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朝你相反的方向去了,留下来的只是你的影子。正如一首老歌里所唱,给我一片昏黄的灯光(不,也许还有黑暗),给我一个冰凉的墙角.当然,或许还有一把缺胳膊少腿的吉它嘶哑的叹息。这个夜注定虚寂,你也必定走入孤独。
游丝般的烟雾在盘腾,一明一灭的不仅仅是烟头吧,还有你的心。你必定因听了窗外冷清的街上过路人的歌声和足音而泪落。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一定是想说些什么可动动嘴唇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孤独,凄凉的美,绝望的憧憬.
犹如暴风雨到来前的那莫可名状的烦闷,或是种幸福切心境之前的那段令人难耐的期盼。究竟是为什么?是乐极生悲,那是世界撕毁了允诺你的那张蓝图?或者什么都不是?你年轻过,或者还年轻着。依如多年前那个爱看夕阳的谁,不知自己走过了哪些地方,要到哪里去.你经常会这样莫名其妙地寂寞,感到心慌,甚至感到了没有自己。却只想面对着除了空白还是空白的墙角,为又一次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生活得很苦而产生一种流泪的感觉。
你觉得孤独,走路的时候踢石子便表示你寂寞.你长久地凝视着一朵小花,一张紫色的玻璃纸,或停在竹杆上的红晴蜓,差不多要哭出来的样子.下雨的黄昏你觉得寂寞。你读着一本书,可文学的闪逝不经过你的脑,打开书,孤独;合上书,还是孤独。
所有这些,不论是伤心人别有怀抱,这是借他人的酒杯,浇自己的块垒,,都是孤独,是你生命中无数次逃不脱的劫数。
可是,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有孤独的时候.大自然绝无坏天气,应当祝福这一切!
孤独是一支黑色的歌,总在月白风清的夜晚轻轻滑落。
那会儿你出生了,离开那个温暖的所在你因为恐怖,孤独而哇哇大哭。与生俱来的孤寂感吞没了你,而哭是婴儿唯一的语言。人是从他人的关联中获得其最初的自我体验的。一旦失去了对他人的依傍,便只剩下“置身局外”被分离隔绝的感受,也就失去了这种作为一个自我而存在的体验。失去的爱情使人整时整个儿的“被抽空.”失去了人与人的某种期待与信赖,剩下的只是内心一片“裂开的空白”。生活轨迹往往只能是这样不能那样,其实这样和那样相去并不遥远。一个人一旦同自己的孩提时代告别,就仿佛进入一个魔幻的花园。曲径通幽,道路的每一个拐弯处都藏着诱感,没人帮你,只能自己把握,一切得到与付出之间,不可能有一种永恒的平衡,一个人无论怎样热烈过,终有寂寞的时候―即使是明白了这一点,很多人还是无可奈何地不无悲哀。其实,人生虽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好,也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糟。
孤独感的另一个重要来源是,我们的社会过分地强调所谓受社会欢迎。是的,如果生命是安静的,有谁知道它的噪动,如柔生命是不安的,又有谁知道它的寂寞呢?
也可能是这样,你曾寂寞过,你努力了,可是并不成功,因为掌握成功的是别人,而不是你。你想飞翔,可你找不到自己那片天空以及夭外的天。想从围城里拼命冲出去,却不知有更大更精致的围城在等着你,你所居住的,不过是圆中圆。生命如同洋葱,当你剥掉它一层外皮,有时你也会为它流泪。由希望导致的只是绝望乃至幻灭,又从绝望中潜升一点憧憬。心情左冲右突,只是你认为的历久长新,总那么无缘无由地来到。把层层叠叠的记忆束之高阁,藏隐一下敏感的心,看到一潭清水了么,安谧如斯、宁静如斯、甜蜜如斯、清亮如斯,不必强求什么。失落了是一种可悲,可彻悟也亦可喜,成功诚是可喜,可固执着却是糊涂.所以,当这个社会嘲弄你的种种时,可妨说一句:那又怎么样?
而大凡为人类的生活谋过幸福和在事业上卓有建树的人们,都是辉煌而又孤独的。马克思孤独出一种绝对的崇高,卢梭却孤独成另一种伟大.著名的作家孙犁说,文艺之途正如人生之途,过早的金榜、骏马、高官、高楼,过多的花红热闹,鼓噪喧腾,并不一定是好事.人之一生,或是作家一生,要能经受得清苦和寂寞,忍受得污蔑和凌辱,总之,在这条道路上,冷也能安得、热也能处得、风里也来得,雨里也去得.是的,有多少人向往着鲜花、掌声和凯旋门,但究竟又有几多人耐得住成功前的寂寞?孤独是难忍的,但能从中寻出的意义太值得我们去忍了!
许多人体验到奥登的诗作《焦虑的时代》中那个年轻人的内在的痛苦领悟:天色渐晚/有谁会来看顾我们吗/难道我们根本不再被人需要?别那么想,真的.一个人重要的不是忍受孤独,而是享受孤独,如果仅把孤独当作一种痛苦来忍受,那可真不妙。孤独是一种凄凉的美,这份儿绝望,不可炫耀、不可泛滥,更不可挥霍。正是在孤独的无声无息中,自我才得以有深刻的理性反省,以达到对自己使命的自觉,也正是在孤独的幽静中,我们才得以走在灯火阑珊的尽头,摆脱红尘所不可避免的琐碎和庸俗,找到一种庄严而纯洁的概念.恰尔斯、西密克说:走进一块石头里去,那将是我的道路……我愿意变成石头一方。你也许是一座沉默的大山吧,那也没有关系,即使山倒下,它依然是一座大山.孤独往往意味着是对外界**的一种排斥和节制。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而人的七情六欲往往使他不忍心放弃任何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人总想自己蹦得高,总想成为瞩目的焦点.他静不下来是因为他耐不住那份儿寂寞而觉得很痛苦,他总也无法舍弃生活中一些浅薄的笑声和附和声,以及现实中那些逢场作戏的笑脸和终将成为过眼烟云的欢乐。他要的是这些,人们不同程度的虚荣使人不同程度地上跳下窜。就这样,因为无法安静下来给自己留点时间和考虑的余地就毫无节制地把自己投掷在诸如功名利禄的海洋中去,宁肯毁灭也不愿面对一堵白墙作哲人状。一切罪恶都因为耐不住寂寞,还是三不清说得对。
但我们应当注意的是,那些由于人生的不幸而带来的一声不响的沉寂算不上真正的孤独。不幸的孤独永远只能带来不幸一个人或者一件事击倒了你,打垮了你,你为此而颓废、哀伤、甚至痛不欲生。说,哎呀呀,我快不行了。不少人常常因为这样而从此一厥不振,想挑着一把堂·洁诃德的长矛把世界戮个乱七八棚落花流水,然后下地狱,可是不能够呀,天空总是灰暗的.流水总是感伤的,眼睛总、是大而无神的,快乐总是别人的.生活总是悲哀的.我总是倒毒的……这不是孤独,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进取,或者,在火光通明的大厅里,对者人群和麦克风说什么“孤独”啊“寂寞”啊,仿佛是一种错格或窜行。真正的悲痛是嘶哑的,真正的孤独也应该是无言无声安详的。打开心的一隅,身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自己成了自己的对立面,而且,真正的孤独应该是把自我超越当成一种信念或标志。为了某种信念你也许会孤独一生而不得其终。你怕吗?你悔吗?陶渊明他不怕不悔。 目击了仕途太多的险恶与污浊后,便大呼“归去来兮”.他自得于“种豆南山”的田园生活,又岂会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儿?平平谈淡从从容容的家居生活被撰写成一种深刻的美丽、绚烂之极而归于平淡之极,服胃的“大音稀声、大象无形”,也不过如此吧.当然,孤独的目的是为了超越而不是沦落,现实生活使我们不可能个个都隐循山林,那是非份之想,也是愚忿的.我们不能做环境的奴隶正如语堂先生所说,城中隐士是最伟大的隐士。我们应当是最大极限地投入生活,大碗地喝酒、大块地吃肉,要痛饮人生之宴席,去体验作为人的种种感觉。因此我们不得不学一学著名国画家李可染,学着用最大的功力打进去,再用最大的勇力打出来.孤独是必要的。它是奋起和超越的前奏,但又不能被孤独所融化掉,因为我们还得创造和追求.那就大喜大悲如故吧,该喜的时候喜,该悲的时候悲。我用沉默为你日臻完美的梦打更。而造物主总是待别衷爱那些热爱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