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新鲜事物总不敏锐,周围的人都在谈论网络的时候,我的兴趣不大,后来因为工作关系单位进行电脑培训,考试时我还有一科不及格,直到现在也没拿到等级证。真正接触网络的时间,于我,最多也只有不到三年的光景。因而,看到天涯网站闲闲书话版主亦萍给我留言,“左民斑竹贴出了关于十年书话的‘请赐稿’贴,请前任版主拨冗写点东西捧场,随意写,谢谢!”的话时,我是惶恐的。
但我的真正接触网络,确实与天涯的闲闲书话栏目有关。那段时间,我对陈村的散文很上心,曾经在古旧书店的打折架上买过他的一本散文集子,已被水打湿,还出现部分散页,可能这样的境况,书读起来才更加有味道,现在的印象也是深深的。一个偶然的报刊消息,知道他在主持一个文学网站,并且和闲闲书话有着密切的联系,后来还从他的另外一个散文集子《五根日记》中的文字得到证实,我终于怀着对于陈村的欢喜而喜欢网络,喜欢闲闲书话了。前些天我用百度搜索“理洵”这个名字,竟然看到自己几年前在天涯问答里问“闲闲书话在哪”的问题,有人回答说“在网页上”,我心里的味道是五味杂陈的。
我最初的文字,发表在新浪的空间里,但它不好的情况是偶尔有丢失文章的现象,于是,出于备份的心理,把文章又重新在天涯空间发一回。因为看闲闲书话久了,觉得熟悉和亲切,就又尝试着把空间里的文字贴在论坛上,才形成了现在这种局面,即三处都能看到同样的文字。有一段时间,闲闲书话的亦萍版主,把我的书事系列放在“版面推荐”栏里,我一直没有注意到,直到有一天她告诉我说,能连起来多好,因而也才有了现在的编号,自己就坚持着一篇一篇地写下去。不过从点击量来看,不算是太大的,后来版面调整,推荐栏里我的书事系列消失了,但这并没有影响到我的写字。
再说说陈村,我在天涯里找到他的空间,他却不写字了,留下的话说,“人老了就容易出丑”,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在空间里写文章了。这终究是一种遗憾,我真是在网络的世界里看不到他的身影了。不过在去年底,我写了一篇有关他早期的小说《鲜花和》的评论,发表在闲闲书话,有朋友放在“小众菜园”,被他,“陈村在上海”看见了,留了句“谢谢”的话,我有种“送人玫瑰,手有余香”的感觉。
闲闲书话栏目忽然开创就有十年了,我是不能算作资深潜水者的,但我喜欢它所营造的自由的文化氛围,因而常常潜水,就把自己当回事了,不停地有文章就往上贴;也能感受到它的水深,但也能以欣赏的心情和眼光去感受舞台上的表演,偶尔也会围观鼓掌;终是与人为善,没有挑起过任何事端,造成论坛的不和谐,很少发言是很重要的因素,性情使然,亦是缺憾。
前些日子,梁由之编闲闲书话十年文萃,亦萍亦曾鼓励我投稿,于是就从自己在论坛中发表过的文章中选了三篇,梁由之通知说不合体例,又按他的要求投过一回,初选后的终选还是被淘汰掉了,可见闲闲书话的水深到哪里去了,真是高手如云,我的自信终究打了折扣。但我想,世间的遗憾终究是双刃剑,花开花落两由之,于是我不生气,还是在继续操弄自己的文字,时不时地还会在闲闲书话的深水里玩玩,消遣自己的快乐。
我在天涯待得久了,不只去闲闲书话,当然还有别的去处,天涯读书栏目也经常去,《天涯读书周刊》曾经为我的《世说新语》品读系列文章办过专栏,只可惜我写不下去才停下来了,但版主蓝紫木槿与朱晓剑兄似乎厚爱于我的文字,书事系列也时不时地登上大雅之堂,这于我是感激不尽的,心里就有如丑相的女子被俊美的男子追求一样的欢喜,是如莲般的喜悦。
当然,我偶尔也会去栏目女生宿舍转转,去寻找一种特别的感觉,可满足局部的好奇的追求初始化的心理生理的甚至于看起来有些变态的欲望,虽则它和闲闲书话并不搭界,不过,用陈村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人老了就容易出丑”,我终究也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