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尚德手里端着高级的香槟,价格昂贵,穿着纯手工制作的西装,脸上镇定自若,“当初的事情有些误会,林家当时为虎作伥,欺男霸女,我们几个实在是看不过去,这才出手陈恶扬善。”
这几句话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哪怕是承认当初做的事情,明面上也要看的过去,不好太过不光彩。
李仕龙就不这么想,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们苦苦寻找了那么多年的人,就站在眼前,应该把握眼前的机会,将他彻底扼杀,永绝后患。
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但每当想到有一个漏网之鱼在外面的时候,他的心就从来没有平静过,虽然竭力的不去想以前的事情,可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他总会做噩梦。
梦见林家的儿子,手拿一把尖刀,直挺挺地捅进了他的肚子里,虽然是在梦里,他却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那些疼痛。
说来也怪,这数十年如一日,每天都会做那样的梦。
他不停的派人寻找,可那个漏网之鱼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来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露过面。
他都以为他是不是死了,可在这个如此重大的场面上,他却将以前那些不光彩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李仕龙眼神露出一抹狠色,“你父亲就是我们耍的,你想怎么样?”
林辰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手指微微用力捏碎了手中的红酒杯,鲜红色的红球撒了一地,如同当初的鞋血一样。
只是他当时上前年有保护不了家人,也保护不了自己,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能力将这些人一个一个揪出来报仇雪恨。
拿过手帕,轻轻的擦拭着手指上的每一滴酒,他做什么事情都慢条斯理,从来不会着急,“不想怎么样,只是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元尚德听到他这话,忍不住笑了,“难不成你还能把我们都杀了?”
林辰嘴角微勾,“未尝不可!”
李仕龙上下看了眼他,全身上下没有可取的点,没有一件名牌首饰,自己都已经混到落魄成这个样子,又有什么资格来找他们报仇雪恨。
他从人群之中站了出来,缓缓的说道,“以你现在的样子,给我提鞋都不配。”
上官云在他们争论的途中,打电话联系了自己的父亲上官瑞。
裴千秋听见林辰这两个字,当下放下手里的事,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他的心是激动的,尽管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可如果能够找到那个漏网之鱼,就能够彻底的斩草除,说不定还能找到下半部分太乙神针。
林辰也是在等,他知道今天这个场景,裴千秋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过来。
他的野心有多大,现在就有多着急赶过来。
果然,仅仅只是短短的一刻钟,紧闭着的酒店大门缓缓打开,走来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他头发花白,却梳的一丝不苟。
身后跟着衣着挺拔的保镖,带着人从那里风风火火的走过来,这气场像是一团拨不开的乌云,乌压压的一大片就压了过来。
他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眼角的皱纹让他不再年轻,身材偏瘦,可每走一步都很稳。
由于他强大的气场,站在中间的人不断的往两边上退,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路。
裴千秋一眼就瞄到了站在台上的林辰,没想到他苦心寻找的那个漏网之鱼,竟然会在这里。
这是上官家召开的家族大会,这里来的人大多数都是上官家族的人,有几个是金川省的老总,以及他们带来的女伴儿。
可以说这里没有外人,裴千秋走到台上,目光有些犀利,他客气地说道,“原来是小辰啊,以前的事情可能都只是一些误会,你不要听那些小人的挑拨离间,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林辰实在是不知道,他怎么厚着脸皮将这句话说出来的,不过这件事情既然提上了行程,就由不得他说了算。
既然这里的人都到齐了,也不用再等日子了,“来人!”
他轻喝一声,直接从窗户里,从大门中,从二楼上冲出了一堆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冷兵器,只等他一声令下,就可以将眼前的仇人剁成肉酱。
裴千秋却是一点都不慌张,他既然敢过来,就是做足了准备。
但是他不慌张,不代表其他人不慌张,尤其是那几个被无辜牵扯进来的人,其中一个人站出来说道,“这是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就先回去了。”
“对阿,你们自己协商解决好,如果能够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
那几个老总光冕堂皇的说着客气的话,随后想带着自己的女伴离开。
林辰也放他们走,那几个家伙留在这里,只会给他增添麻烦。
眼看着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裴千秋老神在在的说道,“当年你父亲的事,是他罪有应得,怪不得我们几个人,我们都是跟着他的兄弟,他自己混的风生水起,却连口汤都不肯给我,所以他的死是罪有应得。”
他也觉得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自己撅着屁股给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小弟,但是他凡事自私自利,想到的第一个人永远都是自己。
那就怪不得自己不念手足之情,亲自动手娶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这句话刚说完,整个人就已经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大理石地上,滑行了好远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他没想过对方会对他出手,而且速度之快,眨眼之间,“看来你已经想好了今天该怎么做,那我也不瞒你了,你可能不知道吧,你还有个妹妹活着,现在就在我的手中。”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无奈的说道,“如果你还想见到你妹妹,就乖乖的把下册交出来,或许我会发发慈悲,让你们兄妹团圆。”
林淼淼还活着,他的妹妹竟然还活着。
这个消息量有点大,一下子让他消化不过来,白骨站了出来,在他耳边低语,“他说的未必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