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拿掉他的骨肉(1 / 1)

囚婚 我是月野兔 1495 字 1个月前

天才壹秒記住一起看书网“……”

巴掌落下,墓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历北辰略微低垂着下颌,天色已晚,加之头顶撑着伞,他如棱雕般的脸陷在一片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见幽蓝的子瞳闪烁着一片讳莫的寒光。

半晌,他嗓音沙哑的开了口,抓起我的手,“疼不疼?”

“关你屁事?”我从齿缝中挤出几个轻蔑的字眼,嗤笑了声,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抬起的脚还没落下,历北辰猛地扼住我手腕,剑眉紧皱,薄唇动了动想对我说什么,身侧响起一个弱弱的小声音:

“北辰……咳咳……”

才说了两个字,便弱不禁风的咳嗽了起来。

顺着声音看去,白霜雪站在一辆宾利车旁,刚从车子上下来,手还扶着车门,抿着没什么血色的唇,眼底噙着泪,看着我和历北辰纠结在一块的身影。

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回去陪你小娇妻吧,历先生!”

我强忍心底的疼,面上挤出一副尖酸刻薄的笑,夹枪带棒的开口讽刺,在历北辰微怔之时,用力甩开他手,闷头往前走。

站在白霜雪身侧的男人,迈开长腿,几步就挡在我面前,抓住我肩膀,声音急切:“流苏,出了什么事?我都听说了,立刻订了凌晨的机票飞回来,马不停蹄赶过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你还好吗?”

听到荀清的话,我眼眶一热。

瞥见,白霜雪扑进了历北辰怀里,历北辰紧紧抱着她,两人相拥依偎,四周鹅毛大雪满天纷飞,好不养眼。

一股疲倦和酸涩涌上心头。

“荀清,你还愿意娶我吗……”

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语气颤抖的太厉害,还是因为我紧扯着他的衣服太紧,荀清先是愣了好长一阵,在我以为他是想拒绝才不知道如何开口,松了手放开他,正要走,荀清猛地收紧了手臂,将我纳入了他怀中。

“我等这一天等太久了,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傻瓜。”

荀清捧起我的脸颊,语气激动的微颤而又有些犹豫和礼貌的,开口询问,“我……可以吻你吗?”

……

荀清开车将我送回了家,我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化了妆抹了一层厚厚的遮瑕,仍能看得见黑眼圈的痕迹,扫了腮红也不能增添多少气色。

到家后,扫了圈空荡荡的房子,只有我一个人的房子,接过荀清递来的温水,呷了口。

热水还没顺着咽喉吞咽下去。

突然,小腹的位置,先是像被巨石砸到一样蔓延开一股难以忍受的钝痛,尔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绞痛,肚子想被塞进了绞肉机里一样被搅得七荤八素……

“唔……!”杯子从我手中滑掉落砸在了地板上,我捂着小腹,倒在沙发,痛苦得像只下了水的虾子,猛然蜷缩成一团。

荀清刚开口说了句什么,还没说几个字,面色一变,靠近我,“流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小腹……”我痛的从牙齿里硬挤出两个字,说完,小腹猛地又是一股绞痛,像是有只手狠狠拽了我的内脏一下。

“唔,痛——”我忍不住狠狠揪住了荀清的衣领,一滴冷汗也随之滚落。

“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荀清一向冷静从容,然而面对这样的变故,还是慌了一瞬,才收拾好情绪,噼里啪啦一阵,打翻了一堆东西,终于找到了手机,打给了120,挂了电话立刻将我用毯子裹起来,“我们立刻去医院,你会没事的流苏,再忍忍就好……”

……

再度苏醒,人已经在医院了。

迷迷糊糊苏醒之际,一阵低声对话传入耳中:

“先生,这位女士的身体,并不适合受孕,子宫脆弱,身体虚寒,即便生下来,死胎的可能性很大,严重还会造成大出血,很有可能大人小孩都保不齐,我们医院的建议是,流掉这个孩子,等到调养好身体再受孕哦。”

“她……”男人的声音因为护士的话而变得嘶哑干涩,“怀孕了?”

“是的先生。”护士很诧异,“您的夫人怀孕,难道您不知道吗。”

“她是我未婚妻。”

“等你们结婚后,会有更多的孩子,要是现在搞坏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呢,这位小姐还很年轻,以后会好的。”

“嗯,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好的。”

门被阖上了。

一阵窸窣,男人在我床边坐下,低沉深谙的眼瞳看向了我。

我眉心动了动,迷迷糊糊掀开眼帘,入目是荀清疲倦的面容,他向来是温润如玉的,此刻下巴冒出了很多胡茬,双瞳布满了红丝,衬衫更是皱乱不堪……

“醒了?”荀清眼眸一亮,微微握住了我插着点滴的手,“感觉怎样?要不要喝点水?”

“嗯……”我艰难的点了点头,就连呼吸都是虚软无力的。

喝了水,荀清打开保温盒喂我喝了点鸡汤,我醒了后,他就一直很沉默,神色颇为沉重,喝完鸡汤,我忍不住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适才医生说……你身体不好,不适合怀孕,你怀孕了,你知道吗。”

“嗯。”

“他的骨肉?”

“嗯……”

听到我承认,荀清神色一紧,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嗓子眼,喉结上下滑动了下,缓缓的说,“你不能要这个孩子。”

“不行!”我想也没想便矢口否定了他的话,“这个孩子是我最后的亲人了,我爸爸妈妈死了,哥哥也残废了,我什么都没有了荀清,我只剩下这个孩子了,他不是历北辰的孩子,是我的孩子,我不能再失去了,我求求你……”

我急得眼眶泛起一股湿气,然而越说越感觉身体没有力气,到最后直接像是一滩水一样抵在了病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隐隐胀痛,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昏睡过去的感觉。

鸡汤你放了什么?!

意识到不对经,我哭这拽住荀清的衣服,说,“求求你,不要……”

荀清面无表情,起身,垂眸,看着我,琥珀色的瞳孔,染上一丝很绝,旋即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捧着我的脸,低低呢喃,“你不会有事,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容许你有事……”

……

我出院那天,新春已过,下了小雪,从医院走廊的窗子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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