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1 / 1)

萧昀了眼侧衣袍上和谢卿成双成对的香囊,面色微变。

刘韫底有多爱?

谢卿深吸口气,若无其事道:“许是学生在陛下跟前呆久了,沾染上了些气味。”

“是,”刘韫走出去两步,回头凶道,“快点起来!”

谢卿听地点点头,等彻底出去后,在身后萧昀肆无忌惮地眼神中,颤手穿衣服。

萧昀又贴了上来,谢卿道:“不要——”

萧昀从身后环住,侧过脸去吻。

谢卿紧张得心跳飞快,勉力推:“不要……刘韫……来不及……”

萧昀叼住下唇,哼哼唧唧地说:“朕要去上朝了,让朕亲儿,来来来衣服朕帮你穿,不耽误。”

说就谢卿抱了身上。

身后的胸膛宽广温热,腰精瘦,皮肤相触间,又是难言的酥感。

更何况还有对表达亲昵却屡屡欺负之实的小萧昀。

不明白小萧昀为什么和萧昀的脸截然不同,丑陋恐怖,毫无美感。

第次那么生动地理解了衣冠禽/兽这个词。

以至于哪怕不是第次了,几次都觉得胆战心惊,下意识想远离。

那是痛、危险、肮脏的代名词。

将从前的反反复复撕碎,告诉不干净了,不是那个皇兄的乖弟弟了,更不是什么矜持端方的小王爷,是个在萧昀身下什么羞耻都说了、什么难堪姿势都摆了的谢卿。

要是个姑娘,都是妇了,是男,被另个男占有过近次了。

说不定还怀上了萧昀的孩,有实无名,日后别的肚,的孩,想,那样的小王爷居然和野男有了孩,在还没加冠的年纪。

些认知不知不觉在修改,无可挽回,些东西不可避免地失去,以至于稍稍冷静下来时,有丝茫然,有点儿接受困难。

不是失去而惋惜,向来随遇而安,不怕困难,只是向来迟钝,适应性弱些,不像萧昀能无视阻力转变得那么快,丝毫不被过去的情绪所困,说干就干,永远活在现在,不念过去,更不冀未来。

需要点时间去悦纳自己的新身份,哪怕这完全不符合期待,不再像过去那么优秀。

“嗯……”

心不在焉之际,萧昀去够谢卿身前的衣服,陡然靠近,谢卿忍不住叫了,时羞怒难。

讨厌鬼,肯定是故意的。

萧昀从身后抱,音慵懒:“朕不俊么?这都能走神——好好好,不生气不生气,朕的状元郎最漂亮。”

谁是你的。谢卿面无表情。

萧昀还以为不信:“真的真的,朕什么美没见过,状元郎比们都漂亮,现在比以前更漂亮了,以前是个……锦盒里的夜明珠,现在多可爱多有趣儿,总算像个活了。”

谢卿怔。

说自己比从前好?

真的么?

肯定又是在哄骗。

萧昀的不能信。

“怎么还生气呢?”萧昀笑说,“朕都给你穿衣服了,朕什么时候给穿过衣服?朕自己都不给自己穿衣服呢。”

谢卿:“……”

“你要不高兴你就骂,反正朕心情好,你说什么都爱听,可千万别憋,气病了朕还吃不了。”萧昀说。

“……”谢卿忍不住想瞪。

这脑里只有那件事吗?

转念想,自己脑里好像只有这件事。

谢卿:“……”

萧昀是心下奇怪,以前最讨厌没长嘴的闷葫芦了,说半天,吱都不,没劲儿又来火,跟谢卿在块儿,几乎都是自己在自说自,却非但不嫌烦,还越聊越起劲儿。

是犯贱么?还真喜欢热脸贴冷屁股了。

萧昀直笑,暗骂自己,认了,贼新奇来劲儿地给的宝贝状元郎穿衣服。

谢卿腿没什么力气,那处还有点不舒服,无法抗拒,又羞又怒地萧昀折腾。

萧昀:“手臂张开。”

“……”谢卿冷脸伸手。

萧昀:“身侧点侧点,不见系不上了。”

谢卿:“……”

好烦。好多。

谢卿黑脸,任由萧昀在腰间耐心地给系腰带。

萧昀实在乐不思蜀,自己精美的礼物拆了,享受完了,又亲手包装回去,在外瞧来仿佛原封不动,只有个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那份隐秘快乐叫嘴角直挑。

怎么就要上朝呢。萧昀极度不耐烦。

“头侧下。”

萧昀:“头低下。”

谢卿像个布娃娃,面无表情地听命令,由萧昀忙活。

“腿分开。”

谢卿循惯性张腿,张了半,听见萧昀的笑,立马拢了,羞愤欲绝地想打,忍住了,冷脸要从身上跳下,萧昀拽回,不由分说在脸颊亲了下,低说:“朕去上朝了,回来找你用早膳,很快,不许乱跑。”

谢卿不搭理。

萧昀依然兴高采烈,抱孩样又抱放地上。

谢卿低头了眼自己,见自己整整齐齐的,和昨夜被萧昀抱进来前模样,有点意外萧昀的手艺,神色缓和了些,丝毫不知萧昀的隐秘趣味。

谢卿从内房出去,走长廊上问了问,得知刘韫用早膳了,想办法支开宫。

这儿换班的朝臣还没来,刚好是个微妙的时间点。

值房空无后,谢卿脸冷淡地过去开门。

萧昀淡定地从内出来,循无处走,去上朝了。

谢卿见走远,掏出纯白的手帕,偷偷擦了擦脸。

……

萧昀刚走半路,就见了急匆匆迎面而来的指挥使。

指挥使终于找皇帝了,大松口气,快步上来:“陛下去哪儿了,朝臣都等了。”

亏皇帝平时神龙不见首尾,往日见朝中无事偶有放鸽,不然上朝时辰皇帝不见了,这就闹大了。

“起得晚了,走吧。”萧昀说。

指挥使点头,皇帝大步流星在前面走,指挥使跟在后面,正值春夏交际,阵微热的风迎面吹来,指挥使脚步顿,脸色微变。

萧昀见身后没脚步了,皱眉回头:“干什么呢,还不快点?”

谢遮咳了跟上,欲言又止半晌,最后在萧昀极度不耐烦的表情中,轻问:“陛下昨夜……在何处?”

这回换萧昀脚步猛地顿了。

二对视眼,萧昀沉默几秒,道:“……你怎么知道?”

谢遮低说:“陛下身上……都是状元郎的味道。”

刚说完这句,就见皇帝表情凝固几秒,满脸难以置信:“你们娘的都是属狗的吗?!”

“……们?”

“……没什么。”萧昀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或许是和谢卿待久了,自己点都闻不出来。

萧昀不确定其朝臣的嗅觉如何,时脸色阴晴不定,机立断道:“你去给们上茶,朕回去换身衣服。”

“微臣遵旨。”

等皇帝风风火火地走了,谢遮大笑出。

最近谢卿得势,总有传言说要失宠,谢卿要取而代之了,谢遮对此笑笑不语,伺候皇帝上半身,谢卿伺候皇帝下半身,这能样吗?职能毫无冲突之处。

不过谢卿比得宠是定的。

毕竟样皇帝都要乐不思蜀了。

可别闹得君王不早朝。

谢卿怎么不是个姑娘呢。

照陛下这劲儿,要是个姑娘,说不定头脑热就立后了。

还别说,谢卿的性真挺适合皇后的,除了出身哪里都无可挑剔,最重要的是皇帝喜欢,这点可比母猪上树还难。

可惜是个男,委屈谢卿了,该有的什么没有。

……

换班的来了,谢卿含笑和们打招呼,抱书就要回府,不少朝臣频频向投来疑惑的眼神。

终于有位朝臣叫住:“昨夜陛下是不是来过?”

谢卿脚步顿,转身故作疑惑道:“没有,大何出此言?”

“那状元郎身上为何股皇帝味儿?”

谢卿:“……”

其齐齐向。

谢卿脸色黑。

萧昀的这群朝臣,底是有多爱萧昀,注萧昀注得简直像变态,萧昀不害怕。

谢卿淡然地解释了,转头忍不舒服快步回府,在轿上时猛地想,万上朝时有朝臣闻出皇帝身上有的味道,两相结合……

总不至于……

谢卿惴惴不安地回府上,立即去沐浴,穿衣服时,目光落那个自己向喜欢得紧的白金色香囊上,面无表情地将之塞进了柜最深处,深怕它污染了自己的其它腰饰。

送什么不好,偏要送香囊,真是。

谢卿神色恹恹。

做完想,自己好像昨晚意识迷离间,咬了萧昀口,还在左手上,很深的牙印,没几天估计消不下去。

谢卿霎时焦虑起来。

都忘了以萧昀的身份成天有多少双眼睛黏在身上。

太妃守在门外,见出来,刚要说,愣了愣,她的宝贝小王爷和以前好像不太样了,更生动有气儿有情绪了,不像以前那么单薄,瞧就让生怕碎了。

谢卿微微疑惑地向她。

太妃见回来就沐浴就猜了,轻道:“又……”

谢卿:“……嗯。”

“……你昨晚不是差吗?”

“……嗯。”

太妃满脸震惊:“这太放肆了吧!第二次就跟你在值房玩儿了,那以后……”

“……”谢卿微微求饶地她,实在不懂为什么周围如此火眼金睛。

太妃说:“好好好,这段时间我都不问了。”

谢卿见她在侧郁郁寡欢,温说:“怎么了?”

太妃叹了口气说:“我心疼呐,又不还花样多,这不是糟蹋吗?”

谢卿:“……”

谢卿忽然仔细想了下。

萧昀好像……不是那回事。

莫非没临幸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