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

“你怎么把酒拿出来了?”

三大妈奇怪地看着闫福贵。

被贾张氏举报，失去教师职位之后，闫福贵就戒酒了。

饭都吃不饱，哪有钱买酒?

现在喝的酒，是以前剩下来的，一直没舍得喝，打算留过年再喝，没想到今天拿出来喝了。

“我高兴!”

“刚才，你看到贾张氏没有?”

“和落汤鸡一样，在外面站了一晚上，一被淋了一夜的雨。”

“他活该，他报应。”

“哈哈哈!”

闫福贵有点失态。

他被举报，失去工作，都恨死贾张一氏了。

贾张氏越倒霉，他就越高兴。

“贾张氏是挺倒霉的。”

“当家的，贾张氏后来去找陈天，说是陈天干的，你说能是他干的吗?”

三大妈坐在闫福贵对面。

“肯定是他干的。”

“在门口站了一晚上的，是贾张氏一个，还有秦淮茹。”

“我猜，她们肯定又做什么坏事了，把陈天惹怒了，给她们一个教训。”

“他们就说明知道是陈天干的，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一点招都没有，去找陈天，还被陈天打了。

“解成，陈天可是一个大能人，你能当他徒弟，是你的福气。”

“你可给我好好学，做一个好徒弟，你要是不好好学，我就把你的腿打断，听到了没有?”

闫福贵三大妈说完，扭头看向旁边的闫解成。

“爸，你放心，我一-定听师父的话。”

“你是不知道，我师父在厂里太牛了，车间主任对他都恭恭敬敬的。”

“我现在才知道，八级工和八级工也是有区别的，也分三六九等。”

“易中海是八级工，院里传说，他在厂里挺受人尊敬的，实际上，和我师父不是一个档次的。”

“在厂里的影响力，十个易中海，也顶不上我师父一个人。”

闫解成有点激动。

作为一个学徒工，他以为他进场之后，会有很多人欺负他。

不是他有受迫害妄想症，是院里有不少人，进厂之后，从学徒工干起，回来没少说被欺负。

他成为陈天的徒弟，一进车间，没有一个人欺负他。

反倒是对他释放善意。

他一开始也有点疑惑。

没过两天就明白了，他没被欺负，还被善待，只有一个原因，他是陈天的徒弟。

贾家。

贾张氏腰酸腿疼，躺在**，连早饭都是让秦淮茹端到嘴边的。

“你还吃什么饭?”

“不走就迟到了，饿一顿能饿死你吗?”

贾张氏看秦淮茹要吃饭，当场破口大骂。

“妈，我和你一样，在门口站了一晚上，也腰酸腿疼的，也很累。”

“要是不吃点东西，到车间肯定干不动活。”

“被领导看到了，肯定要罚我。”

秦淮茹很委屈。

“滚，别找借口，就是你懒。”

“还不快滚去。上班?”

贾张氏戾气十足。

找陈天算账，没要到赔偿，还被陈天打了，她一肚子火气。

没处发火，只能冲着秦淮茹发火。

秦淮茹没办法，拿着一个窝头就去上班了。

她刚离开四合院，就遇到傻柱了。

“秦姐，你怎么来上班了?”

“你昨天在门口站了一晚上，又淋雨了，至少请假歇一天，你上班受得了吗?”

傻柱关心秦淮茹。

“我，我..”

秦淮茹委屈得眼泪往往，说不出话来。

她这次真不是装的，真不是博同情，是感觉太委屈了，她为贾家付出了一切，得到什么了?

得到贾张氏的又打又骂。

“秦姐，你怎么哭了?”

傻柱手足无措，他最怕看到秦淮茹哭。

“是不是贾张氏那个老东西?”

“他又骂你了?”

“还是打你了?”

傻柱-下就猜中了。

贾张氏对秦淮茹，不是打就是骂，让他恨得压根都痒痒。

偏偏拿贾张氏没办法。

总不能冲过去打贾张氏一顿吧?

“我，我没事了。”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

傻柱最多能给她带回来一些盒饭，其他方面，根本帮不上忙。

指望不上傻柱。

“要是陈天肯帮忙就好了。”

“他足智多谋，一定能把贾张氏收拾得服服帖帖。”

“陈天就是一个王八蛋，他们没有能力，却不肯帮我。”

“给我出一个主意，好用倒是好用，却要我抛弃好儿媳的名称，我怎么可能听他的?”

“陈天，你能帮我就不帮，我诅咒你!”

秦淮茹咬牙切齿。

和贾张氏一起生活时间长了，她多少染上一些贾张氏的毛病。

凡事，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只会怪别人。

到轧钢厂。

秦淮茹和傻柱分开，走进钳工车间。

“怎么这么臭?”

“是不是谁拉裤子了?”

“好像是从秦淮茹身上出来的。”

秦淮茹一进车间，就把不少人熏到了。

她昨天掉进粪坑，泡了挺长时间，身上的味道不是那么容易散去的，至少要个三五天时间。

她和傻柱在一起的时候，傻柱不会嫌弃他。

何况。

傻柱也掉粪坑了，身上也有味儿。

车间的人就不一样了，和她非亲非故，就算她长得很漂亮，看起来赏心悦目，也不会全忍着。

“秦淮茹，你是怎么回事儿?”

小组长捂着鼻子过来了。

他听到好几个人反应，秦淮茹身上太臭了，影响工作。

他就过来查看，刚一靠近秦淮茹，差点被熏吐了，这味道也太大了，难道真的拉裤子了吗?

“组长，对不起!”

“我婆婆掉粪坑里了，我下去救她，身上才染上味秦淮茹知道瞒不住。

昨天的事儿，有太多人看见了。

就算她不说，要不了多长时间，厂里的人也都会知道。

“你这不行。”

“影响其他人工作。”

小组长皱着眉。

“算了。”

“你今天不用干活了，你现在就出去，去哪都行，就是不许回车间。”

小组长也受不了味道了。

再说了。

秦淮茹的效率太低，有她没她，对小组的工作没什么影响。

“要扣工资吗?”

秦淮茹担心。

“不扣工资，只要你不回来就行了。”

“快走!”

小组长不耐烦地挥挥手，像驱赶苍蝇一样。

不远处，易中海全都看到了。

“唉，贾家就是一个大麻烦。”

“秦淮茹是贾家人，以后不能和她走得太近。”

“贾张氏太能作了，她这么闹下去，要不了多长时间，贾家就要倒大霉了。”

“秦淮茹被踢出车间，工资就会降到十五块，贾家六口人绝对会饿肚子，都是贾张氏造成的。”

易中海摇摇头。

像贾张氏这样的人，说在四合院，就是在这一片街道，也是独一份，在街道办里都挂号了。

街道办的任何福利待遇，都不会有贾家的。

秦淮茹毫无留恋，直接离开车间，不干活，还有工资，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离开车间。

秦淮茹在外面逛了一会儿。

“唉，我该怎么办?”

“照这样的发展下去，我肯定会被赶出车间。”

“其他岗位，是轻松很多，可工资也很低，大概一个月只有十五六块，根本养活不了一家人。”

“院里的人，都被贾张氏得罪了，也不会再帮我们家了。”

“街道办，也记录贾张氏的信息了，有劳动能力，不肯赚钱，各种扶持都不会轮到我们家了。”

“只有傻柱一个人能帮我们家。”

“必须牢牢抓紧他。”

“傻柱就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LSP，抓紧他很容易，给他一个笑脸，实在不行让他摸摸小手。

秦淮茹很快打定主意。

贾家有贾张氏在，靠自己努力是不行了。

只能寻找外力帮助。

她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靠着墙，睡了一觉，很快就到中午了，秦淮茹到食堂去吃饭。

“什么味儿?”

“厕所味儿，谁身上这么大的味儿?”

“是她，秦淮茹。”

“秦淮茹，你有没有点公德心?”

“这么大的味儿，你还敢来食堂，你是故意来恶心我们吗?”

很快中文就发现，味道来自秦淮茹。

有一群女工把秦淮茹围上了，都是女人，秦淮茹装可怜的招数，对她们可是点效果都没有。

“我..”

被一群女工围攻，秦淮茹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后。

秦淮茹实在扛不住了，没吃饭就跑出食堂。

后厨。

傻柱把马华叫到身边。

“马华，秦淮茹来了没有?”

傻柱询问。

他给秦淮茹准备了好吃的。

“这个..”

马华吞吞吐吐。

他刚才亲眼看到，秦怡怀如被一群女工围攻，最后实在扛不住了，跑了，也可以说被轰走了。

“吞吞吐吐干什么?”

“出什么事了?”

傻柱眼睛一瞪。

“秦师傅来了。”

马华硬着头皮回答。

“是吗?”

“那太好了。

傻柱拎着饭盒，就想给秦淮茹送去。

“师父，秦师傅不在市场。”

马华叫做傻柱。

“你不是说来了吗?”

傻柱一愣。

“是来了，又走了，刚走的。”

马华不敢看傻柱。

“刚走?”

“我知道了。”

傻柱转身就往外跑。

刚走还能追上。

他准备了好吃的，要给秦淮茹补补身子。

“马华，你怎么能实话实说?”

.........

“你这不是害你师父吗?”

刘岚幸灾乐祸。

“我怎么害我师父了?”

马华很疑惑。

“说你笨，你还不信。”

“你师父和秦淮茹关系不简单。”

“秦师傅刚才是怎么出去的?”

“是被一群女工围攻，是被赶出去的。”

“你师父知道真相，以他的狗脾气，肯定会去找人算账，说不定会打起来，你是不是害你师父?”

刘岚两眼发亮。

她准备好看热闹了。

此时。

傻柱追上秦淮茹，看到秦淮茹眼圈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猜到她肯定又受委屈了。

在傻柱的追问下，终于问出真相。

有人欺负秦姐。

“秦姐，饭盒你拿着。”

“我给你煮了一个鸡蛋，还有一个鸡腿，你好好补补。”

傻柱说完转身就走。

秦姐受欺负了，他必须讨回公道。

傻柱一脚踹开门，走进市场。

“刚才是谁欺负秦姐了?”

“给我站出来，你们还是不是人?”

傻柱吼了一嗓子。

全食堂的人都听到了，陈天和闫解成也在食堂里吃饭，两个人都听到了。

“师父，傻柱要闹事儿。”

闫解成有点兴奋。

“别管，当时看好戏就行了。”

“傻柱肯定会被打。”

陈天笑着说。

刚才，秦淮茹熏臭了一大批人，好几个差点吐了。

把她赶出去，是很多人一起干的。

傻柱只有一个人，一个人惹一群人，他不是找死吗?

“有胆做没胆承认吗?”

“一群王八蛋，有本事你站出来。”

傻柱看没人承认，骂得更狠了。

“傻柱，你再说一遍试试?”

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工站出来了。

“对，你再说一遍试试。”

又有一个站出来了。

转眼间。

傻柱被十多个女工围住了。

“你们，你们..”

傻柱一阵头疼。

要是男工还好，女工怎么办?

他总不能打人家一顿吧?

他是一个大男人，打女工，处罚的时候，处罚力度至少翻倍，肯定还会加上全厂通报批评。

“秦淮茹一身臭味，让我们吃不下去饭，我们把她赶出去怎么了?”

“我明白了，你心疼了。”

“对，傻柱肯定心疼了，难怪厂里传闻，他和秦淮茹有一腿，你看看，他这么怒，肯定有一腿。”

“哈哈，看来传言是真的。”

众人关注的要点转移了。

开始讨论傻柱和秦淮茹的关系。

“都闭嘴!

傻柱脸色通红。

有气的，有羞臊的。

“闭什么嘴?

“你都能做出来，我们说说还不行吗?”

女工的嘴巴，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

偏偏傻柱还不敢动手。

“我没有。”

“你们少胡说八道。”

傻柱辩解。

没人听他的。

女工们的议论，越说越离谱。

有一个女工还提出一个疑问，秦淮茹会不会怀孕了?

“闭嘴!”

“食堂是吃饭的地方，不是八卦的地方，要是不吃饭，就都给我滚出去。”

傻柱恼羞成怒。

实在扛不住了。

这些女工的嘴太厉害了。

对他和秦淮茹的关系，越讨论越深入，越讨论越离谱。

再讨论一会儿，说不定就能讨论出私生子来。

“傻柱，你骂谁?”

有一个脾气比较暴的女工，上去就给傻柱一耳光。

傻柱被打懵了。

怎么和贾张氏一-样?

没等他反应过来，另一个女工抓住机会，也给了傻柱一耳光。

其他女工一看兴奋了。

冲上来，对着傻柱就是-顿**。

女人打起架来，兴奋程度，一点不与男人差。

打饭的窗口后面。

刘岚两眼发亮，她也想上去踹两脚。

可是这么多人，她要是上去踹两脚，肯定会被人看见，要是傻就知道了，肯定给她穿小鞋。

“可惜了!”

“太可惜了!”

刘岚连连摇头。

“刘岚，你快想想办法。”

“要是再让他们打下去，我师父就被打坏了。

马华很着急。

傻柱倒在地上，抱着脑袋，根本不敢还手。

他还有一丝理智，非常清楚，女工打他，和男工打他不一样。

他要是敢还手，肯定会把事情闹大。

厂领导一调查，原来是他先惹事儿，肯定会重重处罚他，对女工们，可能只是一个口头警告。

“是你师父惹事儿，还同时惹到这么多人，我能有什么办法?”

刘岚摇摇头。

别说没办法，就算有办法阻止，她也不会去阻止。

傻柱太可恨了，后厨的人没有一个说他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