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阶段的主要成果有:成人教育著作和论文的大量出现,成人教育学术刊物的成熟和网络载体的不断涌现,成人教育学硕士学位点的迅速增加与博士学位点的相继设立,成人教育课题研究的继续深入推进,成人教育研究范围的不断拓展,成人教育研究团队的深化形成,成人教育国际交流与合作的不断扩大。
一、成人教育著作和论文的大量出现
这一阶段我国成人教育的著作与论文数量较上一阶段又有较大的增长。这一阶段的著作和论文围绕一些成人教育的重点问题展开深入研究,如“成人教育与终身教育体系构建”“成人教育与学习型社会构建”“成人教育与社会和谐建设”"成人教育与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成人教育与创新性国家建设”"社区成人教育的研究""成人教育教学手段的研究”“成人学校教育转型与创新的研究”“成人教育改革与发展研究”“教师继续学习需求和有效培训模式的研究”“社区学习型自组织与社区学习共同体研究”“成人素质教育的研究”“成人教育基本理论和学科建设的研究”“成人教育国际比较的研究”等。
在我国成人教育学科逐步由“自在”走向“自为”,并逐渐走向自主独立的过程中,成人教育学科体系问题成为该阶段的重点课题,首次做了系统性研究。主要涉及三个方面:一是我国成人教育学科体系构建的前提研究,即成人教育学科的独立不可替代的研究;二是我国成人教育学科体系如何构建的研究,即成人教育学科体系构建的策略研究;三是我国成人教育学科结构的基本框架研究。代表性的著作有:谢国东、赖立、刘坚的《面向21世纪中国成人教育学科建设研究》(2002年),杜以德、韩钟文、何爱霞等人的《中国成人教育学科体系结构及其分类研究》(2006年),娄宏毅、宋尚桂的《成人教育学》(2002年),王娅、陈静、陈双平等人的《成人教育教学论》(2005年),冀鼎全的《成人教育心理学》(2006年),桑宁霞的《中外视野下的成人教育》(2006年),何爱霞的《成人教育社会学研究》(2007年),曾青云的《当代成人教育发展研究》(2009年),叶忠海的《现代成人教育学研究》(2011年)等。2004年12月,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了黄尧的《90年代中国教育改革大潮丛书:成人教育卷》。全书共八章,包括90年代中国成人教育改革的背景,90年代中国成人教育改革和发展的指导思想、总体目标,扫盲与农村成人教育的改革及其进展,岗位培训的改革及其进展,成人高等学历教育的改革及其进展,成人中等专业教育的改革及其发展,社会力量办学的改革及其进展,90年代中国成人教育改革和发展的成绩、经验与展望。
大量论文开始出现,包括:丁红玲的《成人教育学科发展评价与建构》(2011年),杨平、王一凡的《成人教育学概念的内涵考察》(2010年),李中亮的《成人教育学中国化的意义和途径》(2008年),曾青云、胡谓峰的《成人教育学科“范式课程”体系建设策论》(2007年),杜以德的《成人教育学科体系的逻辑起点》(2006年),朱涛的《成人教育学科体系建设刍论》(2004年),娄立志的《教育科学学科体系与成人教育学科体系的构建》(2002年)等。在成人教育学科体系结构及其分类研究中,研究者提出了中国成人教育学科体系应与中国成人教育体系相配合,以构建多序列、多层次、多形式的立体网络结构体系的设想。①这些成果的取得,表明了成人教育学科体系进入系统研究的新阶段,有了新的突破,并逐步走向成熟。
二、成人教育学术刊物的成熟和网络载体的不断涌现
成人教育的学术刊物和各种网络载体已经形成丰厚积累,并构成成人教育学科发展中非常重要的文献物质载体和思想交流平台。成人教育学术期刊呈现出蓬勃发展的态势,一些学术期刊的发行量逐年增加,采稿量大幅增加。《中国成人教育》《成才与就业》《继续教育研究》《成人教育》《继续教育》《高等函授学报》《湖北大学成人教育学院学报》《体育成人教育学刊》《中国远程教育》《河北大学成人教育学院学报》《西北成人教育学报》《开放教育研究》《乌鲁木齐成人教育学院学报》《成人高教学刊》等成人教育学术期刊刊登成人教育方面的论文达上万篇。一些综合性学术期刊,如《河北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江苏技术师范学院学报(职教通讯)》《中国农村教育《中国校外教育》《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报《当代教育论坛》等也开辟专栏刊登成人教育研究方面的论文。一些大学、学院的学报也比较关注成人教育科学研究方面的学术成果。人大报刊复印资料《成人教育学刊》全文转载的成人教育科学研究的论文数量逐年攀升,所选论文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当前我国成人教育理论研究的热点与发展方向。
2002年7月26日,中国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网在长春举行了开通仪式。2003年中国成人教育协会网络中心和2004年教育部社区教育实验网站等成人教育类网站相继开通。此外,成人教育期刊论文或图书出版物的电子版亦被具有全国影响力的各大网络电子数据库收录,如中国知识资源总库、维普中文期刊数据库、万方数字化期刊、中国人民大学复印报刊资料数据库和超星数字图书馆等。网络载体的建成与扩大,一方面使成人教育学科知识成果的信息量更大,而且愈趋集中;另一方面使成人教育学者之间的信息互动和交流变得更加便捷与高效。
三、成人教育学硕士学位点的迅速增加与博士学位点的相继设立
在这一阶段,成人教育学硕士学位点不断增加。2003年以后,山西大学、河南大学、福建师范大学、华南师范大学、陕西师范大学相继设立;2005年以后,河北师范大学、浙江大学、河北大学、云南大学等相继设立。成人教育学博士学位点也逐步设立。2004年,华东师范大学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研究所创建了我国第一个成人教育学博士学位授予点,高志敏、黄健开始招收成人教育学博士生;2007年,西南大学刘义兵、靳玉乐、廖其发教授开始招收成人教育学博士生。北京师范大学等学校也设立了成人教育学博士学位点。
2002年,中国成人教育协会重新组建全国成人教育科学研究工作委员会,在各学位点之间形成定期会晤的机制,并开始就学科建设和研究生培养等问题进行专门的交流与合作。各学位点的专业研究方向有:成人教育基本原理、终身教育、终身学习与学习型社会、成人教育哲学、成人教育社会学、成人教育心理学、社区教育、继续教育、比较成人教育等。
四、成人教育课题研究的继续深入推进
这一阶段的课题研究呈现出多元化特点,继续深入推进。成人教育重点问题研究得以拓展而深化,成人教育基本理论研究取得了新进展,成人教育学科体系研究取得了新突破,成人教育类别研究取得了多方面进展,国外成人教育研究得以较为全面的展开。比如,2003年,成人教育课题有:陈乃林的“基于网络的成人学习特点与教学模式研究”、龚小兰的“创建学习型社会与成人教育发展问题研究”、柳士彬的“成人潜教学的价值及其实施”等。2005年,成人教育课题有:李志远的“中部地区农村成人教育研究”、樊琪的“成人学习心理的实证研究——动机、偏好、方式及策略”等。2006年,成人教育课题有:高志敏的“成人教育学科体系的批判与重构研究”等。2010年,成人教育课题有:汪国新的“成人教育共同体建设研究——以杭州为例”等。2011年,成人教育课题有:孙立新的“成人教育促进社会阶层流动的路径与机制研究”等。
五、成人教育研究范围的不断扩展
从纵向来看,各类成人教育在注重现实性研究的同时,开始向历史性研究、发展性(前瞻性)研究伸展。从横向来看,在社会范畴上,成人教育十分重视政治、经济、文化等发展与自身发展的互动研究;在学科领域上,成人教育相当关注社会学、人类学、生理学、心理学、哲学等学科与自身发展的相关研究。从研究对象来看,以往不受关注的社会群体(如失地的农民、外来工、高层管理人员、高级技工等)成为成人教育重要的研究目标;从研究的区域来看,对中西部特别是老少边穷地区成人教育的研究明显增多;从教育类型来看,对非正规成人教育有了比较多的关注和研究。
六、成人教育研究团队的深化形成
成人教育研究团队,包括政府研究机构的专职研究人员、高等院校研究机构的专兼职研究人员、群众性团体的社会研究力量、广大成人教育实务工作者。这些研究团队进行了一些建制活动:一是组建各自的研究者队伍;二是创办成人教育的专业刊物;三是开展课题研究;四是组织召开国际、国内或行业内的成人教育研讨会,加强彼此的合作与交流。
七、成人教育国际交流与合作的不断扩大
在此阶段,我国承办了一些国际会议。比如,2002年10月21—23日,“第三年龄学习国际研究研讨会”在武汉召开,由武汉老年大学和武汉市人民对外友好协会共同承办。会议主题是“学习与教育,不论年龄,人人有权享受,人人应该参与”。会议收到国内外代表的论文达60篇。会议讨论和交流了各国、各地老年学习与教育的经验、信息和科研成果。2003年2月23—25日,中国成人教育协会在北京承办了“亚太成人教育国际合作研讨会”。来自亚太地区14个国家和地区的23名国外代表及30名中国代表参加了研讨会,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德国成人教育协会也派代表出席了会议。“国际成人教育研讨会”于2006年10月28—31日在北京举行。会议主题是“学习化社会中的成人教育”。同时,我国也积极参与国际会议交流。比如,2007年1月16—20日,中国成人教育协会受邀参加于肯尼亚首都内罗毕举行的“国际成人教育协会第七届世界大会”等。
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对外交流与合作的不断扩大,我国成人教育领域相继开展了大量的国际合作项目,探讨国际社会共同关注的成人教育热点问题,合作编写出版了多种著作和资料;开展了多种形式和内容的成人教育培训,取得了一系列重要的成果。有关项目的国际合作研究有:“中国农村远程教育现状和趋势的政策性研究”“农村社区学习中心能力建设项目""以ICT为基础的西部农村农民科技培训”“非正规教育与正规教育的同等学历研究”“农村社区学习中心联系与网络”等。合作编写出版的成人教育著作有:2004年3月,中国成人教育协会秘书长谢国东、甘肃省教育科学研究所副所长齐志勇出席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研究所在德国汉堡召开的“农村社区学习中心能力建设”项目,并承担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研究所资助的《农村社区学习中心能力建设培训手册》的编写任务等。合作举办的成人教育人员培训有:2003年7月17日和2003年8月1—2日,受中国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国委员会的委托,中国成人教育协会、北京市农林科学院农业科技信息研究所、北京市农村远程信息服务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和内蒙古自治区电化教育馆分别在北京和呼和浩特举办了“农村成人网络技术培训班”。①
成人教育的理论研究与宣传工作取得新的进展,紧密结合我国社会发展的实际;成人教育的科学研究在总结实践经验的基础上不断扩展研究领域,扩大研究范围,取得了一大批有价值的科研成果,成为教育科学研究的一个重要分支;成人教育学科建设取得了跨越式的发展,研究队伍不断壮大;成人教育群众性团体非常活跃,以中国成人教育协会为代表的各级各类成人教育组织开展了丰富多样的活动,组织开放了四种形式的成人教育论坛,发起、组织了全民终身学习活动周活动,活动的规模和影响越来越大,成为推动终身教育、学习型社会建设的一个全民性大活动;以中国成人教育为代表的成人教育学术交流的期刊和报纸有力地宣传了我国成人教育的经验和成就。回顾我国成人教育的发展,我们可以看到在党中央和国务院的正确领导下,通过广大成人教育工作者的共同努力,我国的成人教育取得了突出的成绩,在我国已经基本形成一个面向全体成人的从扫盲到大学教育后的继续教育制度,基本建立了符合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特点的成人教育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建立并不断完善了一系列有特色的工作制度。中国拥有世界上规模最大、参加人数最多、形势最为多样的成人教育体系,成人教育直接有效地提高了我国工农业生产的产品质量和服务质量,增进了文明昌盛、社会和谐与政治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