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三联书店最近出了本《汤显祖小品》,我站在书架前翻看了好长时间,觉得太好了,心想着要买回去的,忽然又放回了书架,对自己说等上楼翻看完书画类的书后再下来取吧,就上楼了。在楼上看到朱光潜的译著莱辛的《拉奥孔》,人民文学出版社新出的本子,毫不犹豫地拿在手里。记得早年曾经读过钱锺书的有关它的一篇文章,现在没有一点印象了,但《拉奥孔》这书名,却是最早在钱氏的文字里见到的。我近来不太读书,面目可憎,粗俗无比,就担心这深奥的美学名著到自己手里又要束之高阁了---我们家落满灰尘的书到处都是。
下楼又在放置《汤显祖小品》的书架前站了好长一会儿,看了看书的前言,玉茗堂这名字让我觉得好生面熟,终于想着十几年前曾经买过一本《玉茗堂尺牍》的。我的大部分的书籍现在和我不在一个地方,我没有随手去翻的方便,但印象里应该有这样一本书,就不想买玉茗堂的那本《小品》了,其实它的大部分的文字都是尺牍。顺便买了一本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关山月的艺术随笔集子《乡心无限》。对很多的书现在没有兴趣,不想翻动,想着有一年里去拜望九十高龄的邱星老先生,看见他的书房里并没有多少书,书架上只是一些辞典之类的本本,当时不理解,这时忽然就明白了,人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有些事情是在慢慢地做减法的。
前几天到放书的地方取了归有光的散文集子过来,两本,一本百花文艺版,一本作家版,两本篇目有重复,但都很仔细地看过了,记得作家版的那本有一年去越南旅游带着,消解了旅途中的很多烦闷。我的一位文笔很好的朋友喜欢归有光的文字,看到我的绍介归有光集子的文章,也想看看,我带给他,对他说两本你选一本送你,我们都好好学习吧。他选中了百花版。我把这件事说与青女士,她笑着对我说,我让你过去给我取一件东西,你是不会听话的。
最近取来《金刚经》在抄,每天抄写一分,用十来分钟,抄的时候什么也不想,就只是抄。抄写它,我才觉得很受活,才能安静下来,也不觉得天热了。以前有这样的经历。
2009、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