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算分析黑格尔思想的全部。本书不是对黑格尔自身的研究,而是对马克思借用或扬弃的黑格尔体系的那些部分的研究。
在对黑格尔的考察中,我将不会提及包含在他的《法哲学原理》和《哲学全书》中的附释(Zusatz)。我的分界点是1841年,而马克思在这一年完成了他的博士论文。我仅仅把马克思在1841年前读到的那些黑格尔的著作算作材料的来源,而由于附释是1841年后在黑格尔的著作中附加的,所以它们被排除在本章的考虑之外。
马克思对黑格尔全部著作的理解是一个复杂的问题,而他对黑格尔的解读体现在他所能得到的文本上。马克思不了解黑格尔的很多手稿(直到20世纪,人们才能读到这些关键的文本),而这些文本的缺失使马克思关于黑格尔的知识产生了严重的缺陷,并影响了他对柏林这位令人崇敬的哲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