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未来

哄叫餐厅的打烊时刻

女服务员踢掉木底鞋，将胳膊肘枕在柜台上：“汤姆，让我问你一个假设性问题。”她说道。

“问吧。”汤姆回答道。他是这家廉价小饭馆的老板，也是主厨。

“我女儿和这个女孩上同一所学校。”女服务员说道，“我想你可以把她当成我女儿的好朋友。”

“嗯。”

“这个女孩有喜了——如果你能明白我的意思的话。”

“嗯。”

“女孩的家庭并不富裕。他们无法养活多出来的这张嘴。还有……嗯，你有什么看法？”

“我的看法就是，这也太糟糕了。”汤姆说。

女服务员笑了一下：“糟糕透了。不过，你会怎么做呢？”

“好吧，这边大概有些医生会收下现金把事情解决，不留任何记录。”汤姆说。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

汤姆看了一圈饭店，只剩一位顾客了——一位花了两个小时吃同一块樱桃馅饼的老人。汤姆很确定这个家伙睡着了。他解下围裙，把它搭在烤箱的手柄上：“不过你不能指望那些违法的家伙。就好比说，他们会拿上钱，却不给你办事——就是为了使坏。又或者他们会胡乱用工具——钢丝衣架和荷兰杜松子酒。那个女孩可能会生病，或者会死掉。而医院的人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会知道的。他们能看出来。这个女孩甚至可能会被拖到法庭上去，还有女孩的父母。这就是一个糟糕的情况。”

女服务员点点头。

“这就是一个糟糕的情况——就是这样。”汤姆重复一遍。

“你说过了。”

“这个女孩多大了？”

“就像我说的，她是我女儿的朋友。所以呢，和布里特同岁。”

“布里特现在多大了？”

“十五岁。”女服务员轻轻叹了口气说。

“他们长得真快。”他说，“不过，回到你的假设性问题。等等，这是假设还是你认识的某个人的真事？不可能两者都是。”

“那我得说是后者。”

汤姆点点头。他把手放在女服务员的肩上：“你今天晚上想要人陪你吗，帕齐？”

“是的，汤姆。你有认识的人吗？”

帕齐叫醒那个吃樱桃馅饼的老人，然后汤姆把灯关掉。他们分头开车，前往帕齐两居室的小房子。这房子最大的好处就是下面没有轮子。他们踮着脚经过布里特的房间，然后走进帕齐的房间。两个人身上都是炸薯条的味道，**既舒服又无趣。她喜欢他的味道，所以她吸了一会儿他的阴茎来换取他的惊喜。完事之后，汤姆从背后抱住帕齐。

“你真安静。”他说。

“就是困了而已。”她回答道。

“你记得我们之前说的那件事吗？”汤姆轻轻地说。

“嗯。”

“如果那是我的女儿……”他说，“帕齐宝贝，如果那是我的女儿，那我就会飞去加拿大。那边是合法的，你可以去真正的医院或者诊所把事情搞定——某个洁白而干净的好地方。我会趁女孩的春假把事情解决——假如时间刚好赶得上的话。我会告诉大家我们要度个小假。我们会在那边待上几天，确保结果没有问题。然后我们再坐飞机返程。”

“坐飞机很贵。”帕齐说。

“你可以开车啊。”

帕齐点点头：“一路开车去加拿大也很贵。”

汤姆耸耸肩。他起身去卫生间：“换了是我，就会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