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不当只会适得其反(1 / 1)

赞美他人作为一种沟通技巧,并不是随口说几句好听的恭维话就可奏效的。事实上,赞美他人也有一定的原则和技巧,“出口乱赞”,其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我们看到,世界上一些小人、坏人没有多大能耐,碌碌无为,平庸异常,却歪曲地利用了赞美的艺术,靠着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而青云直上、飞黄腾达。像李莲英用之于慈禧太后的奴才嘴脸,的确为他赢得了权力和金钱。这些小人、坏人颠倒了是非,混淆了黑白,模糊了堂堂正正的赞美与奴颜婢膝的奉承之间的界限。因此,我们更需要在观念上和方法上给赞美恢复公平、正义的本来面貌,让更多的人正确掌握和利用赞美,让这世界充满真诚、友爱,让溜须拍马者无处藏身。

但是,当赞美他人带有某种条件,而成为一种获利的方式时,赞美通常是起不了太大作用的。生活中有很多这样的情况,由于赞扬者的动机不纯,使赞美失去了作用。就像人们深恶痛绝的阿谀奉承、“吹喇叭”“抬轿子”一样,一般明智的人总是很警觉的。“溢美之言”胡乱吹捧,尤其是赞美者希望通过赞美得到好处,听者的防范大多很明显。赞美也要讲究得当与否,赞美得当,则是真实语;赞美不当,就是妄语、欺世盗名之语。

赞美要有艺术,要能皆大欢喜,要能实至名归。故而我们赞美唐太宗,只说他勤政爱民;赞美武则天,只说她善于用人;赞美康熙帝,只说他善于融合种族。乃至对唐代的名相功臣,例如长孙无忌也只说他是一代良相,对魏徵则说他是有风骨的谏臣等。

近代画家张大千先生,留了一把很漂亮的胡子,人称“美髯公”。由于大家平日只知赞美他的胡子,反而不提他在艺术上的造诣,为此他甚感不悦。有一次,一群慕名者又在大加赞美他的胡子时,他终于忍不住说了一个故事:

三国时期,孔明六出祁山,希望找一位主帅。张飞的儿子张苞与关公的儿子关兴争相为帅。孔明难以决定,便要他们二人各自称赞父亲的功劳,以此作为标准。张苞说:“我父亲大喝长坂坡,能斥退曹操的兵将,能义释严颜;在百万大军中取上将首级,更如探囊取物。”关兴因为口吃,一直想说其父关公的事迹,但又说不出来,只有结结巴巴地说:“我父亲的胡子很长。”这时关公在云端显灵,生气地大骂:“小子,你父亲过五关斩六将,诛文丑,斩颜良,一世的英名,你不知道赞美,只说胡子很长。”

因为赞美不当,因此就有此笑话。所以,佛教很重视赞美的修行,不但“礼敬诸佛”,还要“称赞如来”。然而赞美也要得当,否则不免令人有阿谀、逢迎之感,甚至还会如上述所说,徒然遗人笑柄,反为不美!

赞美他人首先必须真诚。每个人都珍视真心诚意,它是人际交往中最重要的尺度。如果你的赞美不是出于真心,对方就不会接受这种赞美,甚至怀疑你的意图。因为人性中有一个优点,就是“无功不受禄”。如果你毫无根据地赞美一个人,他不仅感到费解,还会莫名其妙,觉得你油嘴滑舌,有诡诈,想利用他,进而引起他对你的防范。所以在赞美他人时,为避免引起类似误会,你必须确认你所赞美的人“确有其事”,并且要有充分的理由去赞美他。比如一位你所熟悉的美貌女士,你可以对她说:“你真美。”这样她可能会感激你对她的赞美;但如果你对一位其貌不扬的女士说这句话,则可能会引起她的反感。同样,如此赞美你所熟识的女性,对方会很愉快地接受,而你如果用这种方式去赞美一位陌生的路人,对方一定会怀疑你心术不正。因为你与对方素不相识,对方觉得你没有理由去赞美她。

赞美他人还必须诚心,对他人的优点和长处你必须是真心真意地佩服,虚情假意的赞美只能让人觉得你是在嘲笑或嫉妒他人。赞美时说具体效果就挺好,含糊其辞的赞美会引起混乱,并引起一些误会。空泛、含混的赞美因为没有明确的评价原因,常使人不能接受,而具体的赞美会使人觉得更加真诚友好。

其实,我们所主张的赞美,前面还有“衷心”两个字。衷心的赞美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冲动,是人们在社会交往中从对方身上发现了符合自己理想和价值标准的美好之处,如风度潇洒、言谈优雅、品德高尚等。

心中产生了一种美感,才能促使自己要加以认同和赞赏。而吹捧和谄媚则完全不同,它不是发自内心地对别人的认可和钦佩,而是一种渴望回报的功利行为和“感情投资”。

真诚的赞美是实事求是的,是认为对方确实值得赞美才去赞美;虚伪的吹捧和谄媚则是言过其实,甚至无中生有的,是因为有求于人而言不由衷地讨好。弄清楚赞美与吹捧的区别,有利于我们克服赞扬别人时不必要的心理障碍。当我们在人际交往中,能够善于发现对方的长处,并恰到好处地给以赞美的时候,我们不但给别人带来了快乐,我们自己也从中收获了快乐和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