间,周五可以去,周末过节,时间刚刚好。”
钱志刚高兴的说:“那就好,除了人命关天的事情而外,再有什么事你都帮我推掉,我们周五去,周日回来。”
王有义说:“好的。”
张新月高兴的看了王有义一眼,发现他也向自己投来兴奋的目光,秦川早就和他打过招呼,无论如何要促成钱志刚的这次清去之行,他当然要尽力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