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女人的脸像熟透的水蜜桃一点点的贴过来,陆礼眼睛瞠的老大,心突然狂跳,气息不稳的僵在那一动不敢动。
瞳孔随着女人贴的越来越近而变得缩紧,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皮肤上的热度,那白嫩的脸颊带着浴后的清香像一道挡也挡不住的光线挤进他心里,有种细痒在血液里不住的挑.逗着,使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彷如踩在云端。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耳畔的心跳声震天鼓般的敲击着,不觉间他的眼睛也变的炙热,身上的燥热的汗星都像跳蚤一般的让他只想抱紧这个女人像猫儿那样相互的磨蹭爱抚。
他虽然这么想,却并没有伸出手臂去抱她,被动的僵硬的等着女人脸贴脸的挨上来,近到鼻尖触到她纤细的睫毛,就像是一把小刷子调皮而又狠狠的在他脸上留下触感。
陆礼的心一颤,奇怪的盯着这个女人,是很奇怪,这种感觉奇怪的是他有生以来从没有过的,那样轻柔的为什么会让他感觉那样震颤?
“你……”他想问你怎么了?可他才一张嘴,就被两片柔软的唇摩挲着亲住,而那两片唇还带着火热的温度就像溺水的人度气一样,一点点的又颤抖哆嗦的摸索着度给他。
轰的一声,整个乾坤都颠倒了,陆礼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心跳的要跃出喉咙,他止不住的打颤,又忍不住的跟着这两片唇紧贴摩擦,那仿若**的相拥天经地义,又好像是久旱逢甘露的艰难等待终于得到了滋润,他强压住快要爆发的神经链条,抬起一只手颤巍巍的挑起女子的下颌,深深的看着她迷离的双眼,映着烛火,漆黑的闪动着波光,像醉酒的深潭,将他糜眩的吸进去,然后他不顾一切的深呼一口气一下含住这两片勾火的软唇,听的女子一声极浅的轻.吟,便再也阻止不住另一只手臂紧紧的将她环在怀里。
她的柔软和馨香像一泉清露一滴一滴的温润着他的心田,又如细流无孔不入的将他裹在其中,他才知道女人的味道是甘甜的,不管她平时多么的让人厌恶,在他怀里却是另一个面孔,这样的她,这一刻给他留下了深之又深的印记。
“唔……好吃……”吻的透不过气,他才离开,她又贴上来,急切的在他脸上搜索,用粉嫩的小舌头舔着,用小牙一下又一下的扯咬着。
又痛又麻,陆礼被她勾的下.身像要胀开般难受,没有时间容他冷静,相反的,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想近一步得到什么?亦或许想再深点的亲吻她,他不知道,总之他痛苦又兴奋的想要在她身上得到更多……。
他抱着她,她搂着他的脖子,两人像亲昵的伙伴贴着脸,摩挲着、相拥着,直到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下动作咔吧咔吧眼睛,两人之间拉开的空隙让陆礼觉得冷,其实只一拳的距离,他却觉得天高水长的遥远,于是他又不容她反抗的将她再度搂贴在胸前。
女人软软的趴在他怀里,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弧度,痴笑着呢喃,“也好……也好……就让我陷进去……反正说好了要……天荒地老……。”她断断续续的轻语着,又牢牢的抱住陆礼,用热情的激吻回应他。
这个吻有点痛,又夹着涩,陆礼一用力将她压在身下,他想看清她,看清她的眼睛。
可女人似乎不打算给他看,垂着眼帘,不住的亲吻他,在他的额头、眼睑和脸颊上留下粘乎乎的吻痕,她似乎亲的很卖力很用心,可唇角却一直在哆嗦,身子也在打颤。
她的不依不饶让他只能看向她剧烈起伏的胸口,那上面的两团圆滚颤巍巍的上下抖动着,看的他两眼发热,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如此失态只在这个女人面前,他自从立志出人头地开始就没有这么‘丢人现眼’过。
像是有人抓起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上那团高耸,很热,他手一颤,身下的女人皱着眉尖轻.吟了一声“嗯……。”他当即吓的不敢动了。
她却并未察觉自己已经勾起滔天大火,扭曲着身子,勾着他脖子的两条手臂露出白皙的肉.色,他觉得眼睛要被晃花了,可还是忍不住的盯着不放。
看着看着他突然疑惑起来,她到底穿的什么?这条白边怎鼓鼓囊囊的,伸手翻看。
“嗯?”内衬领子在他的好奇心下竟被一点点的拽了下来,陆礼看着撕的毛碎的一小条丝绸,顿时哭笑不得,她能不这么折腾吗?
“好热哦……”身下的女人不满的咕哝了一句。
陆礼转过头来看她,吻的红肿的嘴唇微微撅起,小小的下巴上翘,将她雪白的脖颈挺出一条优美的弧线,那深v领子里露出白嫩嫩的沟壑,他目光落在上边就这么看着,像磁铁一般再难挪动。
“我……我要喝水……。”女人的手臂弯曲,白净而纤细的手指有些粗鲁的向下扯着自己的领口,顿时一小条素白的顶着两点红豆的裹胸露出出来,那两团浑圆也若跳兔般弹了出来。
他只觉得自己的下面也跟着一弹,身体像被什么扯了一下火辣辣的燃烧起来。
深吸一口气,陆礼扯落自己的衣衫,赤.**上身看着身下婉转妩媚的女人,他的眼中燃着跳跃的火苗,可偏偏还有一丝理智制约着他的行动,他为此痛苦着、迟疑着,可又抑制不住的想要,血液沸腾,尖叫的呐喊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就算要了她又能怎样?难道她这辈子还能是别人家的媳妇?
不,现在还不是时机,他不能让小乔心寒,他是大哥,他的责任是陆家的兴荣,凡是不利于兄弟和睦的事情都不能做,对于这个女人不可操之过急。
可明明是她投怀送抱,自己一个男人把持不住也是有情可原,而且为了子嗣他也应该尽全力不是吗?哪个怨他怪他也是无理取闹!’
陆礼像是终于说服了自己,身子沉沉下压,紧紧贴上女人的娇软的身体,那两个圆滚高耸的胸.脯也终于成为他的掌中之物,无尽旖旎,他的大手竟然团抱不住,指缝间压出的白肉顿时让他酥了骨头。
气息变得粗重,他起初的青涩渐渐变得熟稔,这女人虽不是算盘和账本,可他依然能找到同样的窍门,例如捻着她的胸上的红豆,隔着丝绸,红豆在他手中坚实的挺起,女人又轻一声高一声的呻吟着,陆礼紧张的情绪也跟着微微松了下来,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痛……”添香皱了皱挂着汗星的眉头。
陆礼赶忙把手拿开,想了想,忽而面露羞赧,原来自己专注一个揉捏,弄痛了她。
看着她娇嫩的小脸和红彤彤微微开启的小嘴,呻.吟让她的唇瓣看起来有点干,她无意识的偶尔伸出小舌头舔舔,盯着她看的陆礼手不由的伸过去捏她的下巴,然后低头吻下。
缠绵的亲吻伴着女人轻细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呼吸,远远听着像在水中冒出头的鱼,一下又一下的张合着嘴发出湿漉漉的声响。
门外偷听的孙婆子眉开眼笑的捂嘴乐着,鸟悄的溜下台阶,估算着屋里人听不到的地方停下脚步,一招手叫来两个面有羞涩的侍从,低声吩咐道:“在外面小心侍候着,估摸着过一会儿就得让人准备浴汤,哦,对了,灶房那边烧上水没有?我去看看,你们两个给我机灵点。”
正是瑾乐、瑾依两个,闻言赶忙点头称是。
待孙婆子走远,瑾依嘲弄的冷笑道:“不过是多看你两眼就以为春满枝头了,哼,小心大爷逮到你的这点小心思,把你卖去倌楼。”
瑾乐沉下一口气,面色略显苍白的瞪了瑾依一眼,咬着唇不理会的走到门边。
瑾依哼笑一声也走了过去。
屋里春.色无限,不时传来女人的轻吟和窸窸窣窣拉扯衣衫的声响,两人毕竟都是长成的男子,不觉间皆脸红心跳,瑾依更是忍不住的扭头偷偷望了一眼。
只一看便顿觉失望,隔着数道帘幕不说,好不容易看到一点眉目,却恰是大爷的一只手臂伸出来,就那么一扯,床帷幔像雾一般落下,将榻上的人神秘的拢在其中,再看不见一点。
他看不到的确实是重点,帷幔里的两个人正在奋力交战着。
添香攥着被子的一角不放手,嘴里迷糊的嘟哝着,“是我的……我的……。”
明明是火烧火燎的工夫,陆礼偏偏非要用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挣着被子,脸通红道:“人伦大理岂能坦天露地?”
“什么呀……那你熄灯好了……。”
憋了一下,他驳回,“不行!”
于是两人又你拉我扯的争执着被子,让陆礼没想到的是,半合着眼睛的添香挣不过竟哭了起来,“你……你干嘛非跟我置气,我又不是故意贴到……贴到小昭身上的……那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雪……我找你,满世界的走,雪好冷,你不在我身边我还害怕……可没人知道你去哪了,他们都不知道……就那晚,小昭……小昭不肯走……。”那声音就像是从喉尖撕拉出来的,哽咽的带着细细碎碎的鼻音和有气无力的叫嚣。
她嘶声力竭的模样让陆礼一时怔愣住了,与她拉扯的被角一点点的松开,最后全归到她手里,而得到被子的添香似乎吓到了,突然也张手丢掉,半起身抱住他,泪水泊泊的沾粘在他脖子上,害怕的颤着身子,急急道:“别跟我置气……是我错了,我该保全自己的……你别不理我,这世上我只你一个亲人,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害怕,小乔……。”
“小——乔——。”这两个字像扎嘴的刺,陆礼一字一句的沉沉吐出。
“小乔,我们走吧……我们一起走……到北国……你驾车,我做布偶……。”女子的话轻喃的像在说情话,不,这就是情话,只是要说的对象应该是小乔,而不是他!
刚才还**似火的身子渐渐冷却下来,脸上微微现出白,他有着其父儒雅的唇型,此时紧紧抿着,撑在女人肩膀两侧的手蜷成了拳头,身体微微颤动着。
身下的她仿若一把锋利的刀子毫无顾忌的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的痛手,陆礼在想,若没有刚才这番话他这支弦上箭就要射出去了,他将拥有一个女人,一个名副其实的妻子。
可现在呢?那些喃喃的细语,分明是要旖旎承欢来向某个男人讨饶,这算什么?比起昨日闹腾的耳光,这个女人如法炮制的给了他一耳刮子,这是男人无法忍受的巨大耻辱。
是的,他脸上火辣辣的,是臊的,想他历练商界,始终洁身自好却差点禁不住这样一个女人的勾.引,他枉为丈夫!
想到这儿,陆礼一把薅开像只小猴子紧紧挂在他身上的女人,“啊!”她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引来了一声尖叫。
陆礼铁青着脸,恼羞成怒的再次抓住她的手腕使力的扯下床,“啊!好痛!”又是一阵惊呼。
然而他已经一眼都不想看她那张装模作样的脸,随即分开两臂大力的扯开帷幔,自出生以来,最暴怒的一次大吼,“来人!来人!还没死的给我滚进来!”
门外侍候的瑾乐、瑾依两人同时吓出一个冷战,对视一眼,连忙推开门一起小跑进去。
“奴才在!”穿珠帘,过屏风,在距离床榻三米远的地方低垂着眼停下来,害怕压住好奇心,没谁敢偷眼瞧的。
陆礼深吸着气,一口又一口,好像将死的人青灰的脸紧闭的眼,张着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稍稍稳住,可语气还是冷的,吩咐道:“把她,拖出去,丢进冷水桶里。”
“……”两侍从一愣,随即脑袋发懵,大爷说的是谁啊?
任谁也想不到刚才两人还抵死缠绵,这会儿大爷已绝情如斯!
瑾依当时偷看了一眼屋里的旖旎风光,是以更加难以相信,瞅着瑾乐直咔吧嘴,瑾乐怔愣后果赶忙低着头进去,余光扫着,发现绒毯上躺的蜷着身子的少夫人后眼神便是一滞。
“拉出去!”头顶传来大爷的声音,只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是那声音冷的好像冬月飞雪。
瑾依愣在了原地,瑾乐只得先上一步上前去扶少夫人,岂料她一翻身入他眼帘的便是裸.露的雪白香肩,光滑中还带着点点汗星,而最触目动心的则是她肩胛处一块嫣红的像花一样的疤痕。
没错,是疤痕,勾勒出花朵图案的地方有着明显的凹凸痕迹,更像是被什么咬伤的。
瑾乐深深的看了一眼便垂下眼睫去,与上前来的瑾依共同扶起她往外走。
女人在被他们扶着走的时候还不时的扭动着身子,嘟囔着,“好痛……明明不是第一次,为什么还是会痛?……”
瑾依、瑾乐显然都知道男.女方面的事,听了这话两人不由的又是一阵急促的心跳脸热。
刚绕过屏风,就听陆礼气急败坏道:“堵住她的嘴!”
瑾依怕过后得罪主子,迟迟不肯动手,瑾乐抽出自己的一条丝帕,一咬唇,利落的堵住马添香的嘴,耳边便剩下了咕咕哝哝的闷响,显然她还是不安分的,瑾乐使出全力干脆架住她疾步往外走去,瑾依只虚扶着小步跟上。
眼看着女人被人半抱半拖着从自己的视线里隐去,坐在榻上的陆礼狠命的闭上了眼睛,抬手撑住额头,沉郁的像座石雕。
时间死寂的流逝,他就坐在这儿,因为这个女人他想起了很遥远的事,那些事遥远的像上辈的,可此时,他就是清清楚楚的记了起来。
深巷陋室,他的啼哭惹的母亲一阵烦躁,她拧着自己的耳朵恨恨的说,“你怎么不死了,你活着除了拖累老娘嫁人还能做什么?你那亲生的爹爹怕窝里那只母老虎连个屁都不敢放,当初说的穿金戴银的风光全都跟老娘不靠边,以为生了你那个男人就算再惧内也得为你打算打算,谁知竟是让我带着你吃苦受罪!你说,你那个没良心的爹还会不会来了?”
耳朵很痛,那是母亲手上的力道太重,他虽然习惯了还是疼的呲牙咧嘴,可就是有一股子骨气不让他低头,宁可被母亲拧断耳朵也不给她留念想,逼急了他会吼,“娘就死了心吧,他不要你了,也不打算要我!”
他觉得他说的没错,那人是富家子弟,娶的妻子又能生养,怎么会再来找娘,来认他这个野儿子?
可直到有一天,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娘病了,看着她孱弱的身子,灰白的毫无生气的脸,他突然发现娘其实没那么彪悍,她终究不过是个女人。
她还想揪他的耳朵,可手却抬不起来了,只苦涩的问,“小兔崽子,你说那个负心郎还会不会来了,你说……。”
他想哭,可他这次没掉泪,甚至残忍的说:“他不会来,就算你死了他也不会出现。”
然而母亲没再狠狠的骂他,而是笑了,那抹笑就像夕阳下的杜鹃花,是他自懂事以来看到的最美的一次,它把母亲灰白的脸显的多了一丝生气,淡淡的,柔雅的,像外间传闻的大家闺秀那样的婉约秀丽。
他觉得她美到了极致,也许这种美还因为决绝,只弥留了一瞬便在人间画上了句号,他以为这个笑容会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从此一生一世不会忘记,可若不是今天这个女人,蓦然记起,竟已消逝了十四年。
九岁,他跟着母亲等到生命完结都不曾等来的男人回了陆家认祖归宗,无法形容当自己得知生父的夫人小产后再不能生养后心里是多么的快慰,从那时候起他开始表现的温文尔雅,谦谦如玉,因为夫人说他长的极像逝去的父亲。
是的,只一年那个负心汉就战死沙场,这算不算报应呢?
他成了陆家这一脉的顶梁柱,他开始奋发,没人知道他那么拼命为什么,他要站在最顶端,他要母亲看看什么才是风光无俩,锦绣玉华!
时至今日,他又想起了母亲,他又想起了她临死时的笑,这一刻,他突然痛彻心扉,对母亲的残忍何尝不是对自己的残忍?
不知何时烛火灭了,他僵硬的转动脑袋,随后慢条斯理的开口,“来人。”
丫鬟紫歆小心的步了进来,只见自家大爷赤着半身,披散着长发,脸色与平时无异,见她望过来,淡淡吩咐道:“把这儿收拾一下,让小林子进来服侍我沐浴。”
紫歆点头,刚要转身就听陆礼又道:“少夫人清醒后扶她进来休息,准备姜汤,别让她着凉。”说完不待紫歆出去,他先徐步走向耳房,看背影依如清风一缕那般温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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