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莫罕的大厅中，二十多名猎魔人在那里喝着酒，畅聊着自己所遇到的事情。

烛火让冷清的大厅多了光明，而他们让这里变得像家。

“热闹的场景。”

约翰看到最后到来的白发猎魔人，他与其他的猎魔人一一拥抱。

在这里，他们就像是家人。

彼此都是被世人所厌恶的怪物，唯有聚在一起，才会展露出谣言外的情感。

靠在二层扶手上，约翰回忆了一下，自己来这里的日子也不短了。

“恐怕要错过六年级了。”假设这里与原本世界一个流速，约翰觉得自己或许要被当作失踪人口了。

“雅达尼，”维瑟米尔来到约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一起去和他们认识一下。”

当约翰被收入凯尔莫罕时，维瑟米尔就将其当作了自己的孩子。

随着维瑟米尔走下去，猎魔人看到维瑟米尔，一个个眼中流露着敬重。

可当约翰走出来时，他们的眼中又带上了疑惑。

维瑟米尔端着银杯，带着感慨地看着猎魔人们：“敬你们能够安全无恙，活着回家。”

猎魔人举起酒杯共饮。

“敬我们又度过了一个冬天。”一个猎魔人接过话茬举杯。

“敬活着，还有一口气。”

“敬兄弟们。”

一个个猎魔人都说出了自己真挚的情感。

等到结束后，维瑟米尔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拍着约翰的肩膀，“我为你们介绍一个新人，他是……”

“黑头发，还有那把剑。”一名高大的猎魔人紧盯着约翰的打扮，一字一顿道，“黑色猎魔人，雅达尼。”

“看来我的名字有幸传到诸位的耳朵里。”约翰轻笑一声。

气氛却并没有刚才家庭聚餐的和谐，猎魔人们注视着约翰。

“你毁灭了一座城。”高个子猎魔人盯着约翰，目露凶光。

“兰伯特，”旁边的深色皮肤猎魔人提醒了他一句。

可兰伯特还是尖酸刻薄道：“他做的可不只是这些，黑色猎魔人。”

维瑟米尔没有开口，他想要看约翰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乳白色头发的猎魔人开口了，“冷静点，兰伯特。”

“杰洛特，你会像他一样摧毁城池么？”兰伯特像个炸药桶，谁点他就炸。

杰洛特有些无奈地用手捂脸叹气。

兰伯特看向约翰，冷哼道：“他只敢吓唬一下普通人。”

“你知道么？”约翰失声哑笑，他走向兰伯特，在面前停下脚步，轻声道，“如果你对我有意见，就别像个碎嘴子的娘们儿，用你的武器说话。”

“求之不得！”兰伯特呛声说着。

道理在拳头里自然会说服对方。

杰洛特按住兰伯特的肩膀，被兰伯特顶开。

深色皮肤的猎魔人柯恩无奈说道：“你知道，这个叫做年轻气盛。”

兰伯特是他们中第二年轻的猎魔人。

“雅达尼，”约翰走出去时被维瑟米尔叫住，维瑟米尔说，“可别杀了兰伯特。”

“放心吧，维瑟米尔，”约翰轻松道，“我从不杀人。”

他们的对话让在场猎魔人神情怪异，兰伯特虽然年轻，实力却很强大。

在场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其他猎魔人也不敢说自己是兰伯特的对手。

约翰走出大厅。

他们一路来到了上次与维瑟米尔交手的空地。

兰伯特拔出自己的剑，朝约翰招手，“让我看看你的本事，黑色猎魔人。”

约翰慢吞吞地拔剑，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让兰伯特很恼火。

他承认，约翰惹怒了自己。

在约翰剑出鞘后，兰伯特冲向约翰。

全体猎魔人注视这场战斗，杰洛特来到维瑟米尔身边，问道：“你相信他？”

杰洛特看着那剑拔弩张的二人，继续说道：“我看得出来他很年轻，是真正的那种年轻。”

“他不是个坏人，”维瑟米尔双手环胸，一脸无所谓地说，“我在蓝色山脉上遇到他，当时他正和一只飞狮搏斗，把飞狮杀死。”

“一只飞狮？”杰洛特眉头皱起，“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蓝色山脉看到那种怪物。”

“这不是很好的征兆，世界在发生变化，白狼。”维瑟米尔深沉说道，“这个孩子也是变化的一个。”

那边的战斗已经开始。

在众目睽睽下，兰伯特冲到约翰面前，手中的剑划过雪花。

约翰同时动手，没有使用魔法。

他想要看看这些猎魔人与自己的剑术。

剑刃碰撞出一丝火花。

银光在雪下耀眼，兰伯特势大力沉，每一剑都能够震飞身上的雪花。

而约翰的剑同样不差，他在经过十几招后，大致估算出兰伯特的实力。

5级接近6级剑术。

对方想要靠着剑术击败约翰，无异于痴人说梦话。

摸清楚底细后，约翰抓住兰伯特挥剑的空档，用剑尖挑飞兰伯特的武器，三步并作两步，一跃而起用膝盖撞击在兰伯特的胸口。

兰伯特高大的身躯连连后退，忍不住跪下。

约翰剑身转动，划破长空，停留在兰伯特脖子上。

本来兰伯特居高临下的视线变成仰视，约翰像是为臣子加冕的君王，神情平静没有波动。

兰伯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最后他闷声道：“我输了。”

他其实可以用法印继续战斗，可他没有。

因为他不觉得，自己的法印可以摧毁一座城墙。

约翰挑了挑眉，将银剑随手抛向空中。

他走向猎魔人那儿，面对他们，双手张开姿态轻松，“还有谁，要来为巴尔维寻找一个道理？”

猎魔人面面相觑，杰洛特感慨说，“我现在相信，他一个人杀死了飞狮。”

维瑟米尔调侃说：“你该看看那颗脑袋的，它就放在里面。”

飞向空中的银剑达到极限，往下坠落，而位置正好是约翰所在的地方。

柯恩眼尖看到，他大声道：“快躲开！”

银剑飞快坠落，速度加上它的锋利，可以轻松洞穿身体。

约翰微微侧腰，在即将被刺穿前，银光没入背后的剑鞘。

杰洛特瞳孔微缩，很大的胆子，加上强大的技巧。

强者，行走到哪儿都有着话语权。

他很快被接受了，兰伯特是第一个接受他的。

接着是更多的人。

这个冬日，他得到了维瑟米尔的特训。

维瑟米尔惊奇发现，在炼金术上，约翰的造诣惊人。

连他这个老古董的猎魔人都震惊。

除了训练外，约翰更多的是泡在那些实验室里。

曾经这里用作培养猎魔人的实验场所。

有着一些巫师留下的笔记，成为约翰最经常看的东西。

古老的文字让约翰那许久未动的如尼文，开始缓缓提升。

与其一起的，还有炼金术。

灰色的图标逐渐有了些颜色。

约翰像是干枯的海绵，贪婪吸收榨取每一滴知识。

连维瑟米尔都感慨，自己用不了多久，就无法继续教导约翰。

这个孩子太过不讲道理，剑术也在每次对战中提升。

开始可以二十招内压制，到后面，需要五十招，最后百招。

约翰在凯尔莫罕关系最好的两个人，一个是杰洛特，另一个是艾斯卡尔。

尤其是杰洛特，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是猎魔人卷王了，没想到还有人更加勇猛。

有几天是杰洛特陪练，他昨日刚与约翰对练了八个小时，刚躺下两个小时，他就被精神饱满的约翰拉起来了。

到后面，约翰的称号已经不是黑色猎魔人了。

而是魔鬼，黑夜的魔鬼，夜魔。

像是戏剧性一般，这个称号在猎魔人中流出。

夜晚都可以看到那如鬼魅般的人出现在城堡各处。

冬日也在这样的时间中过去。

猎魔人陆续离开。

约翰也将维瑟米尔的知识榨干得差不多了。

“我想我不可以继续留住你了。”维瑟米尔用双手拍了拍约翰的手臂。

“我无法要求你太多，但作为一名猎魔人，我希望你能够杀死更多的怪物。”

维瑟米尔将一枚银质狼头徽章戴在约翰脖子。

他正式成为一名猎魔人。

从徽章中，白色光芒飞出，融入到剑内。

第六枚符文被点亮，第七枚符文开始闪烁。

约翰知道，这是要催促着自己进行新的试炼。

他从小提包拿出一枚戒指扔给维瑟米尔。

说道：“作为这些天的回报。”

维瑟米尔接住戒指，约翰骑上马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