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旧梦!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有时候,新的不去,旧的不来,徐念离开了,江述和江昕郁小朋友在景帆生活里的比重立刻就多了起来。
在养成每晚煲电话粥的习惯以后,陶景帆也渐渐对江述卸下了心防,夜深人静的时候,甚至会将一些难受的情绪倾诉出去。
“我一直有个疑问,人生到底要经历多少次离散才能把告别当做习惯?”陶景帆想起分别那日徐念含泪道别的表情,总觉得失落不已。
电话那边的江述似乎是躺着的,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模糊和慵懒,“你经历了多少次?说得你好像活了大半辈子了一样!”
“还真不少。”陶景帆觉得经历这种东西真的和年龄无关。
她这25年,不管是经历过的,失去的,还是得到的,如果与同龄人相比怕是多上太多太多。
“那你习惯了吗?”江述直觉自己不喜欢陶景帆这样沧桑的语气,“你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都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说好听点叫端庄,有内涵,依我看就是装x。
无拘无束地活着不行,非得悲春伤秋,一天文艺地牙齿都发酸。你说你又不是十七八岁,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喜欢感慨生命,感慨经历,累不累啊!”
江述带着痞味儿的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陶景帆是哭笑不得,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握着手机默默地听着电流声。
很快,听筒里传来了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随后又传来江述大吼的一句,“怎么找不到了。”
景帆纳闷:“找不到什么了?”
“有个杂志的宣传照,就一个女的穿个抹布一样的长裙子,头发上带多大一朵花,号称文艺女青年,我看你就是在往那方面靠拢了。”江述似乎还在找,一边找一边还继续吐槽,“我看现在的人就是物质条件到位了,满足了,于是精神上就喜欢无病呻吟……”
“停,我没有无病呻吟,我只是通过大猫的离开,想到了我的上司,”还有我的外婆。
夜色太温柔,景帆朝空中伸出的手侵染在月光下,仿佛带着一层薄纱,隐隐约约的,有些不真实。
“你朋友和上司走了,所以你觉得很孤独?”听筒那边的男人似乎叹了口气,“我就说最烦文艺女青年了,动不动就是我享受孤独,我看你该改名叫孤独求败。”
陶景帆沉默了一下,想否认又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是那种状态,午夜梦醒的时候,生病痛经的时候,她又何尝不想有人陪着自己,有人能与自己说说话,安抚安抚她呢?
“我教你一个办法,把我转正成男友,尽快搬到我这来,这样你就不孤独了。”江述半开玩笑半正经地说道,“你看,你要是跟了我,有个男人,还送个开心果,我家这祖宗不说别的,哄人开心可是一流的。我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不能说风流潇洒,但该有的都有,装备齐全,入得厨房进地厅堂,错过了可惜啊,陶小姐,而且买一送一这种事真是千载难逢!”
陶景帆最受不了就是江述这样自吹自擂的口吻,如果不是已经接触了这么长的日子,她还真是想直接把电话挂掉睡觉去。
陶景帆长时间的沉默让江述猜到自己再次遭遇冷处理,无奈之下只能换一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周末我有比赛,你来看吗?”
陶景帆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江述却好像猜到了她的意思,直接说道:“没有什么原因,就是我想让你看看我最帅的样子,好让你快点把我转正!”
不是都说工作的男人最帅吗,难道一个男人想把自己最帅的样子展现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有什么不对吗?“
自己喜欢的女人。
喜欢。
景帆听到这句话,觉得耳根有些发烫。
似乎已经好几年没有人用这样的行为来对自己表达感情了,先前游骏彦那种喜欢夹杂了太多的*,而城市的里的男女大多都是直来直往,动不动就把爱字挂在嘴边。
听多了,就成了假的。
江述的话,景帆知道是真的,她体会过这种感觉,喜欢一个人,总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那个人看。
当年的自己就曾经这样,全心全意地爱着那个人,所以总是想让他看到不一样的自己,就好像只要这样,他就能多喜欢自己一点似的。
“江述,你喜欢我什么?”
女人总是喜欢追根究底,陶景帆觉得按照现在男性对异性的选择理念来说,自己应该是最不靠谱的选择。
男人不是应该喜欢那种会耍嗲,会撒娇的小清新女吗,她们可以偶尔作一下,让追求者体会到遇见女声的高贵冷艳,也可以偶尔体贴温柔,让男人沉湎于温柔乡。
不管怎么样,都不该是自己这样的,因为她独立地像个男人一样。
“文艺女青年就是有这么多问题,”江述半眯了眼睛,睡意朦胧地回复:“可能因为你外强中干吧!明明心软得不行,却偏偏要装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心烦,我宁愿你像小郁一样,哪怕你没事打我两下,也比你强撑着好啊!”
说完江述就阖上了眼皮,白天调了好几台车,还跑了一次山路,真的是累了,景帆大约也感觉到了他的困意,匆匆道了晚安就想挂电话。
结果江述一听到早点休息这句话立刻就精神了起来,“你还没答应我的要求啊!”
“什么要求?”她刚刚被江述那句外强中干的话说得有些晃神,一时半刻根本没反应过来。
“喂,我们刚刚不是在说让你考虑一下接受我吗?”江述觉得自己一晚上全当知心哥哥去了,完全没进入正题。
陶景帆觉得这人真是不会浪费一点机会,她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也该朝前跨出一步,便小声说道:“我以为我们已经开始互相磨合了!”
她到底还是有些放不开,在说完这句话后便迅速地关了机。
结果江述也有点没反应过来,仔细琢磨了两遍以后才终于明白了陶景帆的意思,他慢慢地走下了床,进入对面小公主的卧室,用手捏了捏昕郁小小的鼻梁,小声低喃:“给你找个妈还真难!”
明明是抱怨,但说话的时候嘴角却微微地翘了翘。
周末的时候,景帆准备了一堆食材,因为江述要过来下厨。
这个男人总是不停地给人意外。
不能说是惊喜,因为大多数时候都是惊不是喜。
比如今天,当江述又一次端出一份咸地发苦的菜后,景帆终于意识到自己太容易上当受骗了。
她冲进厨房,看着对着食谱研究的江述,一脸无奈地说道:“我就不该相信你,盐糖不分!”
果然是近墨者黑,陶景帆说完这句话就觉得有些不对,这种冷嘲热讽的口气不正是面前这个人经常用来说自己的吗?
厨房门口的小郁捂着嘴偷笑。
江述觉得有点丢人,先恶狠狠地瞪了小郁一眼又讨好地看着陶景帆,“不是你自己说喜欢会煮饭的男人吗?”
陶景帆被这句话说得发懵,她回忆了好久才想起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她好像说过自己最喜欢外公在世时烧的一手好饭菜。
其实陶子正先生也是这样,自己母亲在家里正是因为手艺与陶先生相差甚远才从不下厨。
“在你把我的盐用完之前,还是趁早离开厨房吧!”景帆揉了揉眉心,又看了看钟摆心里开始计算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做菜。
“我出去了我们吃什么?”江述拿着手里的西芹装模作样地问。
景帆知道他在逗趣,便拿起菜板上光亮亮的刀,一手切了一个青椒说道:“这不用你担心!”
江述立刻痞里痞气地笑了起来,“好嘞,不过我也懒得出去了,我给你打下手吧!”
说完他就将自己腰上的围裙取下来围在了景帆腰上,一边绑带子一边还说:“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言语间呼出的气体蕴热了景帆的右耳,她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结果刚好趁了江述的心,一把就搂住了她。
“放手!”景帆太不习惯这样的暧昧了。
可江述怎么会听她的呢,他本来就是个放荡不羁的男人,从来不受约束,思想上想做什么,那行动上立刻就要实行。
就像此刻,他看到景帆挣扎,就觉得对方太过于害羞,江述觉得25、6岁还能保持这样的状态简直太难得了。
如果不是景帆曾经说过她有过一个亲密男友,江述差点以为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个处`女。
“陶景帆,我想亲你。”江述用力按住了景帆的腰,根本不让她移动分毫,身体稍加用力就把景帆挤在了自己和琉璃台前的缝隙里。
“从那天晚上,你答应我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做了。”
他一向直白,说起这些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想亲就立刻弯下脖子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敏敏和吾霜童鞋的地雷,破费啦~^^
哎,还没开虐,好着急,雪雪说我欠了五更,我更着急!tat
那啥,房子还没来气,没水喝,也没法洗澡,我觉得我好臭,哭着跑走了,不想把你们熏到,tat
万一真闻到味道,那一定是是江述,不是我!!!