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在左友情在右19爱情在左友情在右19(1 / 1)

爱情在左,友情在右(19)

我回头猛瞪着我妈:“你别逼我行不行!我都跟大家说好了,你让我这样出尔反尔的以后怎么在人群中站?”

“那你走!看你以后还能回来不!走啊!”

我瞪着我妈,这是我上高中她第一次这样吵我。权衡了半分钟后,我把球往地上一摔,回屋换下了球衣,换上平时穿的休闲服出了家门。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妈妈内心久违的欢呼,享受了那种唯命是从的胜利感。我想掉泪。

多少次我想掉泪,我都忍住了,这次也一样!我还是败了,败给了教科书在家长心中的地位。好像十六年前我妈生出来的是那些教科书!

到学校,很多人都在走廊上看我。垣斐然问:“云作,你怎么没穿衣服?”

我火上来了:“操!谁他妈没穿衣服!”然后我对旁边的晟雎说:“大家重选队长吧,我不能胜任,对不起了!”

他们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心情不好。我不怨我妈,谁叫我当时考高中没有拿到优待证?!

我坐在班里,拿着本书举起来看,盖住了我的脸,我怕我禁不住落泪,那样就太丢人了。

这次,我颜面扫地。

我像是一台灌输知识的机器,没有被设定任何游戏程序,好不容易有点爱好,却被主机当病毒封杀。

成绩,只是现行教育制度下被压迫同化成正比的参数而已!

我又想起了韩寒说我们学习不切合实际。他说数学学到初一就够了。虽然有点夸张,但可以肯定,我现在的数学水平,应付生活足矣了。

我们现在都是白痴,被脱离生活的一张张试卷耍得团团转,可却还在拼命地转,转得少了都觉得惭愧。真惭愧!我们为什么要惭愧?

我听见他们在走廊上讨论比赛阵型,我突然间绝望,因为突然间沧桑。

足球,你的崇拜者向你告别,绿茵场,属于你的人向你说再见。我真想再喊一声:“书呆子们,我来了!”

我看窗外干枯的树叶摇晃着脱离大树,两年后的我才能真的自由。是否会是在一片萧条颓败中自由?

其实现在看来,我当时的所有假想都是错误的。事实上,我没有成书呆子。正所谓想学坏容易,想学好很难,想当书呆子更难。我没有被萧杀的秋风摧毁。也许那时候我要是真的成书呆子,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想想,好像我高中的那段叛逆的时间不算是很长,后来习惯了,也就有叛不逆了。

放学了,他们一个个神采飞扬地走出教室,而我还在教室里坐着,嗓子里咽着块东西。这是我上高中最严重的一次失宠。像个受了伤的孩子,一个人委屈地坐着。畅宛走过来了。

“哟,怎么了,云作?心情不好?我听垣斐然说你不去踢球了,怎么回事呀?”

我强笑着对畅宛说:“呵呵,没有,我的腿今天不舒服,跑不起来。所以,不去了,没事。”

“哦,没事就好。你回家么?”

“哦,我不想回去了。随便待一会就上自习了。”

“那你陪我出去吃饭吧,好不好?”畅宛狡黠地看着我。

在学校门外的一间精品店里,我看到了扶蓉。那家精品店通常是混混们接头聊天的地方。佐翼跟我说他以前帮这家精品店的老板看店,赚点烟钱。那店主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和一帮学生嘻嘻哈哈着。我鄙视那店主,那么大的人了,还和一帮中学生在一起混,真没前途。

我担心的是,扶蓉会不会变坏。

畅宛扯着我匆匆离开。路上,我想也许我和扶蓉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是我自作多情而已。我应该立刻忘掉扶蓉,然后把记忆慢慢溶入到高中。

畅宛的皮肤不错,很像秦璎的皮肤,肤如凝脂。我自从看了秦璎的那封独白,我一直不能平静,上次看到她,她低着头走过。她竟然能把自己隐藏的那么逼真。

秦璎说过的一句话很刺激我,她说是谁在玩弄我们彼此的初恋。是呀,我的初恋就这样被潇潇洒洒弄得体无完肤。我不知道应该恨谁,是我自己太幼稚。幼稚的妄想在初中时候找到幸福。

我无意识地翻开钱包里那张我和东韧霁林宫若叶一起的合影。那时候我们一样爽朗地笑,现在却分散天涯,也许每个人都正躲在黑暗里无声地摸泪。宫若叶自从去了新西兰,音信全无。霁林前一段时间说宫若叶没良心,毕竟兄弟一场,却落得杳无音信。现在的我们,都在成长中感悟忧伤,又在忧伤中成长!

回学校的路上,我碰见了秦璎,我和她面对面凝视着对方。秦璎说,能一起走走么?

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