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天下纷乱，正所谓，乱世出英雄。那时，刘焉出榜招募义兵。榜文行到涿县（今河北省涿州市），引出涿县中的一个英雄。

那人身高七尺五寸，两个耳垂很大，垂到肩膀上。他的双手过膝，眼睛能看到自己的耳朵，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这位英雄不仅相貌伟岸，而且性情宽厚，寡言少语，喜怒不形于色。他胸有大志，专好结交天下豪杰，他是汉景帝的玄孙，中山靖王刘胜的后代，姓刘名备，字玄德。

玄德祖父名叫刘雄，父亲叫刘弘。刘玄德幼年孤苦，父亲刘弘曾举孝廉，曾经作吏，可惜英年早逝，无依无靠的刘玄德对母亲非常孝顺。

家里太穷，为了奉养母亲，贴补家用，刘玄德不辞辛劳，以贩屦织席为业。他家住在楼桑村，东南有一棵大桑树，高五丈余，远远望去，桑树长得非常茂盛。有算命先生经过此次，预言这户人家必出贵人。

刘焉发榜招军时，刘玄德已经二十八岁了。玄德见了榜文，慨然长叹。正在叹息之际，忽然听到身后有一个人对他厉声说：“大丈夫不为国家出力，却在这里长叹，这是为何？”

玄德回头一看，只见这人长得不同寻常：身高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

玄德还没见过形貌如此异常之人，便上前询问姓名。那人告诉玄德，他姓张名飞，字翼德。世世代代住在涿郡，家里颇有些庄田，平常卖酒杀猪，专好结交天下豪杰。张飞说刚才他也在看榜文，恰巧听见公子看榜而叹，所以想问问原因。

刘玄德告诉张飞，他本是汉室宗亲，姓刘，名备。今天听说黄巾倡乱，有志想破贼安民，遗憾自己力量不够，所以长声叹息。

张飞说：“我家里有些钱财，可以招募乡勇，与您同举大事，如何？”玄德非常高兴，于是和张飞一同到村中的店里饮酒。

正当他们两人欢饮之间，看见一个大汉，推着一辆车子走过来。他将车子放在店门口，到店里坐下，便唤酒保：“快点斟酒来给我吃，我要赶着到城里投军！”

正在吃酒的刘玄德看这个人的神采非同一般，只见他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玄德邀请他同坐，那人欣然应允，问到姓名。那人告诉玄德、张飞，他姓关名羽，字长生，后改云长。他是河东解良人，因杀了河东本地仗势欺人的土豪，所以开始逃难江湖，已经有五六年时间。今天听说这里招军破贼，所以特来应募。

听了关羽的话，玄德便把自己的志向告诉了他，云长听了大喜。三人一同到张飞庄上，共议大事。张飞提议说：“我家庄后有一个桃园，花开正盛。明天，我们在园中祭告天地，我三人结为兄弟，协力同心，然后可图大事。”玄德、云长齐声说：“如此甚好。”

第二天，他们在桃园中备下乌牛白马祭礼等物品，三人焚香而拜，发下誓言：“刘备、关羽、张飞，虽为异姓，但今天既然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誓毕，拜刘备为大哥，关羽为二哥，张飞为弟。从此后，兄弟三人同心同德，一生甘苦与共。

周公①一沐三握发，一饭三吐餐，以接白屋②之士。

【注释】

①周公：姓姬名旦，周朝开国功臣，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

②白屋：用茅草盖的屋，旧时也指没有做官的读书人住的屋。

【译文】

周公洗一回头要多次中断，吃一顿饭要多次暂停，以接待来访的贫寒之士。

【历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