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就起来了,但是有家不能回,觉得非常苦恼。许少德昨天晚上一
直兴奋着,所以太阳晒屁股了才肯起床。他一起床,我就马上把事情的利害关系跟分
析了,当然,徐前二告诉我的话,我没有说出来。我只是告诉许少德,他现在不能回
家,要知道他老子不是一般的凶,这种情况下回家,不被打死也要送他出家做和尚。
许少德一听,连忙点头,说有道理。
“那我们做生意吧,我们每人有两万,加起来四万,可以大干一场。”许少德沾沾自
喜。
“不行,我不是这个料,没准生意才做一天,就赔得连我奶奶都不认识了。”我苦笑
道。
“那要怎么办?”
我看着许少德一脸的信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十分苦闷。我想告诉他,我们必须去
一趟关岭,但是许少德天生不爱吃苦,不找一些**性很强的饵,他是绝对不会去的
。
看到这里,大家一定好奇,为什么我忽然想去贵州关岭县?因为,徐前二当时在我耳
边说到“因为他”之后,有三句话,第一句是“去关岭,龙遗村,村里有个竹林禁地
,那里面有夜明珠,还有一份帛书,是古夜郎秘密,也是打败那人的关键……”
我一直没把他的话当真,想着自己马上要归队,不可能也没时间去关岭。如今看来,
命运已经安排我非去不可了,就连刘老头都一直在做我的思想工作。我想,刘老头的
夜明珠很可能是徐前二说的那颗。至于帛书,我觉得很可能也和火焰山的那份有关联
,因为那份帛书并不完全,已经被人分裂成几分了。如果,刘老头手里的夜明珠是当
年那群贩子偷回来的,那帛书就一定还在那里。因为除了徐前,贩子们全部死了,唯
一拿出来的就只有一颗夜明珠。
我想了想,就决定狠下心肠,欺骗许少德。因为这事情暂时不能告诉他,知道的越少
越好,他是一个大嘴巴,指不定哪天做梦的时候就把事情说了出来。
于是,我对他说道:“你还记得范里说过吗,小鱼熊这东西已经灭绝了,这灭绝的东
西非常的值钱。我想它们发源于关岭,那里肯定还有,而且我对打猎非常上手,要不
,我们一起去那里打打猎,顺便和刘老头一起找找宝藏?”
许少德想也没没,就立刻回答:“好啊,听说贵州有很多苗族美女,那可是好地方啊
,还记得班里的那个从贵州来的小苏吗,那个身材啊,我早就想过去会会那批漏*点燃
烧的少数民族少女了。”
我没想到许少德会这么痛快地答应,刚要说话,刘老头就走进了房间,道:“诸位好
汉,苗女有什么可看的,她们中隐有蛊婆所驱使的情蛊歹毒阴险,防不胜防,我当年
去贵州插队听说众多的少数民族之中,就单是苗人最会用蛊,而且这苗人又分为花苗
、青苗、黑苗等等。青苗人精通药草虫性,黑苗人则擅长养蛊施毒,这两拨人本身也
是势成水火;现在黑苗已经快绝迹了。不过万一要是招惹上了苗女中的蛊婆,可真教
人头疼。”
“你还去贵州插过队啊?”我惊奇道。
“这有什么,老爷子我可是经历无数风雨。”刘老头说这话的时候,我这才发现,他
好象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偷。
“你们终于肯和我去关岭了?”刘老头笑着问道。
“先说好了,找到了好东西,要平分,分不了的,掷色子,谁大归谁!”许少德马上
声明立场。
我噗嗤一笑,问:“刘老伯,你可知道关岭有个地方,叫龙遗村的?”
没想到,我话一出口,刘老头脸色就吓得铁青,没了刚才的兴致。
“怎么了,刘老伯?”我觉得奇怪,于是尽量礼貌地询问,不过心里却想,一个地名
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吗?身心素质如此之差,他要是跟着去,不会还没到关岭,就一命
呜呼了吧?
“哎……”刘老头一个劲地叹气。
“别叹气啊,这会触霉头的。”许少德道。
“也没什么,我以前插队的的时候,碰上一个女的,谈得还可以,只不过……这个就
不告诉你们了,你们还小,不理解的。”刘老头说着说着,觉得自己离题了,于是又
说,“那女的就是龙遗村的人,还有,我记得,徐前说那群贩子去的地方,好象就是
龙遗村旁边的一个竹林里。”
竹林?这么巧?我心里一颤,徐前二说的是,龙遗村的一个竹林禁地,莫非真的是同
一个地方?我看着刘老头的脸色,揣测着,他是不是把人家闺女给糟蹋了,所以心虚
呢?但是,刘老头说,最好马上出发,他已经准备好了,孩子扔给街坊照顾,而且艾
伯特会跟着去。
我听了后,觉得刘老头好象不是那么看重财宝,他的语气里,好象有一些隐忧,似乎
另有目的。不过这只是无端的揣测,是人谁不喜欢财,况且我也喜欢这种刺激。
三天之后,我们终于准备好,踏上了开往贵州的火车。而这个时候,谁都没有想到,
龙遗村会给我们意料不到的惊奇。
我和许少德,刘老头,艾伯特坐着火车到了贵阳,但是我事先声明,中华的古物绝对
不能让艾伯特带出中国,虽然自己做的事情和盗卖文物的差不多,但是我说的时候居
然理直气壮,连自己都觉得惊讶。
我们先在贵阳住了两天,这两天之中有很多事要做,除了准备一些必须的应急用品,
还要查阅一些资料。我虽然离校多年,但是速记的天赋还是存在的,我感觉这趟很可
能会和夜郎国有着很大的关联。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古夜郎是贵州里最神
秘的一个国度,天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更神秘的危险潜伏了千年。
夜郎是我国秦汉时期在西南地区由少数民族建立的一个国家。西汉以前,夜郎国名,
无文献可考。夜郎之名第一次问世,大约是在战国时期,在《华阳国志·南中志》中
,有一段记载楚襄王派兵攻打夜郎的记载:“将军庄跃溯沉水,出且兰(今贵州福并
县),以伐夜郎王”,“且兰既克,夜郎又降。”
这时,人们方知西南有一夜郎国。夜郎何时兴起已经无从可考,但是它的灭亡则被认
为是在汉成帝河平年间(约公元前27年)。这一年,夜郎王兴同胁迫周边22邑反叛汉
王朝,被汉使陈立所杀,夜郎也随之被灭。
只不过,人们一直对古夜郎个地址争论不休,也一直没有谁能说服谁。只是,大家认
为,应该处于贵州的某地,但现在也有人说是在湖南。
在贵阳的时候,我还特别去咨询了一下医生,问了问人是不是会有强迫忘记的能力。
他说,的确有这种病例。我在云南看到的幻景,很可能真的发生过。这么说来,那个
小孩子的头颅,以及隐现的女人,真的和我有关系。难道,我杀过小孩子,或者亲眼
看到小孩子被杀了?
两天后,前往关岭。
因为在当时,通往关岭县的公路还很颠簸,而且有些偏僻,所以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
,我甚至一度以为刘老头要西去了。
我们乘坐坐明明只可以乘坐20人,却硬被贪心的司机塞了40人的破破烂烂,几乎被我
认为是解放前才会有的大巴里,一路摇摇晃晃的驶向了青山老林中。破车在老式柴油
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艰难的挪动着它庞大的身躯,因为是山城的缘故,车子几乎一大半
都是行驶在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颠簸的车况让许少德晕车晕得很厉害,几乎是脸色
苍白的快要昏倒的样子,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胃部一阵阵剧烈的抽搐而翻腾,早饭
和午饭都被我贡献给了窗外还算优美的景色。
倒是刘老头和艾伯特一点也没有晕车的样子,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先担心自己才
是。破车经过一站又一站,车上的乘客也渐渐只剩下了司机还有我们四个人。空出来
的车厢里渐渐散去了一些汗臭味以及等等其它的臭味,我的脑子也清醒了一点,可是
心里莫名地忐忑不安,我不禁开始怀疑这次旅行的正确性。
“关岭快到了!”贪心司机回头望了我们一眼。
抬头看向车窗外,当稀拉的建筑跳入我的视线范围内的那一刹那,我的心一阵剧烈的
跳动和疼痛,一个幽怨的女声仿佛就在我耳边,轻轻叹息。我们只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来到这个小村落的我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踏入了一个诡异的漩涡里。
九十年代的关岭还很古朴,我们下了车,镇上的人们都马上盯着我们,然后指指点点
,我想,是以为有艾伯特的原因。毕竟,一个山里的小镇,很少看到外国人。我们此
行目的并不单纯,所以也不打算留宿在县里,只想赶快结束这此行动。奇怪的是,我
们问了县里的很多人,甚至八九十岁的老人,他们的回答居然都一:根本没有龙遗村
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