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天的时候,我们去了莫干山郡安里,晚上坐电瓶车从餐厅回山顶的房间,跟她说“如意抱紧妈妈”“如意,现在很冷,你不要睡着哦”,她真的就靠在了我肩头,后面的客人说她眼睛睁得很大。
284天的时候,我们去了南京,在国际慢城—高淳的浮生叔叔的度假酒店里玩了一下午,还吃了蟹宴。中午在高淳老街,发现忘记给她准备中饭了,馄饨皮也都是咸味的,店主很抱歉地给了我们一碗饭,如意也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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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的时候,如意的出行版图在某个区块里已经密密麻麻,住过的酒店两只手都不够数。很多人说,如意见识真广啊。我说,某种程度上她可能还不如我们家门口水果店里的孩子—那个比如意小半个月的男孩,一有空就被抱在水果店里,他见过的人未尝不比如意多。那些所谓的“经历”,只不过是大人们以为的罢了。
每个妈妈都可以依据自己的职业特性为孩子制造一些方便,这没什么可炫耀的。而孩子的未来谁也说不好。
等到明年,如意奶奶家的新房子可以住人了,她可能又要跟着我三地迁徙。也有可能,老陈又被调职,要去一个新的城市。我想到自己的迁徙:我曾旅居布里斯班、上海、宁波、普陀山,常居杭州,后来又辗转于湖州和常州。虽然,短居的地方不是东京、纽约这些大城市,却肯定比旅行更持久,是居住,是生活着。巧的是,这几年流行的露营,究其本质,也不失为一种迁徙的、不固定、求新的生活方式。
每一段迁徙故事都带有私人化的标签,在日后的工作生活中,都将化为对外输出的一个符号。如意在长大,会有自己的认识和选择,无论在哪个城市、哪家酒店,都该问问自己,是奋勇弄潮还是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