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儿轻点儿!”
刚开始她还只是闷哼,后来没忍住叫出了声,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周世勋!你轻点儿!”
“轻了没用,就是要使劲揉开。”
“痒痒痒!哈哈哈……”
“你这里有痒痒肉?”
“嗯,别碰!”
“这里?”
“哈哈哈,你混蛋!别碰!”
她越是不让碰,周世勋越是去挠,她忽然歪了下头,从他的角度正好看到她笑得脸色潮红,眼睛里湿漉漉地泛着细细碎碎的光,看得周世勋在心里直骂脏话。
他不再自我折磨,收起了玩闹的心思,继续规规矩矩地给她揉腰,假装嫌弃地转移话题:“像个男人似的,还有痒痒肉。”
何文静歪着头跟他聊天:“我妈说,有痒痒肉的人有人疼。”
“说得有道理啊。”周世勋手下忽然加了力道,立刻就听到她的哀号声,他戏谑着开口:“感觉到了吗,我疼你啊。”
何文静咬牙切齿:“你滚!”
后来何文静疼得受不了了,周世勋终于收手,看着她一点点翻过身来,大概是疼得狠了,她的额头起了一层薄汗,两颊似是酒后的酡红,嘴唇微张,急促地喘息着,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
充血,膨胀,周世勋清晰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不知道今天晚上第几次骂脏话,硬生生收回视线,去了外面洗手。
等他回来,何文静看他满头大汗,以为是累的,有些过意不去:“谢谢啊。”
周世勋看她一眼,舔着嘴唇:“不用谢,我只是在趁机耍流氓。”
何文静脸颊一红。
“哝,你也别觉得吃亏,我给你看我的。”
说完掀起T恤下摆,露出精壮的腰身。
何文静咬牙切齿:“周世勋,你等我好了。”
周世勋轻呵了一声:“怎么着?等你好了干吗,还要打我啊?”
周世勋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了杯水,又伸手过来,掌心里躺着块石头:“前段时间去云南带回的,你送给我个狼牙棒,礼尚往来。”
何文静拿过来捏在手里看了看,半天才问:“和徐小青一起去的?”
“嗯,就是在机场遇见那天早上回来的。”
“云南好玩儿吗?”
“不是去玩儿,我是去看战友,徐小青去看她哥哥,顺路。”
“你的战友们还好吗?”
周世勋扯了扯嘴角:“好。”
“你们很久没见了吗?”
“不久,我们每年见一次。”
“他们也退伍了吗?”
“算是吧。”
“那他们是在云南安家了吗?”
“嗯,安家了,躺在麻栗坡。”
何文静心底一颤,猛地握紧手里的石头,麻栗坡……
她抖着声线,半天才说出话来:“麻栗坡陵园?”
周世勋点头。
“徐小青的哥哥也……”
“嗯。”
何文静忽然觉得,那个时候她对徐小青应该宽容一些。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着一下一下地按动打火机,他的脸在跳动的火苗里愈加冷厉,一明一暗间他的脸有些模糊,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隐隐透着落寞和颓然。
这样的周世勋让她觉得陌生,她努力找着话题冲淡他低沉的情绪:“我之前看过一个纪录片,叫《强军》,里面讲了军人的家国情怀,你看过吗?”
周世勋依旧看着自己手里的火光:“执行任务就是执行任务啊,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在战场上所有人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活着,能活着回来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我有多少战友连这个都没办法做到,他们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就是在麻栗坡的墓碑上。有的因为任务特殊,大概连名字都不能留,只留下因公牺牲四个字。”
身份不公开,工作不公开,死了连名字都不公开。见了那么多的血腥,残酷,欺诈,凶狠,暴力,刚退伍的那几年他每天在**醒来,都觉得不真实,原来他真的已经脱离那些硝烟和征尘了。
何文静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没有当过军人,没有经历过那种生死,她没有发言权。
看她半天没有回应,他似乎笑了一下:“放心,我脱下军装的那天,特种大队的领导跟我说,以身许国,何事不可为。他送了几个字给我,‘宁为直折剑,犹胜曲全钩。祖国如有难,汝应作前锋。’我当时就许诺,随时等待祖国的召唤。若有战,召必回。”
今天晚上何文静似乎又认识到了周世勋的另一面:“你妈妈逼你退伍,是不是挺遗憾的?”
周世勋想了下才回答:“没什么遗憾不遗憾的,想开了就好了。都是母亲,我得一碗水端平了不是,前面那些年都在孝敬祖国母亲这个大妈,现在回家孝敬自家母亲这个小妈,也没什么不好。”
何文静看着他手里的打火机:“你想抽就抽吧。”
周世勋抬头看她。
何文静垂着眼睛:“我那天是说,让你在医院别抽。”
“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我……”
周世勋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跟何文静说这么多,这些话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过,或许,何文静于他而言,真的是和旁人是不一样的。
她白净细长的脖子上缠着绷带,隐隐看得到血迹,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那天是不是不高兴了?”
“哪天?”
“爬山那天,我从云南回来在机场遇到那天。”
何文静的声音有些低落:“可能吧。”
“……你是不是吃醋了?”
何文静恼羞成怒,直接把手里的石头扔了过去,力道很轻,石头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停在了周世勋脚边。
“你是不是送过很多女人石头啊!我不要了!”
“不是啊,我在中越麻栗坡界碑旁捡的,只此一块。”
“那我也不要了!”
“不要也别乱扔啊,人家说麻栗坡随便一块石头都能开出祖母绿来,我自己留着。”
“……你给我捡回来,我还要。”
“哈哈哈,还真信啊,逗你的,就是块普通的石头。”
“那你也给我捡回来。”
何文静在周世勋“悉心”的照料下,终于痊愈了,何文静为了谢谢他,要请他吃饭。
两人去了第一次吃饭的那家店,吃完了也没走,坐在那里聊天。
“哎,何医生,最近没相亲啊?”
“没。”
“为什么?”
何文静夹了个花生米扔嘴里,看他一眼:“怕遇上你。”
周世勋被她逗乐:“哈哈哈,你说你相了80个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相亲的。”
“研究生的时候吧。”
“那你频率够可以的啊。”
“要你夸我。”
“我说,你以后也别相亲了,跟了我算了。”
说这话的时候,周世勋吐了个漂亮的烟圈,又用夹着烟的手拿起啤酒瓶,喝了一口,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何文静被水呛住,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咳完了才瞪着眼睛问:“你说什么?”
“没听见?好,那我再说一遍。”他忽然凑得很近,热气喷到她的脸上:“我说,你,跟了我。”
何文静头皮发麻,想也没想,立马站起来一个横踢过去。
当然了,没踢着。
那人反应更快,像是等着她把腿伸到他手里,这次他捏着她的脚踝不松,眯着眼睛看她,粗粝的手指滑过她小腿上**在外的肌肤,引起她一阵阵战栗。
半天才勾着唇角痞痞地笑:“还挺嫩挺滑。”
他搓搓手指,比想象中还嫩还滑。
何文静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挣扎开来。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
这次周世勋没为难她,很快松了手。
两人暂时休战,重新坐下来谈和。
何文静看他一眼:“我有个原则,从来不和相亲对象见第二次,更别说谈恋爱了。”
周世勋不以为意:“那你相亲干吗?”
“打怪,积累经验,赚奖励。”
“我就是那奖励啊。”
“我看你像系统BUG!”
不然怎么会打了那么多回都打不过去。
过了会儿,周世勋又问:“真不喜欢兄弟我啊?”
何文静看看他没说话。
周世勋换了个问法:“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小白脸?”
何文静摇头:“喜欢有男人味儿的。”
“男人味儿?”周世勋抬眉:“你自己没有吗?”
何文静莫名地烦躁:“有你妹!”
周世勋一晒:“何医生又不文明了。”
何文静看着他:“那好,我问你,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像个男人啊。”还没说完,周世勋就忍不住笑起来。
何文静暴躁:“滚!”
“我错了,我重新回答。”周世勋若有所思,一脸认真地开口:“我喜欢你……其实还是喜欢你像个爷们。”
何文静忍住再次打他的冲动:“你给我滚!”
她实在是憋屈,要不是打不过他,她早就把他打死一百回了!
何文静皱眉看着他,欲言又止:“……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周世勋瞥她一眼:“你这话问得多新鲜啊。不然呢?不喜欢你我一大老爷们儿闲得没事儿干啊,在这儿和你玩儿相亲游戏?不喜欢你一天到晚觍着脸跟你臭贫?有病啊我?”
何文静被他吼得沉默了,还不忘腹诽,相亲怎么了,相亲游戏我玩儿了好几年呢,挺好玩儿的。
周世勋在桌下踢她一脚:“别跟我说你不喜欢我。”
何文静慌得都结巴了:“谁、谁喜欢你了?”
周世勋呵呵笑了两声:“不喜欢我吃什么醋,跟我冷什么战?”
他当时不明白,事后一想便恍然大悟了。
何文静不想承认,可又无力反驳,武力解决不了,谈和又不成,她选择回家。
何文静回到家,临睡前还是不死心,给何母打电话。
“妈,你上次跟我说,介绍那对象,什么时候见啊?叫什么名字啊?不姓周吧?”
“叫什么我没问,不过他爸姓秦,他总不能姓周吧?”
“哦,不姓周就好。”
“姓周怎么了?”
“没怎么,就问问。他是干什么的啊?不是军人吧?”
“好像是开什么旅游公司的,我也没细问,你之前不都是不问这些的吗,我也就没多问。”
“哦。”
旅游公司和俱乐部应该扯不上关系。
何文静放心了,她觉得这次她的九九八十一男计划可以成功了。
第二天,何文静坐在咖啡厅里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周世勋,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
她动了动唇:“这次我真的问了,人家说相亲对象姓秦。”
周世勋心情好到爆炸,努力压着嘴角:“哦,介绍人可能不知道,我爸姓秦,后来他和我妈离婚了,我跟我妈,所以改跟我妈姓。”
何文静深吸一口气:“不是说是做户外旅游的吗?”
周世勋的答案完美得想让她打人:“刚退伍那两年,实在不习惯,就专门带队去国内外那些有挑战的地方,丛林、大漠、雪山、冰川,哪儿都去过,后来渐渐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转给别人了,开了现在这个俱乐部。”
不是觉得没意思,是终于明白,那些跟野外生存训练的深山老林比起来,什么也不是,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终于认命。
何文静真的是无力吐槽了,崩溃地抚额:“你怎么过得跟电视剧似的!”
人家孙悟空顶多就是三打白骨精四探无底洞,她可好,五遇大白杨。
周世勋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住了:“死心了吧?”
“嗯。”
“还相亲吗?”
“不相了。你是我的相亲终结者。”
“一起吃个饭?”
“我不想吃饭,我想回家静静。”
“别啊,我请你啊。”
“我真不想吃。”
任由何文静怎么拒绝都没用,直接被周世勋架着走了。
周世勋说到做到,竟然真的开始追她。
一大早,何文静打着哈欠从卧室出来,看着站在餐桌前自觉往碗里倒粥的人,觉得自己可能没睡醒:“你、你怎么进来的?”
周世勋指了指:“翻阳台啊。”
“换句话说,是不是意味着我家阳台的防盗功能要更新加固一下了?”
“那倒不用,刚才我拎着早饭翻进来的时候还挺费劲,一般人根本进不来。”
“自我评价还挺高。”
“咱有实力啊。”
“你到底想干吗?”
“这不是追你嘛。”
“你对历任相亲对象都这么热情吗?”
“没,就你一个。”
“……”
“我能在你家洗个澡吗?”
“你家停水了?”
“没有,我跑步过来的,身上都是汗,一会儿吃完了早饭,我再搭你的车回去。”
“……”
计划周密得让何文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一走近何文静才发现他头上还冒着热气,下巴上还有青色的胡茬,身上的布料紧贴着坚实的肌肉,勾勒出完美的线条,看上去有点儿性感。
何文静发誓,真的就只有那么一点点。
于是托了周世勋先生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五公里跑的福,何文静每天一醒来就有热腾腾的早饭吃。
周世勋到底是部队出来,靠着坚持不懈、越战越勇的品质和钢铁般的卓绝意志,雷厉风行地在这个夏天最热的时候攻下了何文静看似无懈可击的防线。
周末上午,何文静给周世勋打电话,周世勋说正忙着为祖国做贡献,她好奇就去了俱乐部。
俱乐部的塑胶跑道上,大太阳底下,周世勋穿着迷彩服和军靴,戴着墨镜,帅得一塌糊涂,正扬着声音一脸严肃地训话,声音洪亮有力。
“穿上这身衣服你们就是军人,军人是什么!坚决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战斗;不怕牺牲,忠于职守,努力工作,苦练杀敌本领,坚决完成任务;在任何情况下,绝不背叛祖国,绝不背叛军队!知道吗!”
回答他的则是奶声奶气的“知道”,还不齐,说得七零八落的。
何文静在旁边看得笑弯了腰。
周世勋余光瞄到何文静,就结束训话:“好,现在排队去喝水,按照高矮个儿,女同学在前面,男同学在后面,不要乱!”
他很快把这帮小朋友交给别人带着去喝水,自己朝何文静走过来。
何文静还在歪头看那边的小朋友:“你从哪儿找来的童子军啊?”
周世勋抽了腰带,脱了外套搭在肩上,拉着她往外走:“他们幼儿园自己找来的。”
“哈哈哈……”
“有那么好笑吗?”
“有,我可以笑一年。”
两人并肩往楼上的办公室走,不时遇到来俱乐部玩儿的人,三五成群的,走过时,那些男人的视线不时往何文静的腿上扫,胆子大的还冲她吹口哨。
她的头发已经留到肩膀了,越来越有女人的样子了,晃着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夏天都快过去了,她好像怎么晒都晒不黑。她那两条腿他都抵抗不了,更别说那帮流氓。
周世勋的脸色越来越黑,进了办公室,冷着脸开口:“以后别穿短裤。”
何文静纳闷:“为什么,天多热啊。”
周世勋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轻佻又放肆,极具侵略性:“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何文静瑟缩了一下:“不知道啊。”
她觉得现在的周世勋像一头狼,被他这么看着,感觉离死亡特别近。
周世勋没说话,直接把她按在墙上从后面压住。
何文静反抗着:“你干嘛呀!”
周世勋干了一直想干的事,用身体紧紧压住她,一手攥着她的双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掐住她的腰。
他嘴上恶狠狠地教训她:“你不是不知道吗?我就告诉你,你光着两条腿的时候,看到的男人心里都怎么想!”
何文静使劲挣扎:“你流氓!”
“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流氓!”
说着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何文静立刻感觉到了危险,大腿瞬间感到异样,她一个学医的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和他接吻,他带着狠劲儿像是饿了很久的人,要把她吞食进腹,她的身体渐渐发软……
不知过了多久,周世勋才终于放开她。
何文静觉得自己的嘴巴都酸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何文静挣脱开来回身给了他一拳。
周世勋没想躲,所以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脸上,他舔了舔嘴角,血腥味,多久没尝过了。
他脸上还是痞痞的笑,满不在乎地开口:“你还真打啊。”
真不是女人,女人不都打耳光吗,怎么直接上拳头?!
何文静快速低头整理了下衣服,看也没再看他一眼就走了。
周世勋顶着肿了的嘴角出了办公室,面无表情地接受各路人马的问候。
“周教官,你怎么了?”
“被打了。”
“谁啊?”
“女人。”
小朋友两手捂住嘴巴一脸惊恐:“女人好可怕!”
连周教官都打不过。
“勋哥,你怎么了?”
“被打了。”
“谁能近得了你的身啊。”
“女人。”
周世勋被女人打了,还是真打那种,这个爆炸性新闻引来了唐恪围观。
“老周,你真被女人打了?”
“嗯。”
“你做什么了?”
“亲了,摸了。”
“那更进一步了没?”
周世勋瞪他,唐恪摸摸鼻子:“那看来是没有。”
过了会儿唐恪又盯着他坏笑:“不过别人都是被打耳光,看你这个伤势,你那妞儿挺火辣的啊。”
周世勋面无表情地问:“别人是谁?”
唐恪一怔:“没谁。”
周世勋一语道破他:“自己就说自己呗,还别人。”
唐恪哭着跑走了。
一连几天,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周世勋去医院找何文静当面赔礼道歉。
正是休息时间,一群小护士正围在一起看手机,看到他头也没抬:“何帅没在,今天没来上班。”
几个小姑娘凑在一起讨论得热火朝天。
“哎呀,真好看啊!要是谁送我这么一套我马上原谅他啊!”
“是啊是啊,别说原谅了,嫁给他也行啊!”
“……”
周世勋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回去:“那个……能给我看一下吗?”
“……”
这天唐恪被周世勋叫去了俱乐部,他还为那天周世勋不给他面子的事儿生气,难得周世勋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他也不好再冷着脸。
“什么事儿,说吧。”
“你看看这玩意儿能帮我找到货不,价钱好说。”
唐恪眼睛一亮:“什么好东西,我瞧瞧。”
周世勋都找不到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
唐恪接过来看了半天,一脸疑惑地问:“这什么玩意儿?”
周世勋耐心解惑:“故宫出的胶带。”
“你要这个干什么?”
“给我媳妇儿贴化妆品。”
唐恪直接扔他身上:“周世勋,你脑子被驴踢了!”
说完站起来就走。
过了会儿唐恪又推门进来,为难地开口:“老周,这玩意儿真能哄女人?”
周世勋手里忙活着:“唐总有女人要哄?”
唐恪眼神闪烁着否认:“没!都是女人哄我。”
周世勋特别认真地给他建议:“其实如果你真要哄女人,也不需要搞这个。”
“那怎么办?”
“把你自己送给她啊,你是糖糖啊,甜死她!”
唐恪最烦别人叫他糖糖,噔噔噔地跑了。
何文静冷静了好几天,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决定再去打周世勋一顿出出气。
她直接杀去了俱乐部,一进门就碰到顺子。
“周世勋在吗?”
“勋哥……啊……”
“没在?”
“在在在!”
“不方便?”
“……”
她推开顺子,直接冲进了周世勋的办公室。
本想着能看到什么**的场面,谁知竟然看到一个心比钢筋粗的汉子拿着镊子刻刀正在跟一支口红奋斗,周围还有若干团捏成一团的胶带。
何文静的热血冷却下来,眨眨眼睛:“你在干什么?”
周世勋一脸认真:“你们医院的护士说的啊,故宫联名款的口红,最能哄女孩子开心。”
何文静真是什么火气都没有了:“她们逗你的!你还真贴啊?!”
“已经快贴好一套了,一百零八只,哄女朋友神器,就差这一个了。”
“我看看。”何文静走过去看:“你贴了多久?”
她抬眼看他,他的眼睛里都是血丝,眼底一片青灰。
何文静心底一酸:“你不用这样……我又不是小女孩儿了,不需要别人这么哄着,都这个岁数了,你有需求也是可以理解的,我的要求也不高,大家能互相谦让,日子过得去就行了……”
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何文静低头自顾自地说着说着,忽然感觉到不对劲,一抬头就看到周世勋的脸色沉得吓人。
“怎、怎么了?”
周世勋冲着门外喊人:“顺子!”
“勋哥,你不会是让我贴吧?我告诉你,这个我可正不行,上幼儿园老师教剪纸我都能把自个儿裤子剪了,小姑娘说我耍流氓,我哪是耍流氓啊,我是真手残啊!”
“你闭嘴!你想贴我还不让呢!”
“也别再让我去买胶带了,人家说了断货了!买不着了!”顺子哭丧着脸,嘴里还念念有词,“勋哥,你说你个手残党做什么手工啊,你那拿枪的手怎么拿那些女人使的玩意儿啊……”
周世勋沉着声音,指着桌上:“把这些全部拿出去烧了!”
顺子吓了一跳:“勋哥……贴不好也没事儿。别自暴自弃啊,要不我拿到贴膜的那里试试?咱不差钱也不差事儿。”
何文静冲顺子使眼色让他先出去,顺子一脸感激地溜之大吉。
周世勋眯着眼睛看她:“老子的一颗心就换来你一句凑合着过日子?”
何文静抿唇:“我不是那个意思……”
“需求?老子是喜欢你才想上你!”
“……你怎么那么粗俗!”
“过来!”
“干吗?”
“哄我!”
何文静忍着笑:“怎么哄?”
她一走近就被周世勋按在墙上亲,她心里有愧就没挣扎,顺从地接受,谁知却点了火。
何文静努力躲开他的唇舌:“周世勋,你亲够了吗?!”
周世勋一口咬上她的脖子:“不够!”
她按住他的手:“你摸够了吗?!”
周世勋又把她往怀里压了压:“也没够!”
这种事儿哪有够?
周世勋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躲闪,力道控制得刚刚好,她挣脱不开,也不会弄疼她。
何文静深知,在武力方面,她跟周世勋不在一个数量级上,索性遂了他的愿。
好在他也没再过分,只是抓着她的手揉捏,粗糙,滚烫,烫得她手心都疼了。
他的唇舌从眉眼滑过鼻梁,印上她的唇,又从下巴往下滑,轻咬慢舔,偶尔又坏心眼地用牙尖磨蹭。
她的意识渐渐混乱,另一只手胡乱搭在他的身上,手下的肌肉坚韧紧实,触手都是滑腻的汗,空气中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就要将她淹没,耳边还有他的粗喘声,伴着窗外的蝉鸣,全部钻进她的心底,她沉溺其中不自知。
两人正情到浓处,门忽然响了一下。
周世勋受了惊,身体一绷,又一下子松懈下来。
门很快被人推开,周世勋极快地动了动身子遮住何文静。
何文静把T恤下摆拉下来,脸红红地转过来。
周世勋面上没什么可整理的,该整理的地方现在也没法整理,他转过身去挡住何文静,皱着眉看向来人。
徐小青推门走了进来:“勋哥。”
周世勋语气不善:“进来不知道敲门啊!”
何文静推开周世勋,一脸不高兴:“我先走了。”
周世勋追了两步:“我送你啊!”
何文静瞪他:“你自己处理好!”
她眼底还带着刚才情动的春色,瞪他这一眼毫无威慑力,反而撩得他蠢蠢欲动。
何文静也没多待,很快走了,周世勋回到桌前坐下。
徐小青看着两人的样子,也大概猜到了两人刚才在干什么,她红着眼睛又叫了声:“勋哥。”
周世勋看她一眼,没搭理。
徐小青走近:“勋哥,我叫你呢!”
周世勋皱着眉,开门见山地开口:“我媳妇儿不喜欢你,你以后少来。”
徐小青一怔,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你不是说,我哥哥把我托付给你,你会好好照顾我的吗!”
周世勋一脸平静:“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答应你哥好好照顾你,不是答应你哥娶你,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没事儿就别来了。”
“就因为她?那个女人……”
“别她她的,那是我媳妇儿,你愿意的话可以叫她一声嫂子。”
“我不愿意!”
“不愿意就别出现,她也不愿意看见你。”
“勋哥!”
“你叫我一声勋哥,那你就要叫她一声嫂子。你嫂子,是我要放在心尖上疼一辈子的女人,但凡她有一丁点儿不高兴,那都是我周世勋没本事,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徐小青吼出最后一句转身跑了出去。
周世勋完全不为所动,坐在那里舔了舔唇,似乎在回味,脑子里都是刚才何文静的样子。
何文静回到家洗澡的时候,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那个牙印清晰可见,脸不争气地红了。
过了没几天是俱乐部周年庆,不是周末,何文静要上班,没请下来假。
反正每年都有,今年也不是逢五逢十,周世勋也不在意,就安慰何文静好好上班,下了班再过来。
其实就是内部员工在俱乐部里吃一吃喝一喝闹一闹,反正场地大,也不用去别处,也方便。
徐小青也来了,周世勋一开始没给她好脸。
她倒是一反常态,大大方方地认错,给他端了几杯酒:“勋哥,之前是我不懂事,给你和嫂子添麻烦了,以后不会了。”
他一开始就被人灌了酒,员工多,他每人都喝了一杯,这会儿已经有点儿多了,本来不想喝的,可到底是战友的妹妹,他点点头,一一接过来喝了。
刚放下酒杯就觉得头晕,他看了眼时间,心里盘算着,下午两点多,他去楼上睡会儿,等何文静下班过来,他们再一起吃晚饭正好。
这么想着,他起身跟旁边人打了个招呼就上楼去了。
楼下一群人闹得正欢,挺混乱的,也没人注意徐小青是什么时候上的楼。
周世勋闭着眼睛躺在行军**,酒劲上来,血气有些翻涌,他脑子里不自觉地闪过何文静的脸和她白白净净的皮肤。
酒精麻痹神经,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悄悄靠近了他身边,等他感觉到不对劲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徐小青趴在他上方,正拿着他的手要往她**在外的肌肤上放。
周世勋眸光一沉,立刻转开视线,毫不留情地把她推到地上,然后拎起她扔到了门外,震怒中的声音低沉骇人:“滚出去!”
楼下正在玩闹的一群人立刻安静下来,往楼上看过来。
周世勋眯着眼睛,眼底都是危险,他们还从没见周世勋发过这么大的火。再看看一旁的徐小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人踩到周世勋的底线了呗。
徐小青趴在地上哭哭啼啼,周世勋火大,站在楼上叫人:“顺子、小白!把她给我扔出去!”
又对徐小青说:“你以后再出现在我面前试试!你哥怎么会有你这种妹妹!”
说完直接回了办公室,门摔得震天响。
众人又是一怔。
老板发起火来好吓人啊。
周世勋重新躺回**,头疼得更厉害了。
小白、顺子两人剪子包袱锤,顺子输了负责把徐小青拎到门外丢掉,小白负责给何文静打电话。
“何姐,你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勋哥炸了。”
周世勋虽然看起来脾气不太好,其实很少发火,何文静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挂了电话就赶过来了。
一进来就看到徐小青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哭,妆都花了。
顺子、小白看到她,赶快把她往楼上推去灭火。
何文静站在门外敲了敲门,没人应,便推门进去,屋里有酒气,还有他身上的气息。
她走过去,蹲在床边,伸手摸着周世勋的脸,声音里带着笑:“你这是跟谁生气呢?”
周世勋猛地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瞪她:“还笑!老子差点儿被人睡了!”
说完一抬手把她搂到**压在身下。
她被压在**还笑嘻嘻地逗他:“谁那么大能耐啊,还能强迫得了你?我看看哪儿被强迫了?”
因为周年庆要拍照,周世勋今天穿了正装,白衬衣勾勒着他完美的轮廓,一动白衬衣的下摆牵起,露出那块块分明的腹肌,何文静一进门就看到了,勾得她心痒痒,刚才就不时偷偷摸几下,现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摸了,她就不客气了,直接解开扣子摸了上去。
周世勋被她摸得心猿意马,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据说发起火来很吓人的周世勋被她三两句就哄好了,咬着她下巴上的那块软肉终于笑出来:“你都摸了我了,我是不是也能摸摸你?”
何文静不断扭动躲着:“你怎么那么无赖!”
周世勋的手就像是黏在了她身上,怎么都摆脱不了:“哪里无赖了?他们都说我是最正经的人。”
她被周世勋压在**又亲又摸的,两条又白又嫩的长腿,勾得他气血翻腾。
何文静急了,这大白天的:“你别来真的啊!”
周世勋咬牙:“老子什么时候来过假的?”
温柔乡,醉芙蓉,一帐春宵。
终于得偿所愿的某人餍足地眯着眼睛,一脸得逞的笑。
“嘿嘿,媳妇儿。”
“叫谁媳妇儿呢。”
“叫你啊,我就你一个媳妇儿。”
“滚!”
何文静一脚踢过去,这次竟然踢着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腿,到现在她的腿都还抖呢,就是做了个动作而已,竟然就踢到了?
周世勋还是笑眯眯的模样:“以后你随便踢,我不躲了。”
两人在楼上闹得动静有点大,更何况她还穿着周世勋的T恤,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何文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虚,总觉得别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还有不长眼的提问。
“嫂子,嗓子怎么哑了?”
何文静轻咳一声,尴尬地回道:“呃……感冒了。”
不长眼的继续问:“怎么眼睛都红了,勋哥骂你了?”
问问题的人被周世勋一个眼刀吓跑了。
这场疯狂带来的后遗症就是,以后何文静同学一听到“坐办公室”几个字就脸红。
大概是那天生孩子的事情周世勋真的放在心上了,又开始了漫漫戒烟路。
戒了没几天就来了医院。
门口护士叫了声:“何帅,大白杨找你!”
何文静看他捂着半边脸进来:“怎么了,牙疼啊?”
周世勋点头:“嗯,对了,刚才我听有人叫大白羊,大白羊是谁?”
何文静一愣,神色有些微妙:“没谁。”
周世勋试探着问:“不是说我的吧?”
何文静立马否认:“不是。”
“我就说嘛,我怎么也算大狼狗吧?”
“哈哈哈,嗯,你是藏獒!”
说完又想起他每次在**都要在自己身上留下点儿牙印痕迹,确实像狗。
周世勋忽然想起什么:“手机给我用下,我的放车里了,要打个电话。”
何文静侧了侧身:“在兜里,你自己拿。”
周世勋直接上手去摸。
何文静推了他一下:“你摸哪儿呢!白大褂的兜!”
周世勋痞痞地笑着:“我哪知道,你又没说清楚,我以为屁兜呢。”
何文静板着脸:“耍完流氓了吗,耍完了就快去打电话!”
周世勋打完电话回来,何文静已经戴好口罩:“躺下吧,我看看。”
周世勋边躺下边调戏她:“你不和我一起躺吗?”
何文静瞪他:“看病呢,严肃点儿!都跟你说了别吃那么多糖。”
“我媳妇儿是牙医,我怕什么啊。”周世勋一脸不高兴:“再说,我这是啃甘蔗啃的!烟不让抽,糖不让吃,甘蔗也不让啃,我吃什么啊!”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砰”一声巨响,何文静往外看了一眼:“你躺着别动,我出去看看。”
何文静边往外走边垫脚看着,好像是医闹,还没走几步就被周世勋握住了手。
她转头,周世勋已经跟上来了:“一起去。”
来人不少,皆是一脸气势汹汹的凶狠相,拿着铁棍东砸西砸,医院的保安也挡不住,周世勋草草瞄了几眼,忽然开口:“哟,怎么着啊,踢馆啊?”
他站姿笔挺,不是刻意,倒像是一种本能,浑身上下肌肉线条硬朗,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就自带着一股威严和狠戾。
再加上他牙疼,脸色正不好看。
那群人顺着声音看过来,然后便收了手,脸上赔着笑。
“勋哥……”
“勋哥……”
周世勋揉着脸,似笑非笑地扫了一圈:“想打架来找我啊。”
有领头的站出来:“没、没想打架。”
周世勋忽然冷了脸,眯着眼睛:“你们连医生都要打,也算男人?”
那人也不恼,继续赔着笑脸:“不算不算。”
周世勋懒得理他们:“不打架也不看病还不快滚!”
“滚滚滚,这就滚。”
说完一群人就要往外走。
周世勋叫住他们,看看何文静:“以后有点儿眼力见儿,叫嫂子。”
一群人齐声声地问好:“嫂子好!”
何文静吓了一跳,周世勋转头对她笑:“应他们啊。”
何文静为难地看着他:“啊?”
那边又是齐声声一句:“嫂子辛苦了!”
何文静有些懵:“啊。”
领头的那人笑着礼貌地道别:“嫂子您忙您的吧,不用招呼我们了,我们这就滚了。”
何文静艰难地扯出一抹笑,然后转头看着周世勋,缓缓吐出一口气,她本有一颗做大哥的心,奈何却做了大哥的女人。
周世勋的牙很快就治好了,可他还是三天两头地往医院跑。
医院组织去下面的乡镇义诊,何文静报了名,就去了两天,可周世勋两天不见,如隔六秋,回来的时候周世勋主动要求去医院接上她,一起去姥姥家吃饭。
路上堵车,他到的时候大巴已经停在医院门口了,一群人围在车边好像在等什么,还指手画脚的。
“何帅,帮我把我的箱子扛下来,那个白色的,你小心点儿啊,别摔坏了。”
“何帅,还有我的,那个粉色的。”
“……”
“何帅,你们科室的仪器,一会儿自己搬进去啊。”
“何帅,这两桶水你负责搬进去啊。”
“好嘞。”
大热天,她脸上都是汗。
周世勋走过去:“干吗呢?”
何文静看他一眼,手里还忙活着:“搬东西啊。”
“没问你。”周世勋扫了她一眼,指了指周围站着聊天玩手机的人:“说你们呢,欺负人啊,没长手还是怎么着,自己的东西不会自己搬吗?”
说完转身看着何文静脚边的仪器:“你们科室男人呢?”
何文静舔舔嘴角:“我就是我们科室的男人啊,那帮小鸡仔儿还没我力气大呢。”
周世勋静静地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何文静不敢说了。
可别人敢说,一群女人七嘴八舌地嚼着舌头。
“她哪里像个女人了,就是个男人嘛!”
“就是……矫情什么啊。”
“以前一直都是她干啊,也没怎么样嘛。”
“……”
周世勋转身指着刚才说何文静不像女人的人:“你告诉我,她哪里不像女人了?你胸比她大还是腿比她长?你说啊!”
周世勋浑起来还真的挺唬人的,立刻没人说话了。
何文静忘了,周世勋的字典里只有死人和活人,没有“不打女人”这一条,她赶快上前抱住他的胳膊:“你干嘛啊,怎么了,怎么那么大火气?”
周世勋垂眸看她:“你说呢?”
何文静冲他笑笑:“真没事儿,这些我搬得动。”
“我告诉你,何文静,你给我记住了,你是个女人,以后这种男人的活你都不许干,再被我看到你干一个试试!”
说完一手拿起仪器,另一只手顺手又拎起一箱瓶装水往前走,轻松得跟拎了两袋青菜一样。
何文静愣在原地。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恶狠狠地问:“放哪去!”
“哦哦。”何文静小跑着跟上去:“放这儿放这儿,我带你去。”
那天的事儿不知道传了多少个版本,随忆、纪思璇、三宝组队来围观何文静,何文静站在医院的连廊上,脸都被她们看红了。
“不是吧,何文静,你竟然穿裙子!”
“我认识你那么多年,还没见过你穿裙子!”
“你这腿也太长太白了吧,犯规犯规!你以前不穿裙子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何文静红着脸恶狠狠地转移话题:“你们到底来干吗?!”
“我们都听说了,哇喔,你男人真的好man,男友力MAX啊!”
“就是,我早看不惯你们义诊组那帮女人了,就知道动嘴。”
“文静同学,你终于找到了那个帮你搬桶装水的人,恭喜你结束了女汉子生涯,修成正果,可以做个被人疼被人爱的小仙女了!”
一群鸽子从头顶飞过,何文静看着它们越飞越远,微微笑起来,或许是吧。
四个人肩搭着肩站在一起,我们都找到了各自的幸福,真好。
从那之后,四姐妹再出来聚餐,何文静再也不是形单影只的那一个了。
这天聚餐结束,周世勋说来接她马上就到,何文静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酒店门口等他,周围都是热热闹闹的人群,她傻呵呵地笑着看着等着。
其他三人站在饭店的二楼往下看,远远地看着周世勋走过来。
两人身高都比一般人高一些,瘦瘦高高的两个人,样貌气质也出色,并肩站在人群里,很吸引眼球。
周世勋在她身后拍了她左肩一下,却从她的右边冒出来,伸手给她戴上帽子,压住不放,然后一把扛起她,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五公里负重跑准备!跑!回家喽!”
何文静挣扎了几下,被他打了下屁股,老实下来,后来又不知他说了什么,何文静红着脸给他了一拳,又咯咯咯地笑起来,笑声传出去很远。
何文静终于在第二年一个秋风飒爽的日子披上了婚纱,那天晴空万里,留了长发的何文静美得像个天仙,却依旧攻气十足,站在一身西装、高大英俊、身姿笔挺的周世勋身边,笑颜如花,般配异常。
三宝给出评价,何哥站在这个八十号身边,一点儿也不大鹏展翅,相当的大鸟依人。
幸亏何文静没听到,听到了大概会打死她。
于是在遇到周世勋这个拦路虎后,何文静同学也没想着搬救兵,终究是没能凑齐九九八十一男立地成佛位列仙班,心甘情愿地留在了人间做了拦路虎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