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6000(1 / 1)

大头朝下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特别是她此时心还慌乱着、恼火着、郁闷着,种种情绪放到一块搅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了,只恨恨的想要挣脱,偏偏落在陆昭手里她便是连跟人家过招的资格都没有。

“噗通……”她正像只小豹子又踢又挠,忽就觉得整个人扑进水里,顿时满眼发涩,口鼻呛水,可还不待她找到什么依仗爬起来,周围的水豁的如惊涛骇浪般掀起,涌着大浪席卷而来,一股子强悍的贯力将她正努力向上的身子推了出去。

向后退的时候她偶触到石壁一样滑不溜丢的东西,然而那一下并不能阻止什么,她像是没生根的落叶摇摇晃晃的栽了过去,就在她以为必然会摔倒在水里的时候,自己身子一轻,被人揽着腰身拉住,随即贴靠在一处。

“噗!咳咳……”她稍一露头便边咳嗽边抬手去抹糊住眼鼻口的水。

“浸水的滋味怎么样?”头顶传来男人快慰的笑意。

添香知道自己正靠在这匹狼的胸膛上,想都没想的握拳击了过去,随即听到他急促的闷哼一声,然后搂着她腰上的水缓缓滑落。

她怔了怔,连忙又抹了把脸,眯着眼睛看他,些许模糊的视线里是一条淌着水珠的赤.**膛微微泛起青白色,胸口肌肉精实,挺拔而有力,此时衬着不住往下淌的水痕显得性感十足,这不禁.看的她有些脸热,刚要挪开眼去,忽然瞥见有那上面有淡粉色的水珠。

她使劲瞠大眼睛,结果发现陆昭胸口的旧伤处居然裂了口子,此时正渗着血色。

“喂,喂……小昭!”添香一晃神,呆呆傻傻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正锤在他的患处,不觉轻唤道,可一声声的唤着他却一动不动,也不应声,她心里开始泛起一丝不安,随着落在小昭身上的目光一点点向上移动她心中不安亦随着逐渐扩大,男人乌黑的长发迤逦的散在池壁上,一张看起来毫无血色的脸瘫了般的向后仰着,这个角度恰好可见他颇为俊朗的五官和立体感十足的脸孔,可再好看也抵挡不住她狂乱起来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犹如惊涛拍岸。

“啊!小昭,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添香开始胡乱的解释着,也不知道小昭听没听到,撑着两旁的水池沿倾身预备细打量,到底是死了还是被痛晕过去了,她总要心里有个底啊。

就在她的脸俯下去的时候,陆昭的眼睛突然睁开,眼底快速的划过两抹精光,随即不等添香作任何反应,他的唇已然翘着贴了上来。

“唔……”只眨眼工夫,添香的眼睛瞠的更大,被他含着唇瓣,支支吾吾的不能言语,发出的声响要多挑.情又多挑.情,而由被动猛然变为主动的陆昭则笑的要多奸诈有多奸诈。

骗子!大骗子!男人就没有一只好鸟,惯会的就是欺负女人。

添香被他逮住了嘴唇,扯咬着,硬是撬开她的牙齿将舌头探了进去,随即刚才佯装从腰间虚弱的滑落的大手又搂了上来,粗砺的手指肚用力的摩挲着她入水后更加光洁滑润的皮肤。

她想挣开,却听陆昭闷声哼了一声,辗转在她唇齿间的动作稍稍滞了滞,轻喘着气低低道:“别动,旧伤上添了新伤,你就心疼心疼我,让我好好亲亲你以解数日相思。”

闻言,添香果然不动了,陆昭垂下眼睫将这个吻变的温柔起来,一点点的吸吮着,搅动她的小舌像两条戏水的鱼儿亲昵的缠绵。

“行了吗?”亲吻的呼吸不够,稍稍留出空隙歇息的时候,添香突然冷冷的道。

惹得陆昭一愣,轻轻放开她的唇,慢慢向后离开,两人有了距离更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的脸,他奇怪的皱了皱俊朗的剑眉,反问,“又怎么不高兴了?”

“你觉得我应该高兴吗?”添香眼里窜起两簇火苗。

“嗯?”陆昭见她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便耐着性子的将背靠在池壁上,同时也松开了搂着她的手臂,挑着眉梢,英气逼人的望着她,那股子洒脱不羁的姿态只怕世上再找不到比他诠释的更好的了。

添香像是受不了他如此张扬肆意的诱.惑,别开眼深吸一口气,道:“你明知道我来陆家是为了找小乔,为什么誑我上花轿?小乔误会我,你为什么不解释?你怕什么?还是说你只是个无赖,赖住一夜情就不想撒手,打算死皮赖脸的和我一辈子纠缠不清?”

她说的气呼呼的,说到最后一句气的恨不得咬他的肉啃他的骨头。

岂料一个大火球喷过去,陆昭却依旧稳坐钓鱼台,脸上不见一丝一毫的愧疚与悔意,甚至连恼火都不曾见,无波无澜的环抱着手臂像打量外星人一样打量着马添香。

马添香终于被他看到发毛了,色厉内荏的低吼,“别看我,说话。”

陆昭这才慢悠悠伸开手臂,就在她戒备的目光中随手拿来面巾,浸了水,有一下没一下的往胸膛上撩水,在那处已有的伤疤如今又皮开肉绽的口子上擦拭着。

左传庄公十年》中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表现的不紧不慢甚至是毫不在意的陆昭这么一耗时间,只片刻,添香的气势远远不如之前,眼里的火气也没有那么炽烈了。

这时,男人才漫不经心的开口,“我当什么事呢?”眼瞅着她的眉头往上挑,只怕又要火,他紧接着朗笑道:“带你回陆家就是我所愿,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你既然已经到了城门口,就算陆礼不出来迎娶,我也要抱你上花轿,名正言顺的进门。你既心里有小乔,又成了我的人,就是说到天边去也非我陆家不得!再说了……”他痞子般的又笑了笑,低着嗓子道:“从我要了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打算放手,即便这陆家没有小乔,你也必定是我的!”

“你,你无耻!”添香攥起拳头就要挥过来,可眼一瞥他的伤口只能气急败坏的击向水面,“嘭!”溅起的水几乎都喷到了她脸上,而陆昭依旧抿着薄唇笑的理所当然。

早就知道,这个人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主,往好了说是神经大条,往狭隘的地方讲,整个一爱情白痴!

不,就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懂什么是爱情!

这到底是他的悲哀,还是自己的悲哀?

马添香恼的又一连在水面击打起好几束浪花,只把身子弄得直哆嗦。

陆昭似怕她气大伤身,身子往前一挺,伸手臂将她搂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稍显笨拙的拭着她脸上的水痕,掌心顺着她浓黑的极具生气的眉眼摩挲着绕到她耳后,然后顺着她铺满后背的长发像哄孩子一样的抚慰着,轻声道:“不气不气,二郎只疼香儿,乖。”

“你……你是真要气死我啊!”她喃喃的说完,脑袋一沉,靠在了陆昭的胸膛上,和一头狼讲道理简直是白费唇舌,不如哪舒服哪呆着去吧。

感觉到她的小鸟依人,陆昭情难自禁的搂的更严实,下巴抵在她湿漉漉的发顶,在添香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勾起唇角,他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耍了无赖,厚颜无耻的程度已经赶上西北的雪厚了,可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浸着甜丝丝的欢喜。

深深嗅了一口她发间的芬芳,他的手开始向下游移,摸到腰上的细带子,手指灵活的一挑,顿时腰带脱落,裹着身子的直裾深衣便也敞开了一小条缝隙,而就这条缝隙就足以让身为男人的他大为意动。

除了手指出卖了他的意图,还有那双蠢蠢欲动的黑眸,一会儿工夫已经变的异常幽深,还伏在他胸膛上的添香只觉得腰间蓦地一松,倒也没觉得异样,歪靠着一时并未察觉,不一会儿突然发现胸被什么包裹住了,她这才警铃大作,抬手就要打陆昭。

“香儿不想我吗?”陆昭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一裹拉到自己胸口,就在伤处按了下去,似乎很疼,他皱着眉头哼了一声,添香则像触了电狠命往回抽,哆嗦着唇角不知是恼火还是担心的低声质问:“你疯了?伤口已经裂开了。”

“你能感觉到吗?”陆昭深深的看着她。

“感觉什么?”

“我想你想的心都疼了……。”他说着一点点低下头,在那两瓣嫣红的唇上轻轻的一印,感觉到她打了个颤,不容她反悔的再次吻上。

这一次她好像没有恼火,也没有呼天抢地的委屈和愤恨,唇瓣上传来的碾压、拉扯和轻柔的摩擦都让她的神经跟着**,随即整个人都变的怪怪的,不由的想,上一次他们做是在……船上?还是客栈?还是车震……?

呃,好吧,现在想这些似乎毫无意义,起码在这个时候她的任何思绪都是多余的,每一次陆昭的攻城略地都没给过她发呆的余地。

这一次也一样,陆昭的吻顺着她的嘴角滑下来,舔着一路的水痕,留恋的自脖颈到肩胛处,那里有他咬伤后留下的疤痕,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给她涂了一种留疤的药粉,伤口反复发炎瘙痒了半个多月才算是熬过去,最终成了如今的模样,像花不是花,只有她知道,这是狼的牙印。

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窸窣的在那印记上亲吻、啃咬都会让她忍不住的浑身发颤,就好像有蝴蝶扇动着翅膀在上面跳跃,然而那蝴蝶的爪儿一定是沾了水的,湿漉漉的瘙她的痒。

“别……”她还是打算尽绵力推推他,结果发出的声音更像是欲拒还迎。

“想要了?”陆昭噙着她的耳垂,微喘着气的问。

添香脸红的迅速蔓延到耳后根,咬着牙的瞪着了他一眼,却再不敢发出声响,心和身子都在打着颤,她怀疑她再说话还不一定是什么效果呢。

“怎么办,二郎是越来越放不下你了。”陆昭又亲又低语着,忽然见他身子一低,头扎进她的两个高耸之间,揉动磨蹭着,添香控制不住的向后仰靠,身子抵在池壁上,任由他为非作歹。

他的亲吻和爱抚总是带着一丝痛,即便是吸吮柔软上的那颗红果子,他会用牙齿一下又一下的扯着,像个恶作剧的孩子般,不容你恼火亦不容你消停。

有一种习惯叫做.爱,也或许叫做堕落。

她承认在这一刻除了陆昭什么也想不起,也什么都不愿想起,而迎合他不仅仅是一个成熟身体的生理反应,就今天而言,她的迎合还有着无法割舍的眷恋,她竟然怀念他抱着她的充实感和那些霸气又宠溺的甜言蜜语,在她伸出手臂主动搂住陆昭脖子的时候,她竟私心的想,这就是自己的丈夫,没什么可羞耻的?

然后狠狠闭上了眼睛,摒弃所有不成章的思绪,只甘心情愿的被陆昭圈在怀里,压在身下……。

“啊!”随着他的进入,好像带动了一股水流,灌压式的直直顶进身体,可还不等她喊出这种奇怪的感觉,男人已经开始**起来,每一下都带着水流,大手握着她的两瓣浑圆明月使力的把自己往他身上带,他的头扎在她波涛汹涌的胸间里,粗重而有节奏的喘息着。

整个世界变成了海洋,她由着他掌舵,身子像船儿一样无尽的飘摇和晃动。

二郎突然抬起头,猛然从水池中立起身子,添香吓的连忙收紧挂在他脖子上的两条手臂,她的臀部就挨着水面,他抱着她,粗壮而坚.挺的硬物更为激烈的运动起来,瞬间天地都在颠倒,而在这天与地之间就只有他们欢愉的喘息、呻.吟,像四月墙头房顶的野猫,没好动静的叫唤着。

“香儿,香儿!”

添香感觉三魂出窍,气魄离体的时候,陆昭粗喘的一声又一声的叫着她的名字,她去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所以的话溢出喉咙都变得琐碎的拼凑不到一起。

“香儿,生个孩子吧……”他话音一落,按着她的腰迅猛的**了几下,脸上流露出似痛苦又似满足的模样来,缓了片刻,搂着往下滑的添香缓缓没入水中,温柔的抱着他,又亲亲她的睫毛和嘴巴,气息不匀的低低喃语,“这辈子做我的女人,生个和你一样好看的女娃,对二郎来说便是圆满了。”

脸颊贴着他湿粘的胸膛,听着那扑通扑通的心跳,添香眯了眯眼睛,非要煞风景的恶毒道:“女儿会和我一样好看,可你怎么知道就是你的圆满?也许是大郎的、也许是三郎的,也或许是四郎的。”只觉得他环着自己的手臂一紧,添香忍着痛笑的越发灿烂,扬起下巴冷笑道:“把喜欢的人送上别人的床榻婉转承欢,便是你要的圆满?”

突然下巴一紧,陆昭的手指已然捏住了她的,俊朗的眸子没了刚才温柔的光芒,快要爆出来的都是火冒三丈和无比的怨愤,迎着这样的男人,添香的嘴角只稍稍哆嗦了一下就硬撑着扬起笑痕,意味含着无尽的冷嘲热讽。

陆昭手上的力道起初很重,渐渐的松弛下来,抿着下沉的唇角深深的和她对视了一阵,忽然道:“香儿,你再怎么掩盖也掩藏不了我在你心里的位置,你又何必伤人伤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终究是抵不住陆昭赤.裸裸的眸光,马添香扭过头去。

“呵。”陆昭短促的却是别有深意的一笑,放开她的下巴,手臂依旧搂着她的腰,在水里慢慢的来回抚摸着,低声道:“看着我。”

“不看。”又不是第一天见,看什么看。

陆昭微微一叹,并没有强迫的对上她的眼睛,只听他大声道:“来人。”

一听他叫人进来,添香不干了,挣着身子企图缩进水里,其实是自己多虑了,她现在也只是露着半个肩而已,水面倒影随着水纹晃动男成像,若不到近前仔细看还是看不到什么的,且下人都极有规矩的不会私自上前。

进来的是两个丫鬟,陆昭问,“什么时辰了?”

其中一丫鬟答了一句,他连忙起身,水自他身上掉落,像从天而降的大到暴雨,添香离的近,借光浇了一脑袋,若不是碍着女儿身她一定也跟着站起来,朝他屁.股给一脚泄愤。

陆家的男人没一个是君子,瑕疵必报的性子就像是祖上传下来的!

虽知道这个想法有些狭隘了,可她就像是要否定陆昭的好,在心里不住的给他抹黑,归零,刨去。她发现她既忘不了陆昭也放不下小乔的时候,她的思绪偶尔会错落不堪,偶尔会像帕金森一样记忆一片混乱。

“不能陪你一起用午膳了,下次吧,下次我陪你上街逛逛,雒阳城有名的酒楼不少,到时候我陪娘子尝个尽兴!”已经穿上内袍的陆昭在两个丫鬟的惊愕的目光中俯身挨着水池边亲了亲添香的额头,在看到她绯红的脸蛋之后,低低道:“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照顾自己,三天后我在这儿等你。”

“三天后?”添香还是有些发愣,而陆昭似乎不想多做解释,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披上外袍就往外走,那背景挺拔如松,行走带风的犹如铩羽归去的将军,透着与他年龄不符的凛然霸气。

待这个身影再看不见了,长长舒出一口气的添香这才靠着池壁放松下来,可仅一会儿她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叫道:“来人来人!二爷受着外伤呢,快给他带上金创药去。”

小丫鬟得了吩咐急忙就要往外跑,快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就听少夫人又忙不迭的喊道:“那个,那个别说是我说的。”

“少夫人说的是?”丫鬟显然没听懂。

马添香则一脸不自然的摆摆手,半侧着脸道:“甭在二爷面前提是我吩咐你们去送的金创药,总之是你们想的周全,和我无关。”

丫鬟发懵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陆昭走了,丫鬟也都出去了,周围一下子过于安静,静的她害怕单调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添香抬手狠狠的拍了拍脑门,夹着水声拍的啪啪直响,口里念着,“我tm的是怎么了?这日子还真是没活路了,到底盘踞在心上的是娇柔爱笑的小乔还是俊朗直爽的小昭呢?我为什么会觉得哪个都放不下?难道自己中了这世界的毒,已能接受共妻的事实了?”

唉,看来她真是变的越来越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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